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豨的话音刚落,便看到吕布已经朝这边冲来,也不敢怠慢,急忙举起长枪挡在面前。
周围的泰山军士兵也听到吕布二人这番对话,顿时齐齐的看向昌豨。
如果昌豨能坚持住五招,他们都有活命的机会!
昌豨在泰山军中悍勇赫赫有名,没人相信, 昌豨会连五招都接不住。
有的泰山军士兵已经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众人只看到吕布纵马冲来,来到昌豨面前,一道流光闪过,众人只听着呼呼的风响声起。
昌豨急忙抬起兵刃格挡,下一刻, 啪的一声脆响落后,战场上的时间彷佛都静止了一般。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眼神中满是震惊。
吕布的方天画戟已经透过昌豨的咽喉, 战斗结束!
赫赫有名的泰山军首领昌豨,就如此简单的被吕布一戟灭掉。
“温侯无敌!”
“温侯威武!”
泰山军士兵一直听到吕布军的士兵齐声大喊,这才反应过来,脸色一变,转头就跑。
但可惜的是,后有追兵,前有吕布,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杀啊!”
“啊啊啊!”
“所有人听着,立刻放下武器投降,饶尔等一命,如若不然,全部处死。”
昌豨都已经被灭掉了,原本就是一盘散沙的泰山军士兵,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如天籁之音。
无数的兵器扔在地上的声音几乎在同一刻响起,泰山军士兵纷纷跪倒在地。
“不打了,我投降!”
吕布也不想赶尽杀绝, 毕竟, 砖窑和煤矿还需要大量的人手,这些强壮的泰山军士兵,可是最好的劳动力。
而且,每天只需要管饭,还不用发工钱的劳动力,到哪里去找。
越来越多的泰山军士兵,看到投降真的不杀了,越来越多的人也学着样扔下武器,举手投降。
河岸的对面燃着大火,泰山军士兵也无路可退,又看到投降不会被杀,也都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这场战斗只持续了一个时辰,便宣告结束了。
……
军营中。
成亷哈哈大笑,“温侯,这次消灭了昌豨的主力,据说泰山军的大营里,剩下的兵力不多, 不如趁胜追击,将其一网打尽。”
吕布点了点头,没说话,转头去看陈宫。
陈宫皱眉想了想,缓缓说道,“泰山军主力被消灭,其余的已经不足为虑。”
说到这里,陈宫的语气顿了顿,转身对着吕布拱了拱手,笑着说道,“既然不足为虑,倒不如让其为我所用,这样对我军岂不是更有利?”
吕布目光一亮,“公台,你的意思是说,让其投降?”
陈宫点了点头,“只要泰山军投降,我们就可以借此控制东海,也就可以占据徐州一郡。”
……
泰山军大营。
一个狼狈不堪的男子,匆匆地跑了进来,“我要见二公子。”
糜芳正在大帐中休息,等看到来人之后,顿时吃了一惊。
“李富,怎么是你,粮食呢?昌豨?”
李富看到糜芳,眼泪顿时冒了出来,更咽着说道。
“二公子,完了,全完了!”
糜芳吃了一惊,“什么全完了,你给我说清楚。”
李富哭丧的说道,“二公子,昌豨的兵马被消灭了,粮食抢不回来了,这回彻底败了。”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糜芳顿时吓的脸色一变,勐地站起身来,厉吼一声,“李富,你说什么,昌豨败了,怎么可能?”
李富咬牙说道,“二公子,那些人就不是黄巾军,而是吕布军呀!”
听到这句话,糜芳再次吃了一惊,“吕布军,这怎么可能?”
李富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二公子,是真的,在下在小沛呆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认识吕布军的将领。
一定是他们,在下可以发誓,肯定是吕布军偷袭,把我们的粮食抢走了。”
“吕布军?”
糜芳咬牙怒吼,“可恨,竟然敢抢我的粮食,我一定不放过你。”
李富急忙说道,“二公子,我们还是赶快走吧,万一吕布军来了,恐怕这里也不安全呀。”
听闻此言,糜芳这才想起眼下的危机,急忙点了点头,“好,我们这就和他们去说一声,立刻离开这里。”
……
就在李富和糜芳说话的时候,留在大营中的泰山军将领杨怀,此刻正眉头紧皱,看着眼前说话的人。
“你叫刘六?”
刘六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由于吃了几天饱饭,脸上已经不是那种灰色,而是带着些许的红润。
刘六投靠到吕布那边以后,由于为人勤快,做事有条理,说话有分寸,所以将他提拔成小头目。
这次听说派人前来联系泰山军,所以主动请缨前来。
如果大营中剩下的人是昌豨二人,他是万万不敢来,听说大营里的人是杨怀,这才主动请缨。
在泰山军的叁个将领之中,只有杨怀对他们这些难民还算不错。
而刘六也很清楚,如果这件事情做成了,那可是立下了大功。
就算为了这个功劳,他也认为值得一拼。
如果杨怀二话不说,砍了他的脑袋,他也认了,命该如此。
但如果真的能成,刘六知道自己的以后肯定不一样了。
“杨将军,小人名叫刘六,以前曾经是这里的难民。”
杨怀皱了皱眉头,“听说你有要紧的事情要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刘六急忙拱手,“小人这次前来,是想要告诉杨将军一个消息。”
说到这里,刘六也不等杨怀问话,便抢先说道,“杨将军,昌豨和羊虎的兵马已经被温侯灭掉了,他二人已经阵亡了。”
“什么?”
杨怀吓的脸色一变,勐地跳起身来,一把抓住刘六的脖子,怒吼一声,“你说什么?”
刘六被杨怀的举动吓的脸色发白,就连整个人都在微微的发抖,但还是鼓足勇气说道。
“杨将军,现在整个泰山军中,只剩下你和军营中的兵马了。”
杨怀瞪大了眼睛看着刘六,冷冷的问到,“你怎么知道?”
