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秦烟烟和池芯先后到达院子,有浅薄的阳光从树梢间穿梭而下,又没有起风,气候宜人,所以午餐就安排在了杏树下。
佣人只摆了两个位置,秦肆还没到,想来这午餐他也只打算招待尤初一个人。
秦烟烟拉开右侧的凳子,“尤初,来坐。”
她把尤初摁下,回头吩咐池芯,“去拿凳子过来,赶紧的。”
她站着等。
池芯不动。
秦烟烟眼睛一瞪,“你在磨蹭什么,搞快点儿!”
池芯看到了秦肆的身影,她这才行动。
秦烟烟对着她的背影狠狠的鄙夷了一把。
很快秦肆出现,秦烟烟印上去,笑的很甜,“哥哥~”
秦肆拉开凳子,自顾自的坐下,也没看她,两指一挥,“消失。”
“行,池芯走我就走。”
秦肆眉头拧了一下,没做声。他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看向对面,尤初穿着一件浅绿色的圆领毛衣,衬的露出来的那一截脖子白皙诱人。
一头乌黑的长发夹在耳后,没有化妆,肤色依旧透亮。
她在有条不紊的沏茶,举止缓慢优雅,像一幅画,赏心悦目。
他不禁想到了另外一幅画面,粗糙丑陋的手撕开她的衣衫,行不轨之事。
眉峰一寒,冷意迸射。
他的身旁秦烟烟接过池芯拿过来的凳子过来坐下,见秦肆这般,她以为秦肆不想让她挨着他坐。
什么意思,妹妹跟你坐你不愿意?
池芯低笑,“大小姐,我来吧。”
她走过去,径直坐下。
把尤初沏好的茶拿一杯给了秦肆。
秦肆的神色果然好了很多。
池芯笑了。
秦烟烟怒了。
她走到尤初身边坐下,在心里发狠的问候池芯。
佣人挨次上菜。
尤初面前的都是毫无食欲的斋菜,荤菜都在秦肆面前。
尤初从始至终都捧着她的小茶杯没松手,有点冷。
池芯娇甜的说,“肆,吃饭吧。”
她拿起筷子,正要给他夹菜,秦肆说,“起来。”
嗯?
池芯站了起来。
秦肆,“没说你。”
池芯又坐下。
秦肆看着尤初,“说你。”
“……”
尤初不解,她配合的起身。
秦烟烟不满的撅嘴,搞什么东西。
池芯在心里笑开,是不是要把她赶出去?她期待着。
可下一秒,秦肆也起身,他指着自己的位置,“坐这儿。”
他和尤初交换了一个位置,尤初坐下。
她坐下后不到一分钟太阳就晒了过来,整个人暖洋洋的。
而且有树木的遮挡,整个饭桌,只有她一人能晒到阳。
池芯这才明白换位置的用心,原来是怕尤初冷。
试问,这清冷的冬天,谁不想晒太阳取暖?
她呕死了。
秦烟烟还要添油加醋,“小初,我大哥对你好好哦,这么好的位置给了你。你要是单身,我肯定撮合你嫁给我大哥,让你跟我大哥日夜笙箫,让你给我大哥生娃,你可比某些人强多了!”
尤初沉默。
池芯抿唇,面露委屈,想要秦肆给她做主。
秦肆置若罔闻,桌子旋转,将有肉的放在了尤初那边,他说,“把鸡腿夹去吃了。”
因为是旋转圆盘,所以那盘红烧鸡块在尤初和池芯中间,他又没有点明,一时分不清他是让谁吃这个鸡腿。
按照他们明面上的关系,那必然是池芯,而且尤初不能吃荤。
池芯拿起了筷子,她想秦肆估计是在安慰她,唇角弯了一下。
可是她的筷子还没有碰到鸡腿,转盘一挪,直接怼到了尤初面前,秦肆说:“放心,今日之事若是被谁说了出去,我拿她是问,快吃。”
池芯,“……”她震在了那儿,这是在说她吗。
尤初看了她,然后爽快的把鸡腿夹了过来,冲着秦肆露齿一笑,“谢谢大少。”
这个笑很假,分明就是在气池芯。
秦肆还是深深的看了她两眼。
而后他拿了一根烟,捏在手上把玩意儿,并没有抽。
一顿饭吃下来,只有尤初是饱的。
池芯气饱了。
秦肆没怎么吃。
秦烟烟在看八卦,她觉得哪里有点问题,大哥好像对尤初不太一样,他俩不会真的有一腿吧,哇靠,大哥这么变态!
吃完饭,尤初站起来,准备走了。她和池芯之间的距离也就二三十公分,很近,池芯把腿伸了过去。
这个角度,只要尤初一走那必然会被绊倒。
她同时很不经意的挪了下桌子上汤碗的位置,碗里还有残渣,掉下去砸到她也没有问题,她把一切都计算好了。
然而尤初又坐了下来,她的声音一贯的童叟无欺,“太阳晒的真舒服,都不想动了。”
秦肆侧头,眼尾上扬,眸盯着她晒的通红、秀色可餐的小脸蛋儿。
她这话气到了池芯,她本来就是忍着火气,此时她愤而起身,才走一步,被什么绊倒整个人跌倒在地,接着一碗残汤从桌子上掉下,油腻腻的整个泼在她的后臀。
不烫,但是很狼狈。
她从地上爬起来,没忍住的对尤初吼:“你干什么!”
尤初端坐如常,她起身,冷静的看着她,“是你自己走路不看路,怨不得别人。”
她回头看向秦肆,“大少,你女朋友怪可笑的,这点小事也怨我。”
秦肆戏谑一笑,“那你说我该把她怎么办呢?”
“或许可以赶出秦家,这样的脑子在你身边不是会给你添乱么?”
池芯大惊,“尤初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她害怕秦肆真的听了,又说,“肆是不会赶我走的,我俩有了夫妻之实,他说过对我负责,肆,是么?”
她紧张极了,想秦肆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秦肆捏着手指没说话。
尤初说,“你骗我,秦肆,你说过你从来没有碰过池芯。”
池芯倒抽一口冷气,秦肆跟她讲了这个??
为什么?
秦肆看着尤初的脸,兀地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绚烂勾人,“我确实没碰她,她胡说,别当真。”
尤初:“……”她只是气池芯故意问,他居然真的解释?
这么一解释,她到不知道说什么了。
池芯眼圈发红,“肆,你忘了云隐那一夜吗,你要了我的第一次,我怀了你的孩子,迫不得已又把孩子打掉,你怎么能说从来没有碰过我呢?”
一道暗光从尤初脑子里一闪而过,她转头问池芯,“难道当初在云隐强了你的人是秦肆?”
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会跟她发生如此雷同的事情?
不等池芯回答,她又问秦肆,“你真的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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