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笛对上谢老板淡笑的询问眼神,她笑了笑:“买我是肯定要买的,但不瞒谢老板,我现在手上只有两千五百两了。您也知道,我刚满大宅子。”
两千五百两?
那就是对半砍啊。
这小姑娘,果然够狠!
“沈姑娘,您不要为难老夫,两千五百两可没有那么好的位置。要比这里差多了。”
“我知道,谢老板肯定是给我推荐最好的。”
“不如这样,谢老板给我出出主意,还能便宜多少?在不换这个商铺的前提下。”沈音笛笑着看他。
谢老板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沈姑娘,老夫也看你是老主顾,又是柳眉姑娘的表妹,才不跟你漫天要价。这个价钱已经很良心啦。”
“真要少的话,我只能再少你五百两。四千五百两,你要是不够,可以去借借。”
“不说了,就三千两吧。回头铺子赚了钱,我给您送一份大礼。”
“您要是来店里消费,我给您享受高级贵宾待遇。怎么样?”
沈音笛又开始画饼了。
既然来到这个古代,不带点现代土特产来怎么行?
什么画饼,pua,cpu都要用上。
“三千两真的不行。沈姑娘这是砸老夫的饭碗。”这次谢老板没有退缩。想必他也没有办法退让了。
“谢老板,您端的可是金饭碗,怎么砸都砸不烂的。您看我那么有斗志,肯定不忍心把我的梦想扼杀在摇篮当中吧?”
根据沈音笛跟柳眉打探来的消息,这谢老板可是户部的人。专门管土地,房产的。
“沈姑娘太会说笑了。”
“谢老板,我真的不是说笑。您想啊,以后我这店铺火爆起来,那也是您的一份功劳嘛,我会记住您这份恩情的。逢年过节也会给您送点礼。”
两个人还在拉扯。
忽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满头大汗的跑来:“老爷,不好啦,夫人忽然呕血,大夫说没办法了!”
沈音笛在旁边竖起耳朵一听,这不是来机会了么?
只见谢老板的脸色骤变,他依然佯装镇定的看向沈音笛说道:“沈姑娘,抱歉,老夫家里有事,今天怕是不能再跟您谈这个事情,您回去考虑一下。”
“谢老板,我也会一点医术,不如跟您回去看看,或许也能尽一份力?”沈音笛自告奋勇的说道。
都这个时候谢老板没有想太多,他答应下来,带着沈音笛一起回了府。
马车上,沈音笛了解到,谢老板跟他的夫人是青梅竹马,伉俪情深。
早些年,谢夫人因为生孩子,伤了元气,落下病根,这些年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缠绵病榻。
尤其最近半年,她的情况每况愈下。
今天竟然呕血,谢老板现在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不安。
沈音笛认真的听着,她安慰道:“谢老板别担心,待会儿我去看看,肯定有办法治的。”
谢老板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这些年老夫也请了很多大夫,连宫里的御医都请过来,大家都是摇头。哎,其实这些年,老夫心里多少有点数。”
沈音笛没说什么,她得看到人以后才知道有没有救。
很快,谢老板的府邸到了。
沈音笛跟着谢老板直接去了他们的房间。
一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药味儿。
房间里只有丫鬟在伺候着。
刚才太夫在外面,见谢老板走进来,他一脸焦急的跟他说明情况。
沈音笛大抵听了个大概。
就是今天谢夫人的状态格外不好,饭都吃不下。咳的很厉害。
丫鬟好不容易劝她吃一点东西,谁知道竟然咳得更加厉害,最后直接呕血。大夫都懵了。
“夫人,你今天怎么了?”谢老板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
谢夫人面色惨白,似乎已经睡过去,但听到谢老板的声音,她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老爷,我可能快不行了。以后两个孩子,你要多费心……”
“不要胡说,不准你说这种傻话。”
“谢老板,让我给谢夫人把把脉吧?”沈音笛必须要抓紧时间,不然等他们说完,沈夫人真的要嘎了。
谢家两个公子也站在一旁,听到沈音笛这么说,他们看过来。
见她的样子,其中一个立即质疑:“刘大夫都没有办法了,你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
沈音笛看过去,两个公子,一个大约二十岁,一个矮很多,大约只有十来岁。说话还带着稚气。
刚才质疑的人是老大谢迎。
“迎儿,不可无礼,沈姑娘是我的朋友!”谢老板严厉的说道。
随后看向沈音笛,他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劳烦沈姑娘。”他对沈音笛还是非常客气的。
沈音笛笑笑,过来给谢夫人把脉。
不多时,她就有了结论,这其实对她来说并不是很难治。主要是生孩子造成气血两虚,常年累月,得不到一个很好的改善,可能就会衍生出一些其他的毛病。
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沈音笛把手收回来。
“沈姑娘,内人情况如何?可还有救?”谢老板焦急的问道。
“有救,有救,谢老板不要着急。我马上开方子。”
“在此之前,谢夫人先吃点药丸,这个是我特制的。先护住五脏六腑,之后再按照药方来慢慢调理。”
“谢夫人这是老毛病,而且时间太久,真要痊愈是不可能了,但能调理恢复到七八成。”
沈音笛一边说,一边都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给谢夫人吃了两颗。
谢老板一听能恢复到七八成,他简直不敢想!
一旁的大夫看着,他表示不相信。
自己几十年的行医经验,难道还比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他倒要看看,她开的是什么方子?
沈音笛不管他,让谢老板拿来笔墨。
在前世,她有练习书法的习惯,所以她的小楷写得还不错。
没多久,她就把药方写好。
刘大夫站在旁边,看到她的药方不禁瞠目,他的嘴唇都在发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大夫,你这是怎么了?”谢老板看到刘大夫惊恐的模样,不禁好奇的问道。
“谢老板,小丫头开的这方子……哎,哪里是救人的!分明是害人的!”刘大夫愤怒的说道。
这……
谢老板有些迟疑。刘大夫毕竟是帝都最大医馆的馆长,他自己还开了学堂,里面的学生很多都是进宫做太医的。德高望重。
沈音笛轻笑:“老头,如果我的方子能救谢夫人,你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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