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流顿时对着孙桃夭大叫道:“徒弟!抓住她!她是倒卖保护动物的坏人!”说着,举起九环锡杖冲了上去。
亏他还当她是个受害者,搞了半天竟然在贩卖保护动物!不可原谅!
善了个哉的!
原本白发姑娘与孙桃夭堪堪打个平手,陈江流这一加入战局,白发姑娘顿时有些招架不住了,被陈江流的“五雷咒”击中了一下,顿时便觉得半个身子都被电麻了,差点儿握不住手中的长枪。
白发姑娘咬了咬嘴唇,忽然卖个破绽,回身在自己的小货车上踢了一脚,那侧翻的小货车顿时被踢正。她绕着小货车跑了一圈,顺手关上货箱的门,从破碎的车前窗翻了进去,一脚油门“轰”的一声,小货车便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姑娘我不跟你们打了!再见!”
陈江流惦记着车里的穿山甲们,连忙催促孙桃夭快追。两人来不及驾车,便一个腾云一个腿儿着,在小货车后紧追不舍。
山间公路崎岖难行,弯道甚多,陈江流和孙桃夭本以为很容易就能够追上小货车,却没想到那小货车几个漂移,就和他们拉开了不小的距离。
陈江流在后面看得眼睛都直了。
善了个哉的!这泥鳅还是个秋名山老司机啊!
当下,两人加快速度,紧紧追在那小货车的后方。那白发姑娘见两人追得实在太紧,怎么甩都甩不掉。眼见前方是个小院落,急忙将车头一摆,稳稳地停在了院门口。
“你们两个,没完没了了吧!”白发姑娘气哼哼地从车上跳了下来,“都说不陪你们玩了,你们还要怎样!你们违规停车,被撞了活该,我也不跟你们要赔偿了,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今儿算我倒霉,咱们就当没见过。我到家了,就不请你们进去坐了。”说着,伸手在院门上一拍。
只见那院门一亮,一道水纹结界顿时将小货车连同院落一起罩在了里面。
陈江流顿觉事情不妙,连忙向前窜了几步,正赶在结界合拢前跳进了结界笼罩范围之内。而孙桃夭却没有注意太多,慢了一步,被结界拦了外面。
“师父!师父!”
孙桃夭用金箍棒狠狠地在结界上敲了几下,只可惜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眼看着陈江流被关在了结界中,急得抓耳挠腮毫无办法。
他怎么就进去了呢!
陈江流见孙桃夭被挡在了结界之外,心里也有点儿颤。抬头见那白发姑娘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似乎并没有多少敌意,心里便平静了三分。
“小和尚,你是打不过我的。”白发姑娘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稍,歪着头看着陈江流,“看你这么关心那些孩子,又是个出家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跟我来吧!”说着,走上前去打开小货车的车门,将里面的穿山甲们放了出来。
陈江流本以为穿山甲们一出笼子会到处乱窜,却没想到它们竟然全都乖乖地跟在白发姑娘身后,有几个一看就颇具灵气的甚至直接抱上了白发姑娘的大腿。
这……这是什么情况!
白发姑娘随手从车里拿出两听可乐,扔了一听给陈江流,席地坐在一群穿山甲的中间:“我呀,并不是什么倒卖穿山甲的坏人。这些孩子,都是我一个朋友的亲人,她原本也是住在鹰愁涧的,后来被人猎杀,家族里的孩子们全都被抓走了。我这次出远门,其实就是去救这些孩子的。它们的长辈已经死了,被人做成了菜肴饰品,我不能看着它们也落得同样的下场吧!”
陈江流看到小穿山甲们如此粘着白发姑娘,对她的话倒是一点儿都不怀疑。想必,她之所以急急忙忙地开车逃走,也是怕打斗之中误伤了这群孩子吧。
“你是好人,我相信你。”陈江流对着白发姑娘合十一礼,“贫僧陈三藏,是前往西天取经的和尚。外面的是我的大徒弟,乃是东胜神洲花果山的大公主,本名孙桃夭。”
白发姑娘咧嘴一笑:“三藏法师,幸会幸会!我叫吕白妮,是个泥鳅与驴的混血儿,以前是赛车选手,后来因为受了伤退役,便在这鹰愁涧当了几年的快递员兼外卖员,专门给山间修行者送快递送外卖。由于送货速度快,人送绰号‘飞白龙’。”
“飞白龙!”
陈江流眼珠子顿时一亮,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首歌中的歌词——失马,鹰愁涧飞白龙!
鹰愁涧,飞白龙。
原来,这个名叫吕白妮的白发姑娘,就是他一直在等的鹰愁涧的小白龙啊!
陈江流顿时激动起来,乐得合不拢嘴,口也微微有些发干,便将手中的可乐打开,准备润润喉咙好劝说吕白妮加入自己的取经大队。结果这一抠拉环,可乐“嗤”的一声喷了出来,直喷了他满脸。
吕白妮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个懂事的穿山甲主动抱了条毛巾来到陈江流的脚下,扯着他的裤脚示好。
陈江流咧嘴一笑,对那穿山甲道了谢,连忙用毛巾把脸擦干净:“那个……白姑娘,我那徒弟是个好人,你别为难她啦!”
“我哪里有为难她!”吕白妮瞟了一眼在结界外面急得上蹿下跳的孙桃夭,“你看她那个凶样子,我可怕她扑过来打我!这凶全都长到脾气上去了,难怪前面那么平。”一边说,一边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
陈江流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嗯,小胸形状不错,虽然也不算大,但是比孙桃夭那一马平川好多了。
咳咳!他这是想什么呢!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因怕孙桃夭和吕白妮再打起来,陈江流便先去和孙桃夭沟通了一下,将误会说清,并讲了自己打算将吕白妮收入取经队伍的想法,跟孙桃夭讲了。
“这么说来,她就是你在等的小白龙啊!”孙桃夭忍不住乐了,“驴和泥鳅的混血,跟龙差得有点儿远啊!不过车技不错,可以……”话没说完,忽听一阵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