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哥跟你闹矛盾,那是你们的家事,我也不好插手。”
陈阳为难道:“除非……除非他家暴你,我帮你揍回去!”
“呜呜……不是……不是……”
高筱凤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良久,她才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
“你祁哥……他中枪了……呜呜……”
“人在医院……”
“……要死了……”
“呜呜呜呜呜……”
说到这里,高筱凤再也按捺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陈阳脑子嗡的一下炸了。
祁胜天,中枪了?!
命在旦夕?!
有那么一瞬间,他脑海浮现出无数可能。
“嫂子别急。”
“告诉我医院地址,我这就来找你。”
如果祁哥真的英年早逝。
那他的遗孀,只好自己代为照顾……
不能叫孤儿寡母的露宿街头。
这是为人义弟的行事准则啊!
“祁哥,等着我!”
要到地址后,
陈阳跳进豪车,一脚油门,车子飞速冲上马路。
……
省军区医院。
当陈阳走进重症监护室时,里面围满了白大褂医生。
个个神情严肃。
为首的院长更是神情凝重。
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身上绑满了白色绷带。
那正是祁胜天。
“嫂子。”
陈阳冲躲在墙角的高筱凤走了过去。
只见高筱凤曾经水润的俏脸变得苍白无比,眼睛也已哭的有些肿了。
她见陈阳赶来,像是看到救命恩人一样,急急迎了上去。
“小叔,你终于来了。”
“祁哥怎么样了。”陈阳问道。
听到这句话,高筱凤勉强挤出的一丝笑容也消失不见。
“他……他……”高筱凤不知从何说起。
见高筱凤心思大乱,陈阳道:“你别说,我自己看吧。”
他这话一出,旁边有几个白大褂医生有些不高兴。
什么叫你自己看。你是什么水平你自己看。
不过也都没有表露出来,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职位。
说出去,都是省里的名医。
这所医院是专为省里重点干部和军队服务的医院,专家,设备,都是一流的。说是省内第一也不为过。
陈阳随便扫了一眼病床,诊断电波打了过去,片刻后,脑海中浮现出祁胜天的诊断报告。
陈阳瞧后,不禁骇然。
身中五枪。
左胸两枪。
小腹一枪。
大腿一枪。
还有一枪在……
子弹都已经取出,只可惜器官的创伤无法愈合。
伤都在重要器官,能保住祁胜天这口气,军医院各专家都已经尽了全力。
惨。
实在是太惨了。
“什么人对祁哥这么狠,连开这么多枪?”
陈阳恼道。
高筱凤这会也微微冷静,开始诉说事情原委。
今天省厅接到线人报告,盯梢已久的地龙帮的分舵的几个重要人物,今日忽然有所异动。
祁胜天亲自带队前往围捕。
没想到,竟然是个陷阱。
不少警员重伤的重伤,牺牲的牺牲。
祁胜天更是不知道被哪个歹徒连开五枪。
“能直接一枪毙命。”
“却非要连开五枪,打的地方都是很严重,却又不至于立刻死亡的。”
“这人跟祁哥什么仇什么怨。”
陈阳喃喃道。
高筱凤被陈阳说的又忍不住掉眼泪,哭道:“嫂子也不知道,专家们尽全力保住了他的性命。”
“但也只是暂时的,能不能活过今晚,只能听天由命。”
“而且,就算是活过今晚,最好的情况,恐怕也就是……植物人了……”
陈阳闻言心中一惊。
植物人。
他再次看向了病床上满身绷带的祁胜天。
曾经威武豪迈的省厅厅长,就这样变成了植物人?
陈阳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是问道:
“嫂子,现在有我什么能帮忙的?”
陈阳这话,把高筱凤问的哑然。
当高筱凤听到丈夫没死但会成为植物人的时候,心情又喜又乱。
喜的是丈夫没死,还能活下去。
乱的是丈夫要真是植物人,她该怎么办?孩子该怎么办?
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迷迷糊糊的,就给陈阳拨过去电话。
等陈阳到的时候,她又有些心安。
现在细细想来,恐怕是因为陈阳神奇的医术吧。
高筱凤想到这里,一把抓住陈阳的手:
“陈神医,你医术通天,又是你祁哥的义弟,救救他吧。”
不等陈阳回答,周围几个白大褂医生瞪了过来。
陈阳这大背心大裤头,一看就是江湖骗子。
他们身为专家,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不学无术坑蒙拐骗的骗子。
所以目光一个个跟刀子一样。
高筱凤见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面色尴尬无比。
陈阳耸耸肩,丝毫不以为意,道:“救人……”
“是很好救……”
医生的目光更锋利了,好像把陈阳杀了一般。
他话还没说完。
院长走了过来,沉声严肃道:“这位小兄弟。这里是军队医院。”
“说话是要负责的。”
“凭我们这么多专家,这么多先进的仪器。”
“都无法保证祁厅长今晚能活过来。”
“咱们行医治病,要讲究良心。”
“你可千万不要大放厥词,让高夫人白高兴一场。”
陈阳闻言笑了。
有了超能力以来,这种事他经历太多。
大多都是不相信他,他也不想在外人面前显露太多本事,以免被人盯上。
再加上院长又没什么恶意,只是有些不服气,倒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陈阳只是笑了笑,客气道:“院长说的是。”
高筱凤跟陈阳一起住过两天,知道这人大大咧咧,脸上瞒不住心事。
此刻一瞧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有办法救祁胜天。
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
陈阳大惊,伸手去扶高筱凤,手不小心在丰硕的果实上挤压几下,还是没能扶她起来。
“你不救我丈夫,我就跪死在你面前。”
“小阳,小叔子,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哥呀!”
高筱凤抱着陈阳大腿,脸埋在他大腿之间,不由哭了出来。
少妇的眼泪,打湿了陈阳的裤头。
“这……”陈阳哑然,看了院长一眼。
院长叹了口气,上前劝道:“高夫人,千万节哀。”
“我理解你的心情。”
“我们医院跟你一样希望救活祁厅长。”
“你要相信科学。”
“团队的力量,是大于个人的。”
“如果我们这么多专家和仪器都挽救不了祁厅长,那……”
听着院长的安慰,高筱凤把脸从陈阳腿间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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