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也不想跟他浪费时间。
“你的解释我也已经听到了,过两天民政局上班,我们就去把婚离了。”
说完,她便抬起脚步,准备越过他。
在经过他身旁的时候,傅修言抓住了她的手腕。
“傅总,你既不爱我,也做不到我提的要求,何必这样?好聚好散不好吗?”
沈知意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推开了他抓着她手腕的手。
“傅修言,你只是觉得我在你这里用着还顺手而已,我相信我离开之后,你会习惯许大小姐的,你用她应该会比我更加顺手,毕竟她是你放在心尖上的人。”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就走了。
“少夫人。”杜衡看她要走,立马说道:“傅总他后背有伤,伤口还没处理,他就来这里等你了。”
沈知意脚步微顿。
但下一秒,她目光淡淡地看向杜衡,道:“杜特助,我不是医生,你跟我说这些我也帮不上忙。再说了,你家傅总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应该清楚。”
杜衡语塞:“……”
他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以前的少夫人可是最看不得傅总受伤的。
可现在……少夫人好像是真的不在乎了。
而沈知意也已经进了沈家。
“傅总,我们?”
杜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走还是继续等呢?
看这情况,等也是白等。
傅修言看着沈知意消失的背影,才开口:“走吧,回云水湾。”
“哦,好的。”
-
云水湾。
杜飞已经提前把家庭医生带到家里了。
家庭医生看着男人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气,整个人都战战兢兢,如临深渊一样。
“傅总,您是想在客厅处理伤口,还是回房间处理?”家庭医生开口问了一句。
“就在客厅。”男人沉声应道。
男人站在客厅,脱掉了外面的黑色大衣,然后又脱掉了里面的西装外套。
他刚想脱最里面的衣服时,他那双幽暗的黑眸瞥了一眼一旁家庭医生带来的女助手。
她那灼热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
随即,他语气淡薄道:“杜衡,把她带出去!”
家庭医生和女助手一脸懵:带谁出来?
杜衡却是一秒就懂了,“好的,傅总。”
他看向女助手,还算礼貌道:“你好,麻烦你跟我出去一下,这里不需要你了。”
女助手:“……”
原本今天不是她跟着来的,是另一个男同事,但她听说是来云水湾的,她便和男同事换了。
虽然她不是很想出去,但她也知道眼前的人她惹不起。
她只好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
傅修言后背的伤口便处理好了。
“傅总,这几天伤口最好别碰水,小心伤口感染,然后每天早晚都要换一次药,大概一周伤口就会结痂了。”家庭医生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嘱咐道:“另外换药的话,家里人有经验的话也可以换,我记得傅太太她就会,可以让傅太太帮您换药也行。”
因为之前傅修言也受过一次伤,出院后,在家里的换药工作都是沈知意亲力亲为的。
杜衡和杜飞站在一旁都不敢说话。
这家庭医生还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也不怪他,因为家庭医生也不知道这对夫妻之间正在闹离婚。
“林医生,我送您出去吧。”杜飞说。
林医生说完后,把要用的药也留下了,便跟杜飞离开了。
杜衡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客厅,也离开了。
-
一转眼间,就到了初九这一天,民政局也上班了。
这天早上,沈知意主动联系了傅修言。
之前他们说好了,民政局上班就去离婚的,而且他当时也没反驳,就表示他同意了。
她打了第一遍,他没接。
再拨,依旧无人接听。
沈知意蹙了蹙眉,眼底掠过一丝不悦。
最后,她只能打给杜衡。
杜衡接的倒是挺快,“喂,少夫人,您是有什么事吗?”
“傅修言在哪?”沈知意开门见山地问道。
杜衡闻言,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少夫人,傅总这几天都在家里养伤,这会应该是在家的。”
“那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少夫人,傅总那天在老宅受了伤,伤口感染了,这几天反复发高烧,估计是睡着了没听到。”
杜衡眼珠子一转,继而道:“傅总脾气倔,不肯吃药,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非常的不好,所以少夫人您要是想傅总跟你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可能有点难,因为傅总现在很虚,下床都困难。”
沈知意:“……”
而此时的杜衡就在云水湾,他刚从傅修言的书房出来。
而杜飞正好也从书房出来,就听到他哥在睁眼说瞎话。
傅总是发烧了没错,但也还没虚弱到这个地步。
杜衡又跟沈知意说道:“莲姐这几天家里也有事请假回家了,家里也没个人,少夫人你也知道傅总的脾气,他不愿意让我们留下来照顾他。”
沈知意……
杜飞等他挂了电话后,才开口:“哥,你这是在夸大其词,而且莲姐明明就在,也没请假啊。”
杜衡收起手机,道:“你不懂,赶紧走,傅总这里不需要我们。”
说罢,他拉着他这个一根筋的弟弟离开了二楼。
然后又去跟莲姐说了几句后,三人便撤离了云水湾。
沈知意打完电话后,思索了片刻,还是去换了一身衣服,拿上外套就出门了。
四十分钟后,她出现在了云水湾。
她按了门铃,等了几分钟,都没人来开门,她只能自己按指纹开门进去了。
偌大的客厅里,冷飕飕的,也很安静。
沈知意上了二楼,直奔主卧。
她推开门,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站在房门口喊了一声:“傅修言,你在吗?”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她。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了进去。
然后,她就看到偌大的床上正躺着一个男人。
沈知意走近,他都没丝毫的反应。
她看到他额头上冒着细小的汗珠,然后眉头都拧在了一起,很难受的样子。
沈知意半蹲在床边,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
随即,她就皱紧了秀眉,他的额头很烫。
她叹了口气,转身去拿了体温计,给他量了一下体温,三十九度八。
接着,她又熟练地去找到了退烧药,倒了一杯温水。
“傅修言,你醒醒,起来先把退烧药吃了。”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道。
喊了几声,他都没反应。
这药也没办法吃。
沈知意只能给他物理降温。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身上的温度才稍稍降低。
沈知意坐在床沿边上,目光平静又复杂地看着他。
没多久,傅修言就醒了。
沈知意见他醒了,便说道:“既然醒了就把退烧药吃了。”
说着,她就要站起来。
结果手腕突然被男人握住轻轻一扯,她的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往他怀里倒去。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一声男人的闷哼。
“疼,老婆,你压到我的伤口了。”
男人有些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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