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他要跟罗沐瑶好,她一没阻止二没打扰。
把炮友的本职工作做得规规矩矩。
还有哪里不满意。
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说话重了,让罗沐瑶不高兴了?
急吼吼的要来展示男友力了?
任清歌忍着肌肤上的酥麻,一把抽出手。
随便在箱子里摸出一支药塞给他,“喏,这个最好!”
韩雪雯从客厅过来时,正好看见任清歌拿药砸他。
她问,“怎么了这是。”
任清歌趁机发火,“霍危有病,我一个接骨头的,非要我拿最好的祛疤药,我哪有!”
霍危捡起地上的药,没出声。
算是默认了。
罗沐瑶看不下去,走过来嘀咕,“清歌,阿危是为了我好,你怎么能骂他。”
任清歌脸色更冷。
老子他妈等会连你一块骂。
死绿茶。
霍危提醒,“她骂的是我,我爱听,你不用操心。”
罗沐瑶为他不值。
眼神幽怨。
韩雪雯笑着过来打和场,“他们俩从小闹到大,改不了了,瑶瑶你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罗沐瑶噘嘴,“伯母,疼。”
韩雪雯半开玩笑半认真,“时间太晚了,你今天就先住在伯母这,正好明天跟阿危一块去上班。”
罗沐瑶脸红,一下子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满,“伯母,不太好吧。”
同为女人,韩雪雯看得透透的。
知道她这是欲拒还迎,答应了。
“有什么不好,你不是一直说伤口疼么。”韩雪雯暧昧道,“阿危晚上多给你吹吹,很快就不疼了。”
罗沐瑶看了一眼霍危,眼底是涣散的春情。
几乎要溺死人。
霍危面无表情,“吹不了,我临时有事要回单位一趟,马上就走。”
罗沐瑶的害羞戛然而止,呆呆问道,“什么事啊,我怎么不知道还要加班。”
“你职位低,没班加,也不会通知到你头上。”
霍危说完,转头去拿外套。
韩雪雯也向着罗沐瑶说话,叽叽喳喳的。
任清歌觉得太吵了。
好像这里是个鸟院子。
她走向秦渊,“我们走吧。”
秦渊虚揽了她一下。
确定霍危看过来了之后,才客气出声,“伯母,霍秘书,我们先走了。”
霍危抬眼看过来,落在他那只犯贱的手臂上。
视线如刀子。
秦渊下意识搂得更紧,带着任清歌朝外走去。
任清歌要推开他,秦渊低头在她耳边说,“霍危在看我们。”
任清歌不解,侧头看向他,差点跟他鼻尖碰鼻尖。
漆黑瞳仁如同宝石,在灯光下闪烁。
秦渊的心凹陷了一下,收敛了脸上玩味的神情。
“我没有真碰到你,别怕。”他道,“都是做给霍危看的。”
说完,他就收回手。
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院子里。
任清歌心不在焉,“为什么要做给霍危看,他现在沉浸在温柔乡里,哪还顾得上这些。”
秦渊这次拆穿了她的掩饰,“霍危不喜欢罗沐瑶,喜欢你。”
任清歌一怔。
“……别瞎说。”
秦渊,“男人最了解男人,我不敢保证他多喜欢你,但对你肯定新鲜。”
任清歌垂着脑袋走路,默认。
对她的身体新鲜。
“但他做得不地道。”秦渊公报私仇,说他坏话,“堂堂秘书长,怎么能脚踏两只船。”
任清歌反驳,“不算,我不是他的船。”
秦渊看破不说破。
“你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互通心意,但是没有拆穿?”
“没有,什么都不是。”
秦渊看她眉头紧紧皱起,很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于是聊别的,“会不会觉得我很坏,面子上对霍危恭恭敬敬,背地里却联合你欺负他。”
任清歌帮理不帮亲,“该,他之前那样对你,换做谁都记仇。”
“不觉得我幼稚?”
“好皮囊干任何事都是加分项。”
秦渊促狭一笑。
走到车边,任清歌拒绝了他的车,“我自己回去不要你送了,你快回去吧,今天老是耽误你。”
“不耽误。”
秦渊为她打开车门,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
接起。
那边传来欢呼的声音,“渊哥,搞了个清纯校花,雏儿,有兴趣玩玩不?”
秦渊微微仰头,半撑着车身。
任清歌在对面规矩站着,他含笑看着她,一副温润的模样。
“等会过来。”他道,“我现在要送个朋友。”
“什么朋友,叫过来一起啊。”
“不了,她比较特殊。”
“行吧,那你快点儿啊,嗑嗨了到处找男人呢,今天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秦渊失笑,挂断电话。
任清歌并没有听到那边的话,只问,“你朋友找你吗?”
“对,上次我爽约的朋友。”他意味深长道,“约我尝新品。”
“那你快去忙。”
秦渊视线偏了一下。
看见霍宅门口,有个身形修长的男人缓缓出现。
他知道今晚就只能到这儿了。
……
任清歌没打车。
新住处距离这儿不远,走路十分钟的样子。
她慢悠悠走路,不禁去想今晚的事。
罗沐瑶要留下来,跟霍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人睡一块是肯定的了。
任清歌洁癖得厉害,一想到霍危睡了别人又来睡自己,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拿出手机给霍危发消息:你既然跟罗沐瑶确定关系了,那我们就不要再那个。
霍危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盯着她背影问,“哪个?”
突然的声音让任清歌吓一跳,差点原地起飞。
回头见霍危就在距离自己一米外的位置,更是惊悚,“你干嘛跟踪我?”
霍危的脸埋没在一片夜色里,更是阴沉渗人。
他往她身边走,字字句句裹着冰,“这条路你买了么,我不能走?”
任清歌一梗。
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恼火得很。
她往后退,贴着墙,不耐道,“行行行,是你买的,你走,你一个人走好了。”
霍危却在她跟前留下。
任清歌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怵,但是又很懊恼,“干嘛?”
霍危直挺挺问,“为什么没有跟秦渊睡觉。”
任清歌气得脑子发懵。
“我跟他睡觉干嘛。”
霍危,“今晚不是邀请他上楼了么,亲都亲了,为什么没有下一步?因为你生理期没结束?”
任清歌,“……”
下一秒,霍危逼近。
视线几乎如密密麻麻的藤蔓,紧紧缠着她。
“你也给他用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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