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明面上虽然开了这间茶房,实际上不是靠卖茶水为营生。她真正的职业是红娘和接生婆,因此,这阳谷县上上下下,但凡只要出落的比较标志的姑娘或者女人,她都认识。
提到武大郎的小娘子王婆,那贼溜溜的眼珠子就微微转了起来,她笑着说:“西门大官人说的那个小娘子姓潘,闺名叫金莲。”
西门庆连忙说:“干娘!你快跟我说说,这潘金莲的来历。”
西门庆是花中老手,每天都在那青楼里流连忘返,一个月30天有二十七八天是不着家的。
能让西门庆这么着急,王婆知道这个大官人,心里现在肯定就跟猫挠似的,骚痒得不行!
她笑道:“大官人别看潘金莲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妇,她的家底可是深着呢。”
“哦?快说,快说!”
“这潘金莲的曾祖父叫潘美,可是咱们大宋的开国元勋,两朝元老!”
西门庆一听,眼睛都直了!潘美当年可是参加了太祖皇帝的陈桥兵变,乃是太祖皇帝的心腹爱将,生前是韩国公,死后追封郑王!
他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王婆后面不需要说,西门庆都知道潘金莲一家的下场。
本来潘氏家族在大宋可以说是权倾一时,富贵无双。但是,这潘金莲的父亲因为得罪了当朝太尉高俅,而受到了奸臣的迫害,家里男丁全部脸上刺字,充军边关,家里的女人,无论老小则是当成货物贱卖!
王婆说:“潘家遭难的时候,这金莲才7岁。被人颠倒买卖,最后落到清河县一户人家当丫鬟。但是这主人婆啊,是头母老虎,凶得不得了,每天对潘金莲是连打带骂。最后,她把这潘金莲送给了矮坨子武大郎。”
听了潘金莲的过往,西门庆“砰!”的一下拍在茶桌子上。
“干娘,这潘金莲本大官人要了!”
“你去告诉那武大郎,他如果愿意把潘金莲拱手相让,我西门大官人就亲自送他千贯的家财!”
说话间,西门庆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份阴狠之色。他咬着牙冷冷地说:“如果他不同意。我就让他活不过明日!”
王婆连忙在旁边劝解:“大官人稍安勿躁,您要收了这个潘金莲,不需要舞刀弄枪的。只要些许计策,我保证让她潘金莲投怀送抱!”
西门庆听了之后大喜:“当真?”
王婆说:“这武大郎每天都把潘金莲关在家里,生怕她一出门就会被别的男人给拐跑。”
“殊不知他越是这样,潘金莲就越想出门。而且但凡只要是个正常女人,哪个会看上武大郎?”
“明儿我会把这潘金莲叫到店里来,让她帮忙做一些女工的衣服,到时候西门大官人就坐在我这里吃茶……”
王婆越说西门庆就越起劲,到最后做桌子重重一拍。“好,这件事情如果成了,我就给干娘送上钱财千贯!”
阳谷县的街道上行人如织,车水马龙。
在经过一家成衣店门口的时候,看着店里面那五颜六色,花枝招展的衣服,潘金莲一双漂亮的眼眸子里满是向往之色。
武植牵过她的手就要进去,但潘金莲则是趑趄不前:“大郎,这店里的衣服可贵着呢。”
来的路上,武植就跟潘金莲提及,要给她买一件新衣裳。
潘金莲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摸过新的布料了,她想着自己能有一件新的粗布麻衣穿就行,这种店里面颜色鲜艳的绸缎成衣,她可是连想都不敢想。
“娘子,要买咱们就买好的!”
说完,武植就拉着潘金莲进入店里。
“娘子,这些衣服你随便挑!”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潘金莲在挑衣服的时候,却是避开了那些贵的,最后挑选了一件材质比较粗糙的成衣。
“大郎,奴家要这件。”
武植微微一笑,他对着店主说:“店家,你把那件天蓝色的绸缎衣裳打包好。”
刚才潘金莲在挑衣服的时候,武植发现她的目光在那件天蓝色的绸缎裙子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在武植的印象当中,潘金莲应该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可是眼前这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贤惠温婉。
这样的人儿,值得武植守护一辈子!
“大郎,这件衣服太贵了。”潘金莲没想到武植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她心中有些胆怯,但更多的还是替武植着想。毕竟家里的经济收入都是由武植一人承担,她花的钱越多,武植也就越受累。
“只要娘子喜欢,别说是一件衣服,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替你摘下来。”
潘金莲哪里听过这样没羞没臊的情话,精致的脸颊当下就红了,眼波流转、娇柔妩媚。
武植大大方方地付了钱,夫妻两个正欢欢喜喜要出去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两个女人。
走在前头的是一个体态丰盈,身段诱人的妇人。
她一身的绫罗绸缎,头上插着的珠钗也特别新艳夺目。
她的五官,虽然没有潘金莲这般精致无暇,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特别是在她身上还有着潘金莲这样未经人事女子,所没有的成熟风韵。
她领口微开,胸前的两座山峦,高耸入云。走路的时候,随着那左右摇摆的杨柳腰肢,起伏涌动,颤颤巍巍。
仅一眼,就能把人的目光,朝着山峦中间那能白浑圆的山谷丘壑之中,深陷进去,无法自拔!
“哟,西门大娘子来啦!”
店老板一见妇人,赶忙到门口相迎,客客气气地把她请了进来。
在店老板和妇人谈话的时候,武植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个丰腴多肉的妇人,竟然是西门庆的正妻吴月眉!
武植本以为这吴月眉会是个又肥又丑的悍妇,没想到竟然生得如此“美味鲜嫩”、“白皙多汁”!
西门庆放着她不管,每天在青楼里花天酒地,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这时,恰好有一阵风从门外吹拂而来,顿时一股浓烈的狐臭从这“西门大娘子”身上弥漫开。
潘金莲玉葱小手儿捂住自己的瑶鼻,移开两步,虽然心里有话,但不好说出来,毕竟伤人自尊。
店老板显然知道吴月眉有狐臭,连忙从柜台后取出一个丝绸袋子,恭敬地递给她:“西门大娘子,这是最新的香囊。”
眼看着,吴月眉略微有些慌乱地将香囊塞入衣服里面,武植笑了。
边上的侍女见了,不由得怒目瞪向武植:“笑什么笑?你这登徒子!”
武植清咳一声,摸了摸鼻子:“我是笑大娘子这样做是治标不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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