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恒此刻杀