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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酒店名字确定,众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 秦朗扒拉一口饭,道:“悠悠、诗彤,咱这酒店是不是还有几天才能正式对外营业啊?”
“没错,最快三五天吧,菜得准备准备。”
“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跟圆圆不是正好还有几天就结婚了吗,到时候就放在酒店里,也算开门红,行吗?”
陈悠一听,笑着说:“那有啥不行的,太行了。”
“嘿嘿,悠悠,到时候可得给我们优惠点儿啊,我们家家底子薄,放大酒店指定有不少人背后嚼舌根子。”
“这家我当了,就当妹子送你们的结婚礼物,你们的酒席钱我们只收本钱,一分不赚。”
“谢谢悠悠。”圆圆笑靥如花。
秦朗也满脸笑意。
秦力民一向好面子,这次放在酒店办婚礼,也算是十里八村头一家了,面子足足的。
吃完饭。
圆圆把李达拉到一旁,神神秘秘道:“达子,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有事你说。”
“是这样,我跟秦朗结过婚不想在家闲着,你们这酒店不是扩大了吗,肯定需要人手,能不能让我过来忙活。”
“这个啊……”
圆圆以为李达不同意,继续说:“工钱低点儿没关系,活我肯定干好。”
“你误会了。”
李达解释道:“你跟我哥商量了吗?这事儿你们两口子说好才行,别回头干仗。”
“他都听我的。”
“那行,结过婚你抽时间过来就行,工钱该多少就多少。”
“谢谢你,达子。”
这年代想找一个稳定,又离家近的工作可不容易。
饭馆的工作虽然累点儿,但好在不用风吹日晒,也算体面。
其实陈悠和林诗彤前段时间就在物色人了,靠她们俩肯定不行,最少要招两三个。
吃完饭。
下午李达家里有事情。。
陈悠跟着他先回去,正好有秦朗结伴。
陈川负责扫尾,收桌子。
林诗彤洗刷碗筷,歇了一个多月,陡然忙活起来还有点不适应。
桌子收拾好,陈川到水池旁帮忙一起洗刷。
“陈川,你手干净,帮我把头发重新扎一下,老是搭眼睛。”
“我弄不好。”
“不用太好,随便用手抓抓,盘起来就行。”
“那行吧。”
陈川粗手粗脚的,让他扛枪拿刀还行,扎辫子确实外行。
林诗彤的秀发很柔顺,不像陈川的头发,发质比较硬,只要一长的话,跟个刺猬似的。
林诗彤的秀发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儿,很好闻。
陈川随手挠挠,帮林诗彤扎了个经典的马尾辫,接着向上绕了两圈,窝成一个小绺子。
“哎呀!疼…太紧了,松一点儿。”
“哦哦哦。”
陈川蹩手蹩脚窝团了好半天,总算是扎好了。
扎是扎好了,只不过比之前还要凌乱。
虽然乱了点儿,但丸子头配上凌乱的碎发,倒是有别样的美感。
林诗彤晃了晃脑袋,满意道:“陈川,手艺不错嘛,是不是经常给女孩子扎头发啊?”
得,挖坑小能手又上线了。
陈川苦笑道:“我也想啊,关键也得有人愿意让我扎才行。”
“真想扎啊?”林诗彤似笑非笑的盯着陈川看。
“开玩笑的,扎一次你都嗷嗷叫,多来两次还得了。”
“切~”
林诗彤比较细致,每一个盘子洗好必须用干净的毛巾再擦拭一遍。
有的苍蝇馆子别说用毛巾擦了,能没有油就算不错了。
陈川见过最离谱的,直接从洗洁精水池里捞出来就用,碗底还有小泡泡呢。
用老板的话说,这玩意儿消毒,少吃点不仅对身体没有害处,反而能消毒杀菌。
你还不能反驳,反驳人家也有一套说辞等着你。
医院洗胃都灌肥皂水。
饭馆收拾利索,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大晚上的,陈川不放心林诗彤一个人回去。
“诗彤,你骑车在前头走,我在后面跟着。”
林诗彤推上自行车,道:“不用,你快回去吧,又没多远,半个小时就到家了。”
“走吧,又不用我出劲儿,一把油门的事儿。”
“那行吧。”
俩人一前一后往家去,有摩托车灯照着,林诗彤骑的稍微快点。
平时晚上走这条路胆颤心惊,都不敢往两边看。
每隔二三十米就有坟堆,怪瘆人的。
有的坟堆上有野鸡坐窝,每每快要到跟前时,野鸡扑棱扇动翅膀忽然窜出来,能把人吓个半死。
路走一半。
林诗彤的自行车不知咋回事儿,越蹬越费劲儿。
后轱辘一跳一跳的,像是压着什么东西了。
陈川也察觉到不对劲儿,仔细看是车胎没气了。
林诗彤把车停下。
一经检查,后轱辘扎了一根钉,里外胎都被扎破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林诗彤鼓着腮帮子,道:“陈川,修不好了吧?”
“嗯,只能明天推到修车铺补了。”
“真倒霉,那我推回去呗。”
“不用,挂摩托上吧,还有二里多地呢,推到啥时候去。”
陈川把自行车推到摩托车后面,把头提起来。
“咕咕~”
正准备绑车,一旁路边传来叫声。
林诗彤吓的一哆嗦,这边不远就是乱葬岗,想想都头皮发麻,感觉风都一下子凉了好几度。
“咕…咕咕……”
不间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陈川把摩托熄火,怕声响把它们吓跑了。
“诗彤,看看去啊,应该有不少野鸡呢。”
林诗彤有些犹豫,道:“要不算了吧,挺晚的了,也没带枪。”
“没事儿,反正也不远,我带着刀呢,打到了正好酒店开业用。”
“那…那好吧。”
陈川看林诗彤有些害怕,于是道:“要不你在这边等我吧,我去去就来。”
“我还是跟你一起吧,有个照应。”
陈川和林诗彤迎着月色,一前一后沿着田埂往坟堆旁寻摸。
听着声挺近,可走了一大截路还没看见。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听声也能跑死人。
二人深一脚浅一脚,走着走着就到了乱葬岗的边缘。
眼前坟堆一个接一个,陈川想起一首诗。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大半夜跑乱坟岗吟诗作对,估计除了陈川以外,也找不着第二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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