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伴随着一声哨响,穿着明光铠的尉迟恭和同样装扮的程妖精两人各自带着队伍猛的冲撞到了一起。
整个赛场上的气氛几乎在眨眼就达到**。喝骂声,狂吼声响彻整个球场,连同李二陛下在内,几乎所有人的情绪在瞬间被调动了起来,最连平日里表现的一派斯文的文官们,也狂野起来。
大唐是尚武的,所以粗野而狂暴的承乾式橄榄球出现的一刻,就再也无法被抑制。
承乾式橄榄球的规则很简单,一、球不能出界;二、球员之间不得打架。
赛场上程魔头和尉迟黑炭已经冲的完全忘我,根本就不管什么队形之类,完全就是靠着一股子野蛮在拼。
整个赛场充满了战斗的狂吼,明光铠、山文铠,在阳光下散着耀眼的光芒,高跑动中甲叶子被球员们甩的‘哗哗’作响,球员们每一次撞到一起,都会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没人去管到底谁进了几个球,因为连球员在内,都忘记了球这个东西,他们只是在为了冲撞而冲撞。
李承乾和他的小伙伴们已经惊呆了,赛场上的火爆已经证明,这是一项注定会被唐人所接受的运动。根本就不用等到秋季,根本就不用提前的宣传,只要打过一场,就会赢得众多的死粉。
但是……,现在这一切已经和他们无关了,看看那些不断往身上套着明光铠的老货们就知道,球队注定和他们无缘了。
球场上已经没有山文铠的影子了,清一色的明光铠几乎晃瞎了观战众人的眼睛。
除了一些年龄偏大的老将军,几乎所有的大唐武将都在赛场上,就连李二陛下都在跃跃欲试,天策上将的铠甲已经被挂在他的身旁,如果不是长孙一直在劝解,只怕这时候已经冲上去了。
赛场上的战吼已经被‘杀’字所代替,一身明光铠的大唐武将在比赛场上再也克制不住那一身狂暴的杀气。
一个个强大的气机在爆,赛场上已经变的杀机凛冽,李承乾和他的小伙伴们已经在不断的后退,澎湃的杀意已经剌的他们心胆皆颤。
不过让李承乾最吃惊的却是长孙皇后,这位年轻漂亮的便宜老妈竟然一直陪在李二陛下的身边,无论赛场上这些将军爆出怎样的杀机,都无法让她的眼神产生一丝的变化。
比赛最终在将军们泄完过剩的精力后结束,一直在计算着时间的李承乾简直无法想像,大唐这些将军到底是什么变的,穿着几十斤重的铠甲,竟然可以在赛场上跑一个小时,下来之后还能有说有笑。
比赛场地已经看不成了,这帮老杀才玩的兴起,根本就不管什么场地不场地,完全就是逮哪撞哪。
至于那个可怜的球,更是早就被蹂躏成一片破皮子,然后在这些大唐老杀才的脚下被踏的尸骨无存。
“好,好啊,这个新式蹴鞠太好了,老程喜欢,这才是男人应该玩的比赛。”顶着一对熊猫眼的老程卸掉一身的明光铠,乐颠颠的说道。
“嗯。的确很不错,某喜欢。”这是老秦同志的感言。
“太子不错,研究出的新玩意儿甚为吾辈所喜。”这是李绩。
“嗯。好。”这是李靖。
“太子何在?”这是老李。
“父皇,儿臣在。”躲的老远的李承乾听到老爹的召唤,如飞般跑了大概7、8个呼吸的时间,来到老李的面前。
“你跑那么远干什么?”老李一脸的鄙视。
“那个,儿臣为将军们气势所慑,不自觉间就退到那里去了。”李承乾讷讷说道。
结果毫无意外的,李承乾迎来的包括长孙在内,所有人鄙视的目光,其中竟然还有那些小伙伴。
我艹,一群鄙视的眼神注视下,李承乾当时就斯巴达了。有些搞不明白,一群和自己退的一样远的二货们,凭啥也用那眼神瞅自己。
“嗯。我大唐的将军个个身经百战,且阵斩无数,一身杀气决不是你等小辈能受的住的。我且问你,这场比赛哪一队胜了?”还是李承乾的便宜老爹够意思,给了李承乾一个台阶下。
“父皇,这场比赛双方平局。”回头瞅瞅连球门都没了的赛场,李承乾只能无奈的回答。
“嗯。平局也好。你这一次表现不错,想要什么奖励啊?”老李看撞人比赛看的爽了,完全忘了刚刚还气哼哼打算打李承乾麻烦的事情。
不过想想其实李承乾也没啥错,比赛李二陛下下看了,在场所有人也都明白,这样的比赛,如果没有护甲只怕不真玩不起来,如此一来这带兵冲阵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其他的一些文官就算是有些想法,但是看看对面那些武勋贵族怒目而视的样子,也纷纷偃旗息鼓。
必竟那些武将的嫡子也在那一群人中间,真要把这事情追究起来,那得罪的人可就多了去了,而且最后皇帝陛下还不一定满意,必竟现在是个人都知道,刚刚那就是个乌龙。
“父皇,奖励就不要了,这比赛本就是儿臣一时游戏之作,当不得奖励。”李承乾也不是傻子,知道他老子不是真的想奖励他,只是当着朝臣那么一说而以。
如果他真的敢要奖励,只怕等不到明天早上,弹劾他的折子就能摆到老李的桌子上面。
“既然如此,也就算了。此间没你什么事了,和你那一些兄弟另择一处场地,玩去吧。”
“喏,儿臣告退!”
离开老头子跟前,走不多远,李承乾就被一众狐朋狗友给围住了。
“高明,坏了坏了,我家老头子说他要成立一个球队。”没等李承乾问,程处亮就先跳出来,急吼吼的说道。
“是啊高明,我爹也是这样说的,还要和伯伯再决高下呢。”尉迟宝琪也憨憨的说道。
“表弟,这可怎么搞啊,我们的计划还能成不?”长孙涣问了一个众人都比较关心的问题。
“屁,哪里还有什么计划,死心吧。”李承乾无精打采了句牢骚,就把自己的小马牵过来,搬住马鞍,踩着马镫一偏腿跨到马背上,刚刚想离开。
一声暴喝就在身后响起:“站住!”
紧接着李承乾的小马就被喝的人立而起,如果不是李承乾双手紧紧抓住缰绳,脚下死死扣住马镫,只怕立时就得摔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