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脱,他敢看吗?”
蒲小新惨然一笑,说得轻松,可听到她的话,却让姜楠忍不住落泪。
人,得有多绝望,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小新。”
姜楠紧紧抓着女人的手,任由眼泪在眼眶打转,也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你别这样,你要振作,他真的很厉害,我,我的病就是他给治的。”
姜楠稍稍一顿,家里的事情没法说出来,但自己的事情,好闺蜜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的病?你生病了?”
蒲小新转过头看了姜楠一眼,空洞的眼神里流过一抹关切。
“是!”
为了让蒲小新重新对生活燃起希望,对陈平安有信心,姜楠便将自己那点“小秘密”,一五一十全都告诉蒲小新。
“小新,让他试一试吧,我想像以前那样,咱们一起逛街,一起喝下午茶。”
“好,让他试试吧。”
感受到姜楠手上的温度,以及眼里的情谊,蒲小新用力点点头,虽然不抱太大希望,姜楠描述的场景也很随意,但让蒲小新无比向往。
眼里比之前,多了一点亮光。
“嗯,我马上去跟陈医生讲。”
姜楠闻言大喜,转身就跑出去叫陈平安。
“小楠。”
“嗯?”
“谢谢你。”
“说什么呢。”
姜楠笑了笑,关上门下楼找陈平安去了。
“都谈妥了?”
陈平安见姜楠下楼,一看女人的脸色,就知道患者同意自己去检查了。
其实,都可以理解,这种大面积的火烧,患者怕看见别人嫌弃、恐惧的目光,同时,男女授受不亲,这种病要诊断,要治疗,都是要脱衣服的。
提前沟通好,以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嗯。”
姜楠用力点头,脸上掩不住喜色,“陈大哥,跟我进去吧,小新她同意了。”
“你们同意吗?”
然而,陈平安并没有挪动屁股,目光反而看向蒲国权与燕姨两人,他们是患者家属,也有抉择的权利。
“当然同意,谢谢陈神医。”
蒲国权站起身表态,此刻竟然有些紧张,同时,也充满了期待、希望。
姜楠是姜家人,她会害自己的好闺蜜吗?
李振东与自己更是多年好友,会骗自己吗?
“我不同意!”
然而,就在陈平安点点头,与姜楠准备上楼做检查的时候,楼下的卧室门开了,蒲少希铁青着脸走了出来。
“哦?”
陈平安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你不同意?”
“我当然不同意!”
蒲少希刚刚一直在屋子里生闷气,他现在等同于家里独子,父母对自己格外溺爱,甚至于纵容。
然而,因为陈平安,母亲居然骂自己一顿。现在又要去给姐姐治病,姐姐什么病他知道,能让他进去吗?
“老蒲,你儿子教得可真好啊!”
李振东率先打破沉寂,恨恨瞪了蒲国权一眼。
“少希,你过来。”
蒲国权面色不变,看上去很平静,甚至脸上还带着两分慈爱笑容,冲蒲少希招招手。
“爸,他就是一个骗子,他怎么可能是医生?他才多大……”
蒲少希一边抱怨,一边向老父亲走来,心想,还是老父亲明白事理啊。
“啪!”
然而。
蒲国权忽然弯下腰,脱下鞋子,对着蒲少希的脸,重重扇过去,脸色瞬间愤怒到扭曲起来。“爸……”
蒲少希懵了,摸着火辣辣的脸,顿时傻眼了。
这打挨的。
“马上给陈神医道歉,不然,我不介意今天打烂你的嘴。”
一边说话,蒲国权一边开始当着众人的面,居然解下了皮带。
他很生气。
“老蒲……”
看着儿子迅速红肿到几乎要渗出血的脸,燕姨的心好像针扎一样难受。
“闭嘴。”
蒲国权冷冷瞪了燕姨一眼,手中的皮带却对着蒲少希脸上抽过去。
啪嗒!
手法凌厉,声音清脆。
“啊!”
蒲少希的惨叫也很动人,疼得捂着脑袋原地跳了起来。
“道歉。”
蒲少希声音不大,但冷得吓人。
现场所有人都不敢上去劝,李振东与姜楠不行,他们帮着劝,那就是跟陈平安作对,燕姨更不敢,她了解自己男人的脾气。
“爸……”
啪嗒!
手中皮带再一次落下,这一次,除了蒲少希的惨叫,依然没人敢说什么。
这,也正是蒲国权想要的效果。
他要给陈平安一个明确的态度。
“陈,陈先生,我错了……”
蒲少希再狂再恨,两鞭子下来也清楚认识到,老父亲真的动怒了,谁也帮不了他。
认怂,道歉是唯一的出路。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向我道歉。”
陈平安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只是怀疑,你怕我治好你姐姐后,将来跟你抢夺家产吗?”
说完,陈平安也不搭理蒲少希,同姜楠一道上楼,看病去了。
进了房间,蒲小新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好。”
蒲小新尽管有所准备,但张嘴的时候,仍然有些紧张。
眼前的男人太年轻了,有这么年轻的神医吗?
“谢谢你能为我治病,没吓着你吧。”
但看在姜楠的面子上,蒲小新依旧选择相信,甚至先向陈平安微微躬身致谢。
“烧伤得很厉害,但还吓不到我。”
陈平安眉头微微一抬,“你躺在床上吧,我需要看一看你身上的伤疤,所以,可能需要脱衣服。”
“好。”
……
“我没有。”
蒲少希一脸茫然的摇摇头,回过头才发现老父亲看自己的目光更冷了几分。
“滚回屋去,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准许,休想踏出家门半步,否则,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蒲国权眼珠子一瞪,厉声呵斥道。
“……”
蒲少希脸一白,但还是低着头回屋了。
燕姨本想给自己儿子说两句好话,迎上蒲国权吃人的眼神,只能作罢,起身进厨房,跟仆人一起忙活晚饭。
“老伙计,你这儿子是得好好管教管教了,对神医太不尊重了。”
大厅就剩下两个男人后,李振东燃起一根烟,随后重重拍了拍蒲国权的腿。
“我明白。”
蒲国权有很多疑惑,但现在并不是解开疑惑的时候,时不时抬头扫了一眼楼上,眼里露出一抹担忧来。
他,真的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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