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泼皮们马上反应过来。
房赢再强,也只是孤身一人,他们这边足足十几人,车轮战也会把对方给耗死。
于是他们露出怒容,围了上来。
“大胆!你是谁!”
“竟然敢对我们出手!”
“对!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一片谁说了算,我们可是……”
“聒噪!”
房赢不耐烦的打断他。
身形一晃,直接冲了上去。
接下来,便是一场个人秀,泼皮们身影乱飞,几个眨眼的工夫就躺了一地。
“你…你到底是谁?”
那名断手的家伙惊恐的发问。
其他人也脸色发白。
此时他不们复刚才的嚣张,望着房赢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就像是见到了大魔王。
房赢昂首站在场中。
不屑的环顾一周,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泼皮们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的跑走,宛如一群丧家之犬,恐怕房赢会追上来。
烟尘散尽。
房赢这才缓缓转身。
然而,等他看清身后女子的面貌,立刻目瞪口呆:
“怎…怎么是你……”
这名眉眼如画的冷艳女子,竟然是手刃侯海龙,一直躲避在秘宅中的陈阿宾。
“少爷。”
陈阿宾恭敬的弯腰行礼。
“阿宾,你怎么……”
房赢磕磕巴巴说不出话,心想卧槽卧槽,女装这种事,真的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仿佛看透房赢心中疑问。
陈阿宾垂首回答:“以这身行头,出来方便些,毕竟,现在衙门里还在搜寻杀侯海龙的凶手。”
他的姿态低眉顺眼。
可气质却格外冰冷艳丽,对男人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房赢眼睛不由一直。
……特么的,再这么下去,我真的要被掰弯了,都怪姑姑,否则我怎么会有迎难而上的想法…他深吸一口气,问道:
“阿宾,你要去哪里?”
陈阿宾顿了一下,低着头道:“我有点儿事要办。”
房赢脸色一变。
心里一阵凉凉,大佬,有什么事,需要你穿女装上阵。
“少爷不用担心。”
陈阿宾抬起头,冷艳的脸上,明眸善睐,“我才不怕那些泼皮,我有这个……”
说着。
他手中一晃。
亮出一柄明亮的小刀。
“永嘉公主见我总是外出,特意给我了我这把刀,我试过,吹毛断发,锋利无比。”
望着秋光下闪耀的白芒。
房赢心里感慨,还是少妇懂得操持家,把手下的小弟都照顾的恰到好处。
这把刀产自房家作坊。
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大唐制造终于出品了钢铁制品,不过还未量产,只有少量供应。
“阿宾啊,你战力有限,下次遇到类似的情况,别傻站着不动,该跑还是要跑的。”房赢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为何要跑?”
陈阿宾冷艳脸上一片狠戾:“手握神兵利器,能杀一个是一个。”
很显然。
泼皮们的行为,让他想起了妹妹的遭遇,所以才让他深恶痛绝。
紧接着。
陈阿宾补充道:“杀之前,先割了!”
嘶……
房赢倒吸一口冷气。
当初雨夜报仇,陈阿宾一刀切了侯海龙的子孙,看样子,女装大佬这是割上瘾了啊!
“阿宾啊……”
房赢脸色难看的说:“刚才我出手的时候,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我可没招你啊。”
陈阿宾没说话。
一双美眸,再次直勾勾看向房赢。
秋风乍起,吹起他一头长发飘舞,脸蛋儿冷艳美丽,像极了风中的精灵。
“阿宾,你…你干什么?”
房赢头皮发麻,忍不住后退一步。
陈阿宾忽然展颜一笑:“我在看少爷的招式,也想学些功夫防身。”
房赢松了口气,说道:
“这个好办,我给你请个师傅,保证让你化身高手。”
“谢谢少爷。”
陈阿宾嘴角勾起。
刚才的戾气消失不见。
眼眸中也多了些这个年纪应有的纯真,或许,只有在房赢面前,他才会放松身心,重新做回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就在这时。
远方的街道忽然传出喧哗。
房赢和陈阿宾,同时扭头望去,只见远处人影晃动,不断有百姓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快看啊!活佛来了!”
“活佛?是辩机大师吗?”
“当然是他,如今这长安城,除了辩机大师,谁有资格被称为在世活佛!”
“啊!竟真是大师!”
“太好了,我等也去沾沾佛气。”
“同去,同去……”
喧杂之间。
若有若无的梵音传来。
这梵音逐渐变大,从虚无缥缈,到声若洪钟。
从小巷的方位望去,两道墙之间的一线天之间,恰好可以看到远方的大街上情形。
先是两列白衣僧人走过。
他们一边口念佛经,一边不断的抛洒,昂贵的宣纸飘舞的到处都是,上面有上好的香墨印着佛经。
冗长的白衣僧人过后。
紧接着是八名红衣袈裟。
他们身材魁梧,漏在外面的胳膊虬龙迸现,双手合十,诵读佛经,宛如怒目金刚。
红衣袈裟之后。
一架华丽步辇,庄严肃穆,由八人抬着,缓缓而行。
“辩机和尚!”
房赢眯了眯眼睛。
他目力惊人,一眼就看出了,那华丽的步辇白纱之后,端坐着的,正是妖僧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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