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翁都愣了。
“你等一等,刚刚太快了,咱们好好捋一捋。”
陆程文:“好的。”
药翁:“大赛前夜,冯宫跟你说,他偷了我的丹药?”
陆程文:“不,他只说偷了丹药,没说是您的。”
药翁:“他用丹药当钱用,要和你谈生意?”
陆程文:“是的。”
药翁:“第二天,你失忆了?”
“对。”
“醒来怀里有两个“如花似玉,青春靓丽,娇羞可人,还……什么来着?”
“肤白胜雪。”
赵日天在后面道:“这是重点吗!?”
龙傲天拉着他:“他们爱说。”
药翁:“然后,就是君子雪事件!”
“对!”
“之后是谁来着?老十九?”
赵日天道:“我都没见过这个人。”
陆程文道:“就是那两个妖女啊!”
“妖女为啥要叫老十九?”
赵日天怒道:“这是重点吗?”
龙傲天看着他:“只有你认为不是重点。”
药翁道:“之后可就乱了啊!冯宫为啥把丹药给他兄弟?”
翟万城道:“为了向我赎罪!”
冯宫怒道:“放屁!我根本没罪!”
翟万城和陆程文一起道:“前辈您听,他说他没罪,他可没说他没偷!”
冯宫愣了:“哎哎哎?你们这不是……这不是绕人玩儿呢么!?”
药翁眯起眼睛,指指冯宫:“你特么给我等着!继续!翟万城为啥把丹药给你,赎罪?”
陆程文道:“因为他陷害了我嘛!他发现原来自己是被陷害的,然后又间接地陷害了我,所以用丹药赎罪。”
药翁道:“然后你又把丹药还给了他?”
“对啊!”陆程文道:“当时大战在即,我无缘无故要他十来颗丹药干啥?第一这批丹药来路不明,第二我当时命悬一线,到处都是冯家的人,我得拉翟万城入伙,得向所有人宣告,我是无辜的,这样才能瓦解冯家的大部队啊!”
药翁看着冯宫:“然后……哦对了,然后我知道,你兄弟给了你一刀,抢回去了丹药。不是,那他之前为啥赎罪啊?赎罪之后再给一刀抢回去,他脑子有坑啊?”
“对啊!”冯宫一听来劲了:“我赎了罪,给了你丹药,回头再给你一刀抢丹药,这不自相矛盾吗!?”
药翁啪地给了他一个嘴巴:“你小点声!就你嗓门大!”
冯宫委屈地捂着脸后退。
翟万城道:“这个……嗯……”
药翁眯起眼睛:“想好了再说,说不清楚,我弄死你!”
翟万城道:“我想起来了,因为他大儿子受了重伤,需要回天丸!”
药翁哼了一声:“你们这帮小鬼,合起伙来骗我一个人是不是?剧情草率,理由牵强,情节鬼扯,动机不足……真以为我那么好骗?”
药翁道:“陆程文!你最好给老夫说实话,否则,今天我就灭了你们艳罩门!”
陆程文抱拳拱手:“前辈,借一步说话?”
两个人走到了一边,陆程文嬉皮笑脸。
“药老,情况您也看到了,这些人都是烂泥扶不上墙,没前途的!您的本事这么大,哪个能偷您的丹药?你就是把所有人都活活打死,事情也搞不清楚的。”
药翁冷冷地看着陆程文:“那就打死呗,我消消气也是好的。”
“消气的办法有很多,但是您的名誉问题,是不是得考虑一下?”
“我认了!我老药罐子无能,我老眼昏花,我年纪大了,自己的丹药都看不住。哼,谁喜欢笑就去笑,我今天就是要赌这口气!”
陆程文道:“药老,这件事……我……这……”
“你有话直说!扯了这么久,我就知道你没憋着好屁!”
“药老,我是很想说,但是……我……”
“还墨迹是不是?打死你啊!?”
陆程文一咬牙一跺脚:“我说了,但是我可不负责任!”
“什么!?”
“因为我都是胡说八道,信口胡言,满嘴跑火车地乱说一通!绝不负任何责任!”
药翁眯起眼睛:“你说说看。”
陆程文凑近了他,一脸奸诈地看看左右:“药老,就这几头烂蒜,哪个能偷你的丹药?”
“那个虫洞……”
“那是我胡扯的,希望能折过去。很明显,偷您丹药的人,就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
陆程文道:“天底下,能偷您丹药的,最起码,也得是豪门望族吧?得是非常非常有实力,最起码年轻气盛,正值壮年,武功卓绝,而且地位崇高吧?没有个大家大业,敢惹您?没有人撑腰,敢闯祸?没有嘎嘎硬实的后台,有这个胆子?我不信!我们艳罩门兄弟几个,胆子从肚子里抽出来捏在一起,也不敢。”
“你是说……”
“冯宫只是的跑腿的,后面的背景……”
陆程文又赶紧道:“药老,我可都是胡说八道啊!我可都是合理分析,那逻辑说话的啊!”
药翁一想对啊!
这群人,特么哪个拎出来也不可能……就不存在这种可能性啊!
姜家,翅膀硬了。
嘿你们这些年发展得好了啊,年轻俊杰数不胜数,你们胆子大了啊!
偷丹药偷到了我的头上!?
药翁其实也不信是他们偷的。
因为丢丹药这件事儿,并不是最近才发生的。
一想起来,自己已经连续丢了半年多了,手法都是一样的。
而这群家伙一直在北国,没动过地方。
闹了半天,病根儿在姜家。
药翁看着陆程文:“你确定是姜家?”
“老前辈啊,我这咋确定啊?!我和姜家有仇,本身我说话就不可信,好像我,啊,栽赃嫁祸、祸水东引、公报私仇、陷害对手似得!但是这件事,咱怎么分析,也得有个大靠山吧?丹药在谁身上搜出来的?他背后的势力是谁?他为什么宁可被打死也不敢讲真话?这些事儿,您只要一串起来,不难……分析啊!”
药翁咬着牙:“姜商!匹夫!觊觎老夫丹药久矣!竟然如此折辱老夫!”
药翁一伸手,讲冯宫吸到跟前,掐着他的脖子:“我问你,是姜家人把丹药给你的?是不是!?”
说着手上一用力,冯宫的痛苦,没人知道。
这不只是掐脖子,自己感觉灵魂都快出窍了,那种恐惧感,那种难以抵御的痛苦,让他有排泄的冲动。
陆程文在后面使眼色:你还不承认!?现在就想死吗!?
冯宫没办法,使劲儿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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