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亓刚拿到昆仑镜后不久,就见到了飘渺山的仙使
“大人,我们奉命将您带回去,得罪了”仙使说完,便拿出捆仙索
“我自己会走”阿亓开口道,仙使们对阿亓也不敢放肆,便只能乖乖的走在前面
只见朦胧的远山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满山苍翠,云雾缭绕,山门口赫然写着“缥缈”二字,守门的仙使见阿亓来了,纷纷上前行礼
阿亓气定神闲的来到大厅,云祈上神此刻正端坐高堂上,只见他面如冠玉,一身雪白长衫,手中持着一把白玉透亮的玉骨扇,坐在云祈左侧的是玄策长老,只见他高鼻多须,貌似胡人,右侧白发苍苍慈祥和蔼的是玄冥长老,三人端坐堂上神色凝重的看着堂下人
“尊上,二位长老”阿亓即使再不喜堂上的长老,也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了
“孽障!还不跪下!“玄策长老见她来了,难压心中怒火,冲着阿亓发怒道
阿亓心知自己所犯何罪,便也不再辩驳,缓缓跪下
“阿亓,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玄冥长老开口道
“弟子不该插手人间的事,不该罔顾门规”阿亓道
“哼!你身为神明,居然与害人性命的厉鬼为伍,你好大的胆子!”玄策咬牙切齿的说道
“渡化万灵是我的责任,弟子不认为自己有错”
“什么!”玄策被阿亓的一番话气的吹胡子瞪眼,更加火冒三丈
“你说自己无错?”在一旁听了半天的云祈开口道
“是!弟子无错,那薛延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人,猫妖更是坏事做尽死有余辜”阿亓道
“那你可曾知道,薛家一夜之间死了二十多口人,那些人总该是无辜的吧”云祈道
听到云祈的一番话,阿亓愣在了原地,明明自己和钟璃什么都没做,怎么会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人,云祈见阿亓不语,便接着说道
“阿亓,本尊记的,你曾经问过我,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今日本尊就回答你,世间事物本无善恶之分,皆是思想使然,一念成善,一念成恶”
云祈说完,便唤出捆仙索,将阿亓捆了起来
“言非法度不出于口,行非公道不萌于心,你犯下大错,如今我将你罚至极寒之地受刑五百年,你可信服”
“弟子不服!”阿亓涨红了脸,怒目四顾,像是一匹困住的野兽,正准备伺机反噬
只见一道符纸从云祈手中飞出,将阿亓的嘴封了起来,阿亓挣扎无果后便被仙使押往极寒之地
云祈此举就是为了保全阿亓,不然就凭玄策那冷面无私的性格,定要将阿亓打入诛仙台才肯罢休
玄策因执司法所以性情比较急躁,玄冥有通天的学问性格文雅,二人乃是肉身成神,虽师出同门,性格却截然不同
不知走了多久,阿亓终于到了所谓的极寒之地,只见方圆五十里一片雪白,刮着一阵又一阵的寒风,自己虽有数万年的修为,但也还是觉得寒冷刺骨,仙使把阿亓带到结界中,便离开了,偌大的山中一片寂静
仙使走后,阿亓挣开身上的捆仙索,以她的修为,区区捆仙索又怎能困住她,若不是看在云祈上神的面子上,早已经大闹一场,将那趾高气昂的玄策长老大打个落花流水
五百年的时光匆匆而过,在阿亓走出极寒之地后便立马回到缥缈山,从前数万年的光阴对她来说不过转眼而过
困在极寒之地的五百年以来,她每天做着重复的梦,梦里的那个人,在她的脑海里已经停留了数万年,可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这样痛苦的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回到缥缈山后,阿亓还来不及拜见云祈,便马不停蹄的跑到藏书阁,看着堆砌如山的经书,阿亓心中犯了难,但为了早日拨云见日,不得不一本一本的翻阅
阿亓在藏书阁困了几天后,还是没能找到该如何启动昆仑镜的方法
云祈上神知道了阿亓这几日都在藏书阁,便来到此处
“阿亓,你在干什么”听到云祈的声音后,阿亓吓得连手中的书都掉落了
“你看这些做什么”云祈捡起地上关于上古神器的古籍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阿亓心虚的说道
“五百年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你跟我来”云祈说罢,便将阿亓带了出去
云祈将阿亓诛仙台,开口道
“你可知我为何带你来此”
“弟子不知”
“此乃诛仙台,犯了错的神仙要么受极寒之刑,要么受九九八十一根销魂钉,要么打下诛仙台,废去此生修为”
“尊上是想告诉弟子谨言慎行吗”
“不,是心怀慈悲”
这时,玄策长老正好巡逻在此,看到二人便走了过来,阿亓对他心怀怨恨,便站立一侧不肯行礼
“五百年的极寒之刑居然没让你学乖,还是这么的倨傲无礼”玄策见阿亓不肯行礼,便出言讽刺道
“五百年了,玄策长老还是一如既往的顽固不化”阿亓毫不客气的说道
“放肆!”云祈生气的朝着阿亓道
“尊上,弟子听您教诲,忍了七万年,这一次,恕弟子无礼,不想再忍了”阿亓愤愤的看向玄策
“简直是无法无天!今天我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目中无人的孽障”玄策长老被气的火冒三丈,便飞跃而起,唤出随身法器极乐弓
传说,极乐神弓乃是盘古第九代始祖的肉身所化。攻击性强,可穿云射日,毙敌于千里之外
阿亓见状,丝毫不甘示弱,便唤出昆吾,做好了与玄策同归于尽的准备
二人一左一右的四目相对
“住手!”只见云祈手中的玉骨扇将二人从中分开
就在阿亓将法器收回时,玄策趁其不备,便一掌将阿亓击下了诛仙台
阿亓掉下诛仙台后,被伤的满身是血,血液浸染了昆仑镜,连鬓间的那支海棠簪子裂出一道缝,突然一道金光乍现,阿亓随着昆吾皆被收进昆仑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