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大哥,刚刚被旗袍冲击到的心情让她舒缓了好多。
她往大哥走去,没走几步就有人在那边喊,“尤初,过来帮个忙。”
是厨房里的阿姨,她来不及跟季骁打招呼就走了过去。
季骁矗立在寒风中,看着那面条的身影跑向不远处的小推车,弯腰忙活着。
“季总。”步云楠拿着一件大衣过来,嘴上客气眼里爱意,“天气冷,穿上外套吧,一会儿我们去找秦老夫人……”
话没说完,季骁大步离开,矫健的冲过去,一把扶起坐在地上的尤初。
尤初捂着嘴,忍受着想吐的欲望。
她闻到了浓浓的腥味,那是生鱼片和鹅肝的味道,一下子冲上来叫她无所适从。
瞬间的反胃让她大脑有短暂的黑暗,身子一歪,倒在了季骁怀里。
他顺势往怀里一搂。
……
“肆儿。”四合院的角落处,秦丰复杂的看着这个儿子,“你别的一切事情我都不管,但娶池芯这事儿你要慎重。你要是真的爱她,我也就不说了,可我今晚上看你一个正眼都没给她,倒是看了尤初很多次。”
秦肆点了一根烟,眼底轻狂凛冽,“嗯,我看上她了。”
秦丰一震,随后怒道:“别给我来这一套,她是度儿的妻子,就算度儿跟她离了婚,你也不可能把她娶回来!”
秦肆弹弹烟灰,篾笑,“那你是怎么出轨我妈的朋友的,并且把她领回了家,又生了秦度?”
“你……”这件事秦丰做了就是做了,他没法狡辩,“那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就是不能做,除非你当真不想要秦家!”
“哦?我妈在哪儿?”
“……”
秦肆骤然冷道:“是死还是活?”
“……”
“怎么,这都不能说!秦丰,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没有我妈的消息之前,我不放过尤初,我必然会用它搅的秦家鸡犬不宁!”
秦丰吼:“她是无辜的,你打她主意做什么?!”
“是么,谁让她是你儿子的老婆。”
秦丰对这个儿子真是无可奈何,可是又亏欠了他。
秦度是废了,现在公司还要靠他。
再者,他也怕秦肆为了报复往死了整尤初。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我不知道你妈在哪儿,这些年我也在找她,不过转了无数个弯,我拿到了这个,这是你妈妈的,现在给你。”
秦肆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枚胸针。
他心头一股热浪,摸着胸针,宛如摸着母亲的瘦弱的肩膀。
他嗓子嘶哑了些,“还有一枚呢,我记得是一对儿。”
秦丰:“我也不知道,或许等你找到你妈妈的那天就能知道了。”
他又道:“儿子,爸爸年纪大了,年轻时候的事情还希望你不要一直记挂着,秦家永远都有你的一份儿,但是对尤初,还望你能厚待,这个孩子不容易。”
他查到了尤初的家境,幼年丧母,父亲再婚,这样的重组家庭,尤初必然是受够了委屈。
他不忍,他心疼。
秦肆把珠宝盒收收起来,别有所指的道,“你对尤初何来的心疼?怎么,你是对她有什么想法,还是对她妈妈念念不忘?”
他一下就射中了靶子。
“胡说什么。”秦丰不承认。
秦肆未理,心思已被胸针牵走。
他把胸针拿回书房好好保存着,从屉子里拿了一块牛肉干去前厅。
一过去就看到尤初倒在季骁的怀里,他抱着她坐在凉亭,尤初身上披着一件男士大衣。
看起来格外的暧昧。
“好般配啊。”
“就是,这位先生,你和你女朋友真是俊男靓女,天造地设。”
“嗯,祝福祝福。”
路过的女人七嘴八舌的八卦,季骁没做声,尤初的脑袋在季骁怀里转了转,抬起来,神色不太好,刚想说话又闻到了香水味儿,又想吐了。
她头一歪,又躲了起来,捂住嘴巴,不能吐,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季骁看了眼尤初的肚子,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拿过步云楠送来的温水喂到尤初嘴边。
她一边喝,他一边轻柔的拍她的背。
在外人看来真是浓情蜜意。
“看来这秦家房顶能当足球场用了。”
尤初恍惚的没听到,季骁抬头,见是秦肆。
尤初的丈夫。
“大少爷。”
“大少爷好帅。”
秦肆眉头一挑,“消失。”
语气强势。
几个女人悻悻的走了。
都走了后,秦肆道,“兄长的怀抱这么好躺?我记得尤小姐不也老叫我大哥,不如……”
尤初这回听到了,她抬起头来,神情脆弱,糯糯的叫了声,“大哥。”
季骁蹙眉,夫妻叫大哥?这是什么情趣?
秦肆把尤初拉起来,捏着她的手腕,“大舅哥今日前来是贵客,别做不合适宜的事情,你跟她没有血缘关系,自重。”
他拉着尤初走了。
季骁看着两人的背影,眸子一点点的冷下去。
小初太瘦了。
而且疑似怀孕。
可秦肆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小初在秦家过得不好吗?
“季总,您看什么呢?”
季骁,“明天去约一个好一点儿的妇产科医生。”
“是。”
“还有把云隐退了,以后我不住那儿。”
刚刚小初说了她以后不会去云隐,看来她不喜欢那个地方。
步云楠:“是。”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季骁带着她去见秦老夫人,走了几步在垃圾桶里看到了刚刚还披在尤初身上的大衣。
……
“唔。”
尤初刷完了牙,就被秦肆拉进了洗手间,摁着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亲到尤初又一次想吐他才松开,尤初一把推开他,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
秦肆的脸黑了,“……”
被亲吐了?
尤初吐好了,推着他的腿让他先出去,秦肆低头,看着她那软绵绵的小手攥着他的裤腿不停让他走,他牙根子一错。
很快,他走了出去。
尤初出去时,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洗手间门口摆放着一个维修的牌子。
她到大厅拿了几颗草莓,胃里舒服多了。
她想避开秦肆就去了偏听,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大胡子男人在秀他的礼物。
“这是我在新加坡富商手里买的,明末书法家张山的绝笔,准备送给老夫人,价值连城啊……”
一群人恭维。
确实,老夫人最爱古时候的东西,名人字画她都爱。
尤初也凑过去看了几眼,确实不错。
就这时她被人从后面猛地一推,正好一位服务员拿着托盘路过,她撞上了服务员的托盘。
饮料通通洒出,尽数泼在了那张字帖上。
“啊!”一声惨叫过后是死一般的静寂。
画毁了。
半分钟后,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倒在地上的始作俑者。
尤初愣了,她回头看向人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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