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道:“二鬼子,有多少?”
王有胜便道:“听脚步声,应该有二三百人,而且他们还押着一群战俘。”
张大彪顿然道:“战俘?哈哈!发财了,二鬼子的战斗太拉了,全体注意,准备战斗!”
王有胜没想到张大彪这么激动!
他只是提供一个情报,张大彪想也不想就决定干一票。
张大彪下令了:“全体都有,西北方向火速前进。”
十几分钟后,部队来到了一处山坳上,众人往下面的马路一看,果然,一群二鬼子正排成两队,押解着几十名战俘慢悠悠地走着。
在队伍的后方,是鬼子的小分队。
显然,虽然现在是深夜,但鬼子还是不敢走在前面,都是拿伪军探路。
张大彪借着月光下,望眼镜观察到鬼子没有携带轻重武器,全都是三八大盖。
王有胜也看到了,娘的,大半夜赶路,这是有意降低危险因素,然而,却遇上了独立团。
张大彪载笑载言:“全体都有,一连二排、三排,架好重机枪,一连一排,带轻机枪跟老子靠上去。”
王有胜同时也收到了金手指带来的任务。
击败日伪军押送队伍,积分5000,功勋50!
再说山道这边。
两排伪军将几十名俘虏围在中间,俘虏全队站成一排,步子如机械般行走。
伪军连长赵德发,也是昏昏欲睡地走在前面。
不单单是他,他手下这三百多号人,各个没精打采。
跟在身后的一名士兵,向赵德发抱怨:“连长,这小日本搞毛啊,大半夜的押送战俘。”
赵德发闷哼一声,道:“别闹脾气了,太君让干啥就干啥,老子收到命令,还不是从娘们炕上爬过来了。”
士兵又道:“连长,你说这大半夜的,八路会不会打伏击?我听说这一带有八路的动向。”
“去你吗的!”
赵德发回头就是一棒槌,骂道:“好好地提八路干啥?一提老子就哆嗦。”
说着,他还不忘四周看了一眼,山坳里静得可怕,令他瘆得慌。
这时,后面匆匆赶上一个鬼子兵,且趾高气扬地道:“赵桑!命令你滴队伍,加速前进!”
赵德发换了张谄媚脸皮,道:“太君,大晚上的,兄弟们都困啊,前面不远就是万家镇了,不急于一时吧?”
鬼子兵怒然道:“八嘎!你滴,敢违抗命令?”
“不,不敢……”
“哟西,这才是良民大大滴!”
鬼子猥琐一笑,又退了下去。
一名穿中央军军服的光头俘虏,瞥了一眼赵德发。
俘虏气愤地道:“啐!狗汉奸!”
说完,还朝着赵德发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
“嗯?”
赵德发注意到了。
“娘的,你个臭和尚,想搞事?!”
赵德发冲上去就是一拳。
但是,国军俘虏却反手一挡,随后抓住了他的手臂,再翻身一扭,将赵德发手臂负于身后,角度的拉扯之下,赵德发连声喊疼。
“住手!”
唰!顷刻间,伪军所有的枪口指向国军俘虏而来。
同时,那名鬼子也折了回来,鬼子非常生气。
一路上,俘虏里总有几个刺头搞事情,其中最彪的就是这个光头俘虏,动不动打人。
赵德发也是懵逼,要说换做以往,鬼子早就一枪崩了,可鬼子偏不动手。
后面他才了解到,这帮俘虏要完好地送到万家镇,听说是上面点的人,要拿来当靶子练兵。
鬼子指着光头俘虏斥骂道:“八嘎,你滴,死啦死啦滴!”
光头俘虏挑眉,哂然道:“狗日的,你骂谁?”
鬼子兵虽听不懂光头俘虏说啥,可看得出前者在挑衅。
鬼子兵刚要开枪,可见那光头俘虏竟蓄力冲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勒住了鬼子兵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鬼子兵喉咙一热,一抹鲜血冲嘴角自流下来。
“太君,死了……”
赵德发看呆了,他没想到这光头俘虏敢杀太君。
一路上,这光头俘虏虽然彪,喜欢搞事情,可还没有真正动过杀机,眼下死了个太君,这俘虏定要完蛋。
这不,光头俘虏搞定了鬼子兵后,身后那十几名鬼子纷纷掏枪,就要射来。
在开枪之际,光头俘虏抓到了机会,当即纵身往后面一挑,拿了两个伪军当垫背,那几颗子弹全部打在伪军身上。
俘虏群里,各个连声叫好!
鬼子气炸了,纷纷冲上来射击,可这光头俘虏身手非常了得,竟能提前预知先机,顺势夺过子弹。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个老兵,练过功夫,颇有手段。
奈何就是他脚下带着脚铐,否则以他的身手,早就逃之夭夭了。
再说山头上,王有胜和张大彪看得清清楚楚。
张大彪略显吃惊地说:“这小子有点身手,还帮咱们干掉了几个敌人。”
王有胜自然认出来了,这光头俘虏,正是魏和尚魏大勇了。
魏和尚在县城打死鬼子特工队的头头,然后翻墙逃走,最后还是赵刚带他到独立团。
如今,一切的巧合之下,竟在这里提前遇上了。
王有胜思考了一下,应是自己的原因,导致情况走向发生了转变。
再看那魏和尚,虽说颇有拳脚,可难敌众人,要知道,他面对的可是几十名伪军和十几个鬼子。
虽说如此,但在魏和尚带头下,其他俘虏也跟着反抗了起来。
这些俘虏就近打击敌人,有的用拳头,有的拿胳膊勒死伪军。
可是,饶是如此,鬼子的枪却不饶人。
鬼子见同伴被杀,哪还顾得上上面的命令,纷纷开枪射杀。
短短几秒钟,几个稍微有些彪的俘虏,皆被射杀身亡。
看到这,王有胜不淡定了,就道:“张营长,我们可以动手了吧。”
张大彪吐掉嘴里叼着的一根干草,随之站了起来。
一百米开外,他手里的驳壳枪一发子弹高速奔驰,直奔山下。
只听枪响人落,山下一名鬼子瞬间毙亡!
枪声既是命令,当下,一连的三排各个操着轻机枪,疯狂扫射,火舌喷张。
在后面一百米处,两挺九二式重机枪在老兵的快速组装下,已是待命良久。
前方枪声一响,一连二排、三排的阵地也是疯狂射击。
灰朦的夜空下,密集的子弹宛若流星,如暴雨般扫在山下的敌人身上。
山下,敌人已经乱糟糟的,在队伍的绝对火力压制下,顷刻间倒下一片片。
胜负显而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