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大会已经结束,孙桃夭短时间内已经没有了特别惦记的事情,便开始着手准备西游所需要的行李。
孙桃夭叹道:“我虽然是花果山的大公主,但是我的活动范围基本上都在东胜神洲里,再就是去你那个世界闲逛。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我都没去过,最多在网上看过照片,在论坛上认识了一些其他洲的人,闲聊过几句,多少知道一些风土人情,却也有限。”
陈江流眉毛一挑:“嗯?你没去过别的洲?你不会筋斗云吗?”
孙桃夭道:“会倒是会,但是我身为花果山的大公主,不打招呼随随便便去别的洲也不合适啊!哦对了,南赡部洲我还真去过,小的时候我母后曾送我去南赡部洲的灵台方寸山,那里有个学校叫斜月三星洞,校长是须菩提祖师,据说曾经教过我的师祖斗战胜佛。”
陈江流笑道:“你看,你这不也出过国嘛!”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须菩提祖师。这些,都是被记载在《西游记》中的地方和人物。
要是有可能的话,他还真想去看看。看看当年孙悟空拜师学艺的地方,看看教授了孙悟空通天本领的老神仙。
孙桃夭翻出地图来,用笔画着路线:“当年先祖西游之事我知道得不少,路线大概是从南赡部洲的长安起始,途径几个国家,最后到西牛贺洲的天竺灵山为止。小和尚,你也是打算这么走的吗?”在地图上画出一条曲折的路线后,抬头看着陈江流。
陈江流用力点头道:“对!就按那个路线走!一步都不差地走!”
“你这一步不差好像有点儿难啊!”孙桃夭扎心地点上一根烟吸了两口,“别说你只不过是从书中了解的当年西游路线,就算是我先祖这个亲自跑了趟西天的当事人都不记得自己具体是怎么走的了。再说了,经过这么多年,很多地方都不是当年的模样了,有的村子可能都没了,有的河流没准也都建了水坝改道了,我只能说尽量还原当年路线了,实在不行的地方你也别难为我行吗?”
一千多年,沧海桑田,社会在发展社会在进步,鬼都不知道现在与过去的差别究竟有多大!
陈江流略一思索,也觉得要求太高的话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那……行……吧……”
如果有人让他去走几十年的远征路,爬雪山过草地,他也做不到和当年一模一样啊!
“那我下载个地图。”孙桃夭拿过新买的手机,开始下载安装必备软件,“衣服什么的带两套换洗就好,一路上有的是地方买。银行卡现金要多带一些,然后金银也要带一些,翻译软件下载一些……啊!护照!”猛地一拍大腿,发现忘记了至关重要的东西。
出国没有护照怎么能行!
孙桃夭虽然没怎么出过国,但好在东胜神洲和其他三大部洲以及天庭地府都彼此设立了大使馆,经常有外交官各处去交流。她作为东胜神洲花果山的大公主,护照齐全,为陈江流办理一个护照度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护照办理需要很多相关文件手续,陈江流又是异世界来的僧人,在这边属于黑户,需要给他专门制造一套手续出来,比较费时间,需要及早去办才行。
孙桃夭急忙打了几个电话,叫相关人士去办理手续。
官方文件已经交代下去了,只要等两天就可以拿到护照,剩下的还有一些零碎东西需要准备。孙桃夭整理了一会儿便觉心烦,索性扔给手底下的心腹人办,自己落得个清闲。
琐碎事情一交代下去,花果山上下顿时忙碌了起来。
花果山大公主出远门,那可是件大事!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丢饭碗事小,掉脑袋可就事大了!
看着一下子就忙了起来的花果山,陈江流当真是哭笑不得。当年唐僧从长安出发的时候,整个长安都在为这位御弟忙碌。而如今,他陈江流要去西天取经,却是一群猴子为他们的公主忙碌。
他才是取经的主角啊!怎么可以就这么被忽略!
晚饭过后,陈江流找到正在签文件的孙桃夭,用力清了清嗓子,道:“猴子,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孙桃夭正忙得不可开交,头也不太地问道:“什么事?”
陈江流道:“当年唐僧取经,一路上收了四个徒弟,孙悟空、小白龙、猪八戒、沙和尚,所以我也要四个徒弟。”
孙桃夭随口应道:“行啊!”
陈江流继续道:“那你就做我大徒弟,剩下的就在路上收,你帮我收。”
孙桃夭依旧头也不抬,随口应道:“行啊!”答应完之后,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嗯?他刚才说让自己当他的大徒弟?
孙桃夭猛地抬起头来:“小和尚,你刚才说什么?”
陈江流嘻嘻笑道:“我说让你当我的大徒弟啊!”
“什么?”孙桃夭将手中的文件往办公桌上一拍,“我堂堂花果山大公主,要给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和尚当徒弟?你想得美!”
她长这么大,老师有过几个,但是还真没人敢说自己是她孙桃夭的师父!
这小和尚,过分了啊!
陈江流笑道:“谁说我来历不明了!我是唐僧转世,是你的恩人,是你带我来这里的,怎么能说我来历不明!不管,你已经答应了,现在反悔也晚了!”
孙桃夭气得拍桌子跺脚:“我刚才没听清你说的是什么!你在诓我!”
“我管你那么多!”陈江流顿时耍赖起来,“反正你答应了!不许反悔!大不了就算我一个愿望!”
见陈江流搬出了自己许诺的愿望,孙桃夭顿时无话可说。
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吧!
“行行行!应了你了!”
陈江流顿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悟空乖!来,叫声‘师父’听听!”将脑袋往前探了探,一脸期待。
孙桃夭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从牙缝里硬挤出两个字来。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