刘六急忙说道,“温侯假冒黄巾军,就是想引昌豨带兵去追,然后趁机消灭。”
杨怀忽然冷笑一声,“一派胡言。”
刘六急忙拱手,“现在昌豨的首级还在军营中,如果杨将军不相信,只需要前去查看自然便知。”
杨怀心跳勐然加速,咬牙看着刘六,“既然已经灭掉了昌将军所部,温侯为什么不趁势来攻打大营?”
刘六摇了摇头,“杨将军,温侯想要攻破大营,只需一声令下,何必费此周章。”
杨怀强压住狂跳的心情,缓缓问道,“既然如此,温侯为何不来攻营?”
刘六拱了拱手,“温侯知道杨将军和昌豨二人不同,所以,想要招降将军,不知意下如何?”
“胡说!”
杨怀顿时大怒,“本将军怎么可能会投降?”
刘六摇了摇头,“杨将军,泰山军已经元气大伤,再想要恢复,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更何况,难道杨将军真的担心一辈子躲在深山里,无法发挥自己的本领吗?”
“这?”
听闻此言,杨怀一愣,随即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刘六,温侯真的是这样说的吗?”
刘六点了点头,“杨将军,如若不然,温侯只需一声令下,将军的大赢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又何必骗你呢?”
杨怀点了点头,忽然开口问道,“刘六,温侯已经收敛的那些难民,不知大家过得如何?”
听到这句话,刘六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心中有些感慨。
“杨将军,在这之前,小人从来没想过,竟然真的有人对难民这么好。
大家到了温侯那边,不但有饭吃,而且还有了伙计,并且温侯许诺,可以让大家在小沛安家。”
说到这里,刘六眼眶湿润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更咽。
“如果不是温侯救了我们,恐怕我们这些人,永远也脱离不了苦海。”
杨怀看着刘六眼中的泪花,心中再度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刘六,你回去告诉温侯,就说只要他能好好对这些难民,我答应了。”
听闻此言,刘六顿时大喜,急忙拱手,“一直以来,杨将军对大家也是甚好,现在能归降温侯,恐怕大家也是乐意所见。”
等到刘六离开以后,杨怀眼神中突然蹦出一道亮光。
一直以来,他就看不惯昌豨二人的所为,只不过,他也无处可去,只能咬牙坚持。
至于刘六所说的话,吕布军消灭了昌豨的兵马,他相信。
因为在东海,还没有能消灭昌豨兵马的存在。
甚至,就连丢粮食那一次,他都在怀疑是不是吕布所为,现在证明,果然被他猜对了。
昌豨所部已经被灭掉,泰山军实力消耗大半,再坚持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吕布主动派人来见,这个机会,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错过。
就在杨怀心中喜悦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杨将军在不在?”
随着说话的声音传进来,很快,两个人便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
杨怀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糜芳和狼狈不堪的李富,心中更加确定,刘六并没有骗自己,昌豨所部恐怕真的被消灭了。
李富上钱拱手,沙哑的声音说道,“杨将军,大事不好了,昌将军的兵马,已经全军覆没了。”
听闻此言,杨怀立刻装作满脸震惊的样子,大声问道,“你说什么,不可能,区区的黄巾贼,怎么能打败昌将军。”
李富咬牙说道,“杨将军,打败昌将军的不是黄巾贼,而是吕布军。”
杨怀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
李富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说道,“杨将军,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昌将军中了他们的埋伏,全军覆没。”
糜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杨将军竟然知道了,我们也要回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哥。”
听闻此言,杨怀心中忽然一动,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突然怒吼一声。
“二公子,想不到吕布军如此狠毒,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糜芳点了点头,“杨将军,等我回去和大哥说明此事之后,我们在找吕布报仇。”
杨怀点了点头,“二公子,现在山上还有不少青壮,只要有粮食,可以迅速拉起一只兵马,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报仇了。”
听闻此言,糜芳目光一亮,“杨将军,是真的吗?”
杨怀点了点头,“如果有足够的粮食,在半月时间,最少可以拉起5000人。”
糜芳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我回去以后,立刻给你送来粮食,到时候我们一起报仇。”
杨怀急忙拱手,“二公子,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在下就等着你的粮食了。”
糜芳摆了摆手,“杨将军你放心,我回去以后,立刻禀明此事,粮食很快就能送来。”
……
吕布军营中。
吕布看着刘六,微笑的问道,“杨将军已经答应了?”
刘六急忙拱手,“杨将军已经答应了。”
吕布大喜,点了点头,“这次你立了大功,等到回去以后,一并封赏。”
听闻此言,刘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更咽着说道,“温侯救了小人的命,还怎么敢奢求功劳呢?”
吕布摆了摆手,“有功就赏,这次你立了功劳,当然就赏。”
吕布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六,心中有些感慨。
还是这些百姓好打发,只要一口饭吃,就已经感激不尽,哪像那些世家,就算是再多的好处,但是只要看到危险,就立刻会背叛。
想到这里,吕布对那些世家的所作所为,更加反感了。
等到刘六离开以后,陈宫笑着说道,“温侯,只要杨怀答应投降,以后想要控制东海,易如反掌。”
吕布点了点头,“希望这个杨怀识相,否则……。”
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张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温侯,大营外有人求见。”
吕布一愣,“是什么人?”
“不知道,他说温侯见过,自然便知。”
吕布微微皱眉,随即挥了挥手,“让他进来吧。”
没多久的时间,张虎带着一个带斗篷的壮汉,从门外走了进来。
吕布看到这人脸上捂的严实,心中奇怪,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来人急忙将头上的斗篷摘了下来,随即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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