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收住脚步,脸色有些阴沉:“坤元道友,东西已经给你,你又何必步步相逼。虽然你是天仙后期,但你就真的认为可以把我留下?”
“老道我并没有说要把你留下,只是这仙灵之地宝物众多,你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坤元老道目光一闪,呵呵笑道。
“你什么意思?”白冥暗叫一声麻烦,心底已经多了些许不耐。单单一个坤元老道,白冥并未放在心上,之所以如此忍让,不过是想要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端。但现在看了效果甚微,反而让这个坤元老道更加得寸进尺。
“什么意思?”坤元老道猖狂一笑,“很简单!大家都是明白人,咱们又何必绕弯子。这仙灵之地最宝贵的并不是什么宝物,而是金仙遗留下来的传承,或者说他当年踏入金仙之时的感悟。
得到这些东西,就可以让被困在天仙瓶颈之人,多了一条证道之路。就此踏入金仙之境,成为上界之民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们两个从里面出来,不可能把最重要的传承弃之不顾。
现在把传承给我留下,我就放你们平安离开,而且保证不再找你们麻烦如何?”
白冥深吸口气:“你的要求有些过了!”
“过了,那就连你们一起留下好了。”坤元老道脸色一冷,杀气瞬间蒸腾而起。依照他的本意,就是来此直接抢夺,但在看到白冥的修为之后,让他的心里出现了少许犹豫。
坤元老道的修为乃是天仙后期,与白冥散开的修为气息相仿,他心里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在看到白冥多方忍让之后,坤元的信心再次膨胀,把之前的些许谨慎抛在脑后。
舞悠站在白冥身后,见此心中一阵无语,看到坤元老道剑拔弩张的样子,脚下急忙后退一段距离。他们两个都是天仙修为,舞悠可不想夹在他们中间,去受那池鱼之灾。
见到事情无法善了,白冥脸色一寒,眉宇之间多了些许戾气。当下不等坤元老道动手,就先一步欺身而上,之前隐藏的修为也瞬间散开,爆发出天仙圆满的波动。
“他之前隐瞒了修为,这是天仙圆满的修士!该死!天仙圆满不是要去走踏仙路吗,怎么还会在世间游荡。”
坤元老道心中大骇,身形往后疾闪,就要快速逃离此地。他的心里更是隐隐后悔,刚才不该太过威逼。但与此同时,坤元老道的心里也有些奇怪。既然白冥的修为如此之高,为何之前多番隐忍,难道是心中有何顾及之处。
思索之间,白冥已经到了身前,单掌抬起往下一按。狂风骤起,一个巨大的手印出现在半空之中,向着急速倒飞的坤元老道猛然一拍。坤元脸色一白,急忙取出数十件法宝往前一扔,抵挡急速拍落的手印。坤元自己则是借力后退,向着侧后方疾闪。
轰的一声巨响,那数十件法宝瞬间崩溃,手印丝毫违停,眨眼间到了坤元身前。坤元避无可避,只好全力运转修为,同样一掌迎了上去。双掌相交,传出一声震天闷响,坤元踉跄后退,嘴角挂出一丝血迹。
白冥身形毫无所动,脚下一闪就要再次上前追杀。就在此时,一声雷鸣骤然炸响,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犹如天威一般的沧桑之声。
“天威浩荡,普度众生。汝已经拥有踏仙资格,不可再在凡间久留,还是随吾去踏仙证道好了!”
听到这个声音,白冥脸色一沉,手中法术却是快了几分。坤元老道暗自叫苦,却根本就摆脱不了白冥的法术笼罩。只能寄希望与那出声之人,期盼他能早点出手,帮自己解决了这个**烦。
舞悠站在远处,看了一眼缠斗的两人,最终把目光放到了半空之上。那里一个金甲巨人,身高足有十丈,站在半空之上散出阵阵威压。
“大胆妖狐,竟敢罔顾本使者话语,你可知道这是死罪!”见白冥没有搭理自己,那金甲巨人有些愤怒,低吼一声就要上前擒拿。
坤元老道见此大喜,不再急着逃走,反而脚下一收,想要和白冥再行缠斗一番。金甲的身份,坤元略有所知。那是上届的使者,专门负责接引天仙圆满修士,让他们前去接受踏仙路的考验。
若是成功,则修为瞬间踏入金仙,并且被天庭收录其内,成为天庭中的一员。若是失败,则会遭受踏仙路的反噬,轻则重伤,重则死亡。虽然危险,但在金仙修为的**之下,修士大多会心甘情愿的遵从。
但也有喜欢自由之辈,不愿被人约束手脚,他们并不想进入天庭,更不会去接受踏仙路的考验。对这一类修士,天庭视为叛逆之徒,一经发现就会派人随后追杀。
这个金甲巨人应该就是前来追杀的天庭使者,坤元老道觉得只要撑到使者到来,自己非但性命无忧还可以把传承全部夺回,不啻与一举两得的事情。可惜坤元的算盘打得不错,却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有没有撑到使者到来的实力。
看透了坤元的图谋,白冥嘴角多了一丝冷笑。他之前隐忍,为的就是不引起天庭使者的注意,毕竟一旦散开天仙圆满的气息,很快就会被使者发现并追踪。
可是这个坤元却很是贪婪,得到好处之后还不知足,硬生生的逼着白冥显露修为。此时使者已到,白冥也没有了隐藏的必要,修为轰然运转,向着坤元再次一掌拍落。
感受这一掌的磅礴之力,坤元脸色瞬间惨白,施展全力却仍无法阻挡分毫。最终只能把目光投向使者,眼神之中透出祈求之色。
使者已经到了十丈之外,但脚下却是一顿,再不前行分毫。对于坤元求救的眼神,直接来了一个视而不见。对于使者来说,这些下届修士就是蝼蚁,蝼蚁的死活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当然,蝼蚁也有强弱之分,就好比眼前的白冥,就是一个强壮一些的蝼蚁。可以让使者的心里,多上一些忌惮,宁愿好言劝他顺从,也不想与其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