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怒气冲冲转身走了进去,顺带重重摔上了房门,表示自己的决心。
正要出门办事的吴桐刚好听到动静,连忙走过来,“发生了何事?”
侍卫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赶忙将刚才发生的一五一十告知。
吴桐皱了皱眉,立马回头,向叶兰舟禀告了此事。
他以为会主子勃然大怒,至少绝不会答应郡主的请求。
毕竟谁都明白,这时候提出这种要求,郡主肯定心怀不轨。
谁知叶兰舟轻声笑了笑,欣然便同意了这个请求,“那你就去把那丫头带过来吧。”
“郡主对王府的人到底不熟,有个信任的人在身边服侍,她也能开心一些。”
“王爷……”
吴桐欲言又止,“属下担心这是郡主的……”
‘阴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叶兰舟像是料到他会说什么一般,冷冷剜了他一眼,“怎么?!你想违抗本王的命令?!”
他自然清楚郡主这么要求,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但这是他的府邸,她们两个也都是不会武功的女子,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是,属下明白。”
吴桐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恭敬应下,而后立马出门,很快便将晚霜带到了盛念念面前。
他前脚刚一离开。
晚霜便脸色煞白的走上前,拉住盛念念的手,忧心忡忡道,“小姐,这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一路过来,发现王府门口站了好多侍卫,您的门外也围着好多人,到底是怎么……”
说着,她猛然发现盛念念脸上的人皮面具没了,骇然惊呼了一声,“小姐,您……您的脸,怎么……”
不等她问出口,盛念念急忙捂住她的嘴,将她拉到里屋后,这才松开她,面色凝重道,“晚霜,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你看到的那些侍卫,也是叶兰舟派来监视我的!”
晚霜微微一怔,着急到不行,“那……那怎么办啊?!”
盛念念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抚,“你先别慌,我找你来是有些事想要问你!”
“你近来一直都在满月楼里帮婉茹姐姐干活打杂,对楼里所有的下人,是否都知根知底?”
她后来又仔细想了想。
总觉得叶兰舟之所以突然改变态度,不愿与她继续玩下去了。
应该是上午她去满月楼,与沈溪辞见面的事被人发现,私下报告给他了。
而告密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满月楼里的人。
听到她的话,晚霜抬眸诧异的看着她,“小姐,您是怀疑满月楼里有王爷的内应吗?!”
“不过婉茹小姐对待打杂的下人很好,还时常给大家发红包,所以在满月楼里做事的,都是工作了很久的自己人,应该不至于吧……”
盛念念没说话,勾唇沉思了会儿,而后声音冷静得继续道,“那这段时间,楼里有没有新招进府里的下人?”
晚霜沉吟片刻,忽然睁大了眼,“还真有!”
“乞巧节那天,您出事以后,满月楼里便招了两个新来的人,他们平日都在后院做些搬食材酒水的杂活……”
果然!
盛念念勾唇冷笑,好看的眸子里寒芒闪过,“当时我和婉茹设计躲开叶兰舟,想来他应该是在那时候对姐姐有所怀疑,所以便安插了眼线进去。”
“不过既然满月楼里他都有内应,想来太尉府里他的探子,肯定也少不了。”
难怪他如此自信,能够轻松拿捏太尉府,以此要挟于她!
晚霜越听越细思极恐,冷汗都冒了满背,“小姐……照您这么说,那太尉他们,岂不是很危险?!”
“不会!”
盛念念斩钉截铁的回答,眼神格外冷静,“只要我还在他手上,他们不会有危险。”
“不过这厮阴晴不定,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当务之急,我们得把消息带出去,让他们找出内鬼才行。”
晚霜刚松了口气,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旋即又身心不宁道,“可是……小姐,现在王府的守卫如此严密,我们如何能把消息带出去?!”
盛念念若有似无看了眼窗外,而后兀自喃喃道,“或许有个人能够帮我们……”
两人在房间里商量着该如何出去的时候,叶予安一切毫无所知,依然在王府里接受着卢神医的治疗。
除了针刺的酸麻感,起初他的身体并没什么反应。
可越到后面,他脑袋越来越胀,到最后轰的一声,那扇关押他记忆的阀门终于顶不住,一下炸裂开来。
无数被囚禁的回忆似流水般倾泻而出。
他流淌这条名为回忆的河里,河面倒映出无数张熟悉的面孔。
一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的活死人娘亲。
总是板着一张脸,时常打压他的父皇。
偏爱他的皇爷爷,与他亦兄亦友的大哥,忠心耿耿和护卫,和他那些英勇无畏的手下。
不过出现最多的,还是一张年轻女人的脸……
她笑容温婉,看他的眼神饱含爱意。
“江舒儿。”
叶予安手指动不动,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喊。
旁边的卢神医见状,连忙停手,小心翼翼的开口,“殿下……您醒醒……”
听到这声音,叶予安猛地一下睁开眼,怔愣良久,才彻底从回忆里清醒过来,眸底翻涌着复杂汹涌的情愫。
原来他真的是大楚皇帝夜无渊!
可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失忆,还莫名其妙成了乾阳皇子,如今的“父皇”更是比先皇更像他的亲生父亲?!
最为重要的是,他的记忆里为何没有盛念念的存在?!
她们不是夫妻吗?!为何他却只记得江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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