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把她抱去了卧室,不顾她的抗议直接走了。
身后秦烟烟问,“奶奶,家里养小兔子了吗?”
“奶奶不喜欢那些毛茸茸的东西,怎么会养,来,给我看看你的腿。”
秦烟烟嘿嘿笑,她就是有点淤青,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哥非要她打石膏,大哥就是大题小做!
不过,家里没有养小兔子的话,那小兔子是哪儿来的?
该不会指人吧?
大哥把她的零食抢去给了别的女人??
那怎么行!
“奶奶,大哥是有女人了吗?”
“嗯,在他院子里养着呢。”
……
这一晚,尤初又是在祠堂里度过,大清早就有佣人过来叫她,说是大小姐要游园,点名让她陪。
尤初回房洗脸刷牙换衣服,一进卧室,她就感觉到她的床被躺过了,不用想也知道那必然是秦度。
她还没有来得及把床单给拿下来就听秦烟烟在外面吼:“尤初,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出来!”
尤初出去,秦烟烟坐在轮椅上双手抱胸,一脸娇纵:“走快点,柔柔弱弱的,你想把蚂蚁踩死啊!”
尤初还是正常的速度。
“啊!!你们去打死她!不听我的话!”
尤初这才加快了步伐,到了她面前,微笑:“大小姐,这天都还没亮,你不是最爱睡懒觉的吗?”
秦烟烟看到尤初的手缠着纱布,恶劣地把她的手一捏,感到尤初疼得一颤,她才心满意足的松手,傲慢道:“你管得着吗?赶紧推我去找大哥!”
“……让下人推吧。”
“嘿,你在我们家不就是个下人吧?你不会把你当成主子吧?你只是睡我二哥院子里而已。”
“……”
“快点推,我就要你推!”
尤初把手放在了轮椅的扶手上,用力,轮椅前行,朝着西厢房走去。
身后跟着两个佣人。
一到西厢房,尤初下意识的就屏住了呼吸,手脚就不利索。进客厅,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看,不见秦肆。
秦烟烟那架势像是来捉奸似的,指挥尤初:“去,把那个贱女人叫起来!”
“……谁?”
“就我大哥房里睡着的那个。”
尤初不去,若是一推开就看到秦肆和池芯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秦肆恐怕又要不爽的拿她质问。
“大小姐,不如你去?”
“我、我不去。”秦烟烟也怕正面冲撞大哥啊,“反正我叫你,就得你去!你要不去,我就让你给我当马骑。”
尤初和秦烟烟也是交过手的,被宠坏了的孩子,嚣张跋扈。
她在心里微叹气,到主卧去敲门,过了会儿揉着眼睛的池芯来了,她穿着吊带睡衣,左胸口的玫瑰花艳丽极了。
“小初?”她一愣,“这么早你有事吗?”
她说话的时候往出走,尤初往房里看了很短暂的一眼,不见秦肆。
“不是她,是我找你。”秦烟烟斜昵着她:“我大哥呢?”
秦烟烟?
池芯回房拿了一件外套披上再次出来,责怪的看了眼小初,把这大小姐带来干什么!
“大小姐。”她上前赔笑:“大少爷很早就走了,上班去了。”
尤初暗暗松气。
“你睡我大哥房里?”秦烟烟也松口气,蔑视着她:“你也配?”
“是大少爷让我睡的。”
“来,你们把她给我摁住!”秦烟烟指挥着两个佣人,佣人上前摁住了池芯,秦烟烟够不着,她让尤初扶她。
尤初把她扶起来时,秦烟烟照着池芯的脸两巴掌就打了过去。
啪啪。
尤初:“……”
池芯也懵了!
秦烟烟厌恶道:“吃了我的鹌鹑蛋是吧?我大哥给你什么你就吃什么,还小兔子?我呸!我看你那幅虚伪、爱算计的嘴脸就想吐”
尤初脑子一热,鹌鹑蛋?
是、是秦肆昨晚给她的那个吗?
小兔子是秦肆形容她的?
池芯一头雾水:“大小姐我没有啊,我没吃什么鹌鹑蛋。”
“少给我装蒜!我大哥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除了你,不是你还能给谁!”
池芯猛地看了眼尤初,尤初心里一跳,心虚一闪而逝。
“大小姐,是不是小初吃了,大少把……”
啪。
秦烟烟又赏了她一巴掌,她指着池芯的脸蛋:“少他妈乱指,尤初不吃荤,而且她是我二哥的人,你敢栽赃!”
池芯的脸都被打红了,她心里憋屈怨恨,这就是身份上的碾压。就因为她是下人的女儿,所以这个大小姐对她经常大呼小叫,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哪怕她住在秦肆卧室,依旧没有改变!
要是哪一天秦肆娶了她,秦烟烟还敢跟她这么说话?
她咽下这份屈辱,心里含着浓浓的恨,面上装作臣服:“是,是大少爷给我吃了。”
“你要不要脸啊!”秦烟烟大骂:“还有,你凭哪儿点能睡在我大哥的床上,你没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你是美若天仙你还是家室显赫?我大哥会娶你吗?我呸!识相点,赶紧给我滚!”
池芯慢慢低下了头,声音哽咽:“对不起,我、我马上走。”
她挣脱佣人,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洒泪。
秦烟烟扬起头:“小贱人,我老早就讨厌她了!”
“大小姐。”尤初:“大少爷挺喜欢芯芯,等大少爷回来会不会来找你算账?”
秦烟烟硬着脖子:“我才不怕,我大哥是很疼我的。”
今天阴云密布,下午开始下雨,一直下到晚上,池芯还没回。
尤初不免担惊受怕,池芯除了秦宅之外又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早上穿着睡衣和外套跑出去,没拿手机没拿钱包,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秦烟烟在旁边悠哉的说,“这么大人又不会死,保不齐这小贱人故意躲起来,就是想让我大哥去找,你慌个屁啊!你以为我大哥有多喜欢她?呸!”
尤初隔着窗户看这深秋大雨,心里毛毛的,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事发生。
就这时,一束车灯照过来,尤初心里咯噔了一下,是秦肆的。
果然。
两分钟后,秦肆进来,杨飞打在他头上的伞,慢慢挪开,他那英气逼人又玄寒的脸一点点的露出。
显然,这是来秋后算账。
秦烟烟迎上去,讨好的笑,“大哥,你怎么到二哥这里来啦,下雨呢,你快回去睡觉叭!”
秦肆居高临下,冷道:“我的人呢?”
问的秦烟烟头皮一麻,随即她一把指着尤初,“你问她,是她干的,她把你那个女人给赶出去的!”
尤初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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