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此话一出,方真真的母亲两眼一番,险些栽倒。
我死死揪着霍斯年的衣服不敢相信医生说的话。
而方真真地父亲更是一跃而起,“死了?死了是不是赔的更多了?”
一时间,手术室门口纷纷扰扰,争吵良多。
霍斯年只顾着抱着我,捂着我的耳朵。
而赵廷桉却好似这根本与他无关,只莫名的看着我,眼里的担忧一层更深一层。
霍斯年着手安排好了方真真的后事,肇事司机也已经将钱款赔付到位。
葬礼结束以后,我将方真真转还给我的二十万,再加上了三十万,总共五十万的钱偷偷给了方真真的母亲。
她那酒鬼父亲看起来赌瘾也不小,想必那些赔偿款是落不到她母亲的头上。
“阿姨,这钱您自己收好,千万不要让叔叔发现。”我叮嘱着,宽慰着方真真的母亲。
可她却一再拒绝,“赔偿款他爸爸已经收到了,这钱我不能要的。”
“阿姨,这个钱是真真开美甲店赚的钱,再说了,美甲店盘出去也是有一笔钱的,您就安心的收着吧。”
我苦口婆心劝了好久,她才颤颤巍巍地收下。
“真真命苦,从小跟着我们没有好日子,现在好不容易好过了却......”
她心中替方真真的命运感到憋屈,我却比她更难受。
我总有一种是自己间接导致方真真过世的感觉,心中的愧疚感在被隐隐放大。
做完告别仪式后,我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找到了赵廷桉工作的地方。
他的单位很好找,就在市中心最气派最庄重的大楼内,威严肃穆。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眼前青灰色的大理石墙壁上为民工作四个字,觉得格外的熟悉。
可这个地方,我明明是第一次来啊。
就算是前世,我也没有来过。
门口的保安将我揽在闸机外头,“您找哪位?请问有预约吗?”
我犹豫了片刻,对保安道:“我找赵先生,不过没有预约。我给他打个电话行吗?”
保安点点头,示意我去打电话。
我看着赵廷桉的电话,却又不得不陷入沉思,我真的应该来找他吗?
或者说,有这个必要吗?
我不过是因为他没有出现在方真真的葬礼上而感到气愤,想来当面斥责他而已。
可是一路赶来,我的愤怒值已经渐渐降低。
我将手机塞回包里,不想再上去。
身旁的保安却喊住我:“女士,您找赵先生是吗?赵先生刚回来。”
果然,我一抬头就看到一身制服的男人从厅外逆光走来。
即使看不清那张脸,但卓然的气质却叫人微微惊叹着,挪不开眼。
保安谄媚似的对赵廷桉道:“赵先生,有位小姐找您。”
赵廷桉侧头望着我,眼中有些惊异:“向晚,你来了。”
我来了?这句话好奇怪,可是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奇怪。
“我,我准备走了。”我咬了咬唇,又准备离开。
赵廷桉不由分说地拉过我的胳膊,“既然来了,就上去坐坐吧。”
我的身子,竟顺从地跟着他穿过闸机,走进电梯。
楼层不高,电梯很快便到了六楼。
格式化的走廊安插着一扇扇明黄色的门。
头顶的空调出风口呼呼地吹着冷风,外头进来的燥热一会儿就被吹散。
那空调冷的就好像不要钱似的。
赵廷桉推开其中一扇门,招呼我进来。
“向晚,你还记得我的办公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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