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桉说完这句话,场上有两个人的神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赵先生多虑,我自会带晚晚下山。”霍斯年面露不悦,试图从方真真手中接过我。
我单脚向后跳了一步:“霍斯年,你要是真的敢再碰我一下,你别怪我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我指着山路边的断崖,作势就要跳下去。
这个举动叫在场的三人吓得脸色一白。
方真真忙抱住我:“霍斯年,要不你先下山吧,我和廷桉会安全把向晚送回去的。你在这,她情绪波动大,也不好。”
霍斯年微瘪眉头,似乎此刻他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该离开,还是继续与我僵持。
“怎么,难道你还想亲眼看着赵廷桉抱着我下去吗?”我冷冷的问道。
他的脸色逐渐难看到极致,看着我的神色中黯淡一闪而过,最终选择先行下山。
我没有让赵廷桉背我,更没有让他抱我,而是扶着方真真的肩膀慢慢下山。
明知道方真真对赵廷桉的心思,我要是当面让人抱我或者背我下山,那我可真不是个东西。
山路窄小,只容得下两个人行走,方真真毕竟是女生,搀扶了一会儿根本承受不住我挂在她身上的重量。
她停下来,气喘吁吁道:“向晚,让廷桉扶你一下行吗?我真是累的没一点力气了。”
我看了赵廷桉一眼,“要不你们给我找一个粗树枝当拐杖,我自己下去吧。”
赵廷桉却环住我的腰,一把抱起我,朝着山下快步走去。
“等你自己磨磨蹭蹭,估计得天黑等到天亮了。”
我也不再矫情,硬撑着身子,尽量将自己和赵廷桉隔开一些。
赵廷桉的速度明明已经很快了,但下山的时候天色都快要暗了下来。
“行李到时候我叫人回来取,现在我先送你去医院。”赵廷桉同方真真将我一起安顿在车里后,就直接往市区开去。
所幸棋和山庄和我妈的医院离得不远,半个多小时后我的脚踝就被上好了绷带。
“向晚,医生可是叮嘱了,这几天不能乱动的。我刚才已经跟陆存说了,他一会儿手术结束就会过来看你。”
“谢谢。”我半靠在病床上,考虑着回去也没人照顾我不如在这里请个护工多休息几天。
赵廷桉只站在方真真身后,静静地看着我。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将我安顿好之后,方真真看向赵廷桉:“我们先走吧。”
赵廷桉没有理会方真真的话,而是对我说:“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我和方小姐明天再来看你。有什么需要的,你说一下我们给你带过来。”
方真真似乎沉浸在赵廷桉所说的“我们”二字中,脸上冒出羞涩的笑容。
“好的,麻烦你们了。”
我目送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要是赵廷桉能认真对待真真,那该多好。
只可惜,这一段单相思,恐怕真真注定要伤心收场了。
赵廷桉向来习惯利用人,真心这种东西,他还真的不一定会有。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陆存便匆匆忙忙地赶来。
“洛洛,你怎么受伤了?”
看着许久不见的陆存,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对他升起了几分亏欠。
为什么,我总是将他遗忘。
可每次我受伤的时候,他却总是会风风火火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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