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天,即便是只有六点半天色也已经大暗。
这个点应该是楚靓准备晚饭的时间,为什么楼下却连灯都没有开?
一种完全不对劲的感觉侵袭我的全身。
我转过身去轻手轻脚走到阳台,将玻璃窗紧闭。
缩在角落里拨通霍斯年的电话。
但令人失望的是,电话不在服务区。
我没有犹豫,第二个电话打给了布兰登。
他在第一时间接通了我的电话,“跟他谈好了?”
我压低了声音道:“能不能来一趟我家,情况好像有点奇怪。”
布兰登的警觉度还是很高的:“我不在家附近,但是马上安排人过去。你现在怎么样?”
“我在二楼阳台,不知道楚靓是什么情况。”
我探着头,往外边看去,道路都很安静,楼下也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
安静的程度了,透着几分诡异。
“你在那藏好,房间的角度应该可以看到大门的位置吧。等你看到我的人来了,你再下来明白吗?”
他叮嘱着,电话那头传来会议结束,和收拾资料的声音。
挂断电话后,没过一分钟的时间,我便听见走廊木板传来轻微的吱呀声。
有人来了!
我的心紧张地一提,明白此时藏身的地方很快就会暴露。
我站起身,望着阳台外,二楼的位置右下角有一个空调架的位置。
原来那天晚上霍斯年就是踩着这个上来的。
看来,这个架子今晚或许也能帮我一个忙。
我就手机塞进衣服的口袋中,翻过阳台的边缘,慢慢爬到那个支架上蹲着。
位置不大,却刚好足够我蹲着。
但是没有扶手,我只能紧紧贴着墙面以免自己掉下去。
我这才刚稳妥的蹲好,便清晰地听见那人进了我房间的声音。
“向晚,你在哪?外面没事了。”
那个脚步在房间四处寻找着我,我心中一喜,是楚靓。
只要她没事,就比什么都好。
我刚要探头,却心中警铃作响。
且不说楚靓从不会这样以姓名叫我,前两天我们早已经约定好,如果有突发状况的发生,会有暗号应对。
而此刻,她直呼我的名字,并且没有说暗号。
这人显然有问题。
我闭上嘴,又缩了回去。
果然,下一刻,咒骂声响起来:“这贱人,死哪里去了。”
这个不再伪装的声音,似乎是阮希柔。
那么跟她一起来的人,一定是格瑞亚。
“该死的东西,竟然还有脸怀上斯年哥的孩子。今天就让这母子俩彻底分开,我看让她死了怎么嫁进霍家做太太。”
她幽怨的声音里带着无比恶毒的想法。
见找不到我,她似乎开始翻箱倒柜。
房间里传来她的咒骂声和东西被随处乱丢的声音。
我贴着墙根,背后已经渗出一层薄汗。
如果说软希柔能够上楼进到我的房间,那么证明楚靓一定是凶多吉少。
此刻,我心中急切地紧张起来,在这个角落里再也无法继续藏下去。
如果只有阮希柔一个人,那我或许还有一丝丝的胜算,
正想起身爬回去时,阳台的玻璃推门传来被推开的声音。
“真奇怪,她到底去哪了呢!不会是翻窗逃走了吧?”
她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传来。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正对着我狰狞地笑着。
“原来你在这,我找到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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