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那之前,一袭白衣挡在我身前。
“你们拿医院当什么地方?病人需要静养不知道吗?”
陆存挡在我身前,将我与霍斯年隔断。
霍斯年无比嚣张,他一把抓起陆存的衣襟冷声质问:“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来挡我的路?”
陆存毫不示弱:“我是洛洛的朋友,更是她的主治医生。敢问霍先生自己的妻子在生病,却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是什么意思?”
两个男人的对峙,让我失去了对这场闹剧的主导。
我担心他们两个在医院闹起来,对陆存的影响不好,便准备拉着陆存离开。
可霍斯年阴鹜目色渗着寒意:“洛向晚,你敢走一步试试。”
他带着威胁的声音有点渗人,我那双没用的腿,瞬间像是被灌满了铅一般抬不动。
想着今日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再僵持下去也没太多意义。
我便妥协下来对陆存说道“你先去病房等我吧,我很快就回去。”
陆存紧紧拉住我的手:“洛洛,我不放心......”
他刚想拒绝,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一群人尖叫着从外面涌进急诊室。
我和陆存的被突然闯入的人群冲散。
“洛洛......”
陆存的声音被挤到很远,我也随着人.流被挤.进一件诊室中。
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突如其来的骚动让我感到有些惊慌。
心脏如雷鼓动,紧张地跳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捂住“它”,低声安抚道:“乖,没事的,安静一点。”
等到稍微平复了之后,我问身边一个阿姨:“外面出什么事情了?”
那阿姨满脸神色惊慌:“隔壁精神病院跑出来三个脑子有问题的病人,举着刀,到处伤人呢。”
“那保安呢?”旁边的人问道。
“门口两个保安已经被捅伤了,那三人疯起来谁招架的住。”
周遭的人躲在走廊的角落里,挤在一块开始议论纷纷。
我想到母亲还在门诊室中,心中不禁开始紧张。
掏出手机,给母亲打去电话,可是却一直没有人接。
霍斯年我不想管他,陆存是年轻力壮的男人他可以保护好自己,可我母亲即将到了退休的年纪。
万一.....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我不顾旁人的阻拦,挤出走廊,我要去找她,我不能让母亲出事。
此刻天色已经全然黑了下来,窗外的雨还在倾盆地下着。
医护人员正在低声安抚着病患和家属们。
我回到急诊室中,发现里面已经空了,电闸似乎被关掉,整个急诊室十分昏暗。
急诊的铁闸门不知道被谁给拉上,死活打不开。
猫在角落里的一名护士对我轻声说道:“小姐,你快找地方藏起来。有两个精神病患已经进急诊大楼了。关铁闸门是有几名医生正在追他们,担心他们跑出去难以控制才关的。”
那就是还有一个在外面窜逃,那母亲就有危险。
我摇头:“我得出去,我要去找人。请问还有其他能出去的门吗?”
那位护士见我执意要出去,便将后门的位置告诉于我。
我沿着东侧的扶梯向负一楼走去,幽暗的空间令人感到十分恐惧。
刚才涌进来的那么多人,和急诊室原本的人不可能突然间消失。
我知道他们一定猫在某个角落里躲着。
耳边时不时传来怪异的嘶吼声和一群人奔跑的声音。
但听声音,似乎离我很远。
我小跑着穿过一排排诊室,却被一个身影挡住前去的路。
吓得我当场就要翻白眼,好在对方在我尖叫之前捂住了我的嘴,将我拉进一间最近的储藏室中。
“你放开我,你谁啊。”
我挣脱那人,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发出沉闷的哼哼声。
我久久不松口,他轻声道:“洛向晚,你公报私仇是吧?”
熟悉的声音让我回过神。
是霍斯年。
我这才松口,他嫌弃地将手臂上的口水擦在我的衣服上。
“你怎么在这?我要出去。”
储藏室很小,里面放满了一些器具,没有多少能够下脚的地方。
我半缩在他的怀中,挣扎着要起身。
霍斯年将我牢牢按住:“上面有一个,这一层有一个。你出去要是被捅死,那些精神病患可是受不到法律的制裁。”
“可是我妈还在外面,而且外面还有一个坏人。我妈电话没人接,我担心......”
许是一路的恐慌,加上对我妈的担心,此刻我的眼泪汹涌而下,说话也磕磕绊绊的。
储藏室的上方有一块小小的窗,远处微弱的光线打进来,让我得以看清霍斯年的脸。
他眉头轻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伸手擦掉我脸上的眼泪,那种温柔,差点让我忘记真实的他。
“你放心,我已经让小陈带人去找妈了,小陈的身手你是知道的,妈她不会有事的。”
他压低了声音细细说着,像是带着某种魔力令人安心。
这方面事情的安排,我不需要质疑他。
我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与其拖后腿不如听从他的安排。
“陆存和阮倩雯呢?”
我见他独自一人,平时一一丝不紊地衣衫都有些凌乱。
“你不会是一个人想去逮坏人吧?”
我紧张地看着他,他对我露出少有的笑容:“今天倒是机灵不少。持刀的人就在这附近,你在这藏好别出来。”
他抽身站起,扶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一只木箱上。
这一刻我生出了一丝心软,我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危险,你别去。”
霍斯年的身影微微顿住,他停顿了许久蹲下身来告诉我:“阮倩雯还在走廊的尽头等我,她身子不舒服要是遇到坏人,会很危险,我得去找她。”
那一刻,我心中的某根弦在此断裂。
我宁可他撒任何的谎言来骗我,却听不得这如利剑一般的实话。
“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就不怕我有危险吗?”我的眼泪同这句话一起冒了出来。
他只是淡淡道:“这里很安全,你也比她更勇敢。”
霍斯年伸出另一只手将我的双手一点点掰开。
他打开那扇小小的木门,走了出去,留给我的只剩背影。
但门缓缓关上,最终连背影也无。
满室的灰暗和无助在此刻紧紧笼罩着我。
我缩着一团,深刻而又沉痛地感受着被抛弃的痛楚。
我无声地流着眼泪,发誓不再对他抱有一丝心软和犹豫。
或许是身处黑暗中,时间都变得缓慢。
过了许久,门外由远而近传来一阵奇怪的脚步声。
一深一浅,一重一轻,听起来不像是正常人走路的声音。
我吓得不敢再哭,屏住呼吸看向那扇小小的木门。
而那脚步声在此刻,恰好停在了木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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