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新霁一怔。
难道不是吗?
这不是明摆着吗?
河间王从他的表情中看懂他的意思,当即怒道:“晏新霁,渠儿是你的亲弟弟,你为何会胳膊肘往外拐偏向旁人?哪怕渠儿做错了,晏姝她一个公主,怎么能打他?!”
晏新霁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河间王,他听着这些话,半晌才艰难开口,“父王是不打算惩罚二弟吗?”
“你没听那小太监说渠二被打了吗!他都受伤了,本王为何还要惩罚他?”河间王冷哼一声,十分不悦,“本王倒要问问,晏姝她怎敢打我儿!”
晏新霁沉默的看着河间王,好一会儿垂下眼眸,不再开口了。
罢了,他怎么劝都没用的,到时候父王还会迁怒于他。
父王如此溺宠晏安渠,总有一日他会明白,他错的有多离谱。
景皇在来大殿的路上得知了此事,他脸色沉了沉,问道:“将此事告诉河间王了吗?”
周得全点头,“已经派人去了。”
景皇沉着脸“嗯”了一声,“先看看河间王是如何处置的,若他先严惩了晏安渠,朕便给他多留些脸面。”
敬和帝子嗣众多,如今活着的还有几个,而河间王是他父皇的十二弟,只比他年长几岁。
印象中,河间王不是什么聪明人,也没有什么歪心思,守着益州十分安分,景皇也乐得多给他几分脸面。
周得全道:“皇上,长公主殿下抽了河间王二公子一鞭子。”
景皇眉头一扬,嘴角上扬,愉悦道:“抽的好。”
“这洛邑城里跋扈嚣张的事世家子朕也见过不少,但像晏安渠这样的,朕还是头一次见。”
“姝儿只抽了他一鞭子还是抽少了。”
周得全垂眼跟着点了点头附和。
当众无故欺辱朝廷命官,如此胆大妄为之举,他也是头一遭见。
皇上当真很给河间王面子了,也不知河间王会如何惩治他那个儿子。
这时,一名小太监从侧面拐来,快步走到周徳全身边,低语了几句。
周徳全面色微变,挥手让他退下,上前几步,对景皇低声道:“皇上,河间王似乎不打算惩罚晏二公子。”
景皇脚步一顿,侧目看他,“怎么回事?”
周徳全便将小太监转速给他的话又说了一遍,“......她怎敢打我儿!”
小太监将河间王的话一句不落的说给周徳全听,周徳全也一句不落的转速给景皇。
景皇听完最后一句话,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眼看着不远处的大殿,他眸中掠过一道寒光,冷声道:“既然河间王舍不得罚,那朕便替他教训教训儿子。”
河间王对此一无所知,他正在殿内与一众官员寒暄,身边只带着已经去上过药的晏安渠。
而晏新霁,则被他留在坐席上,丝毫没有向众人介绍他的意思。
晏新霁脸上也不见失落,端正安静的坐在席间,有人看向他,他便对人温和一笑,端方有礼。
暗中观察着父子三人的孙嘉致冷哼了一声,嘀咕道:“没想到歹竹还能出好笋,河间王眼神不好,心怕是也是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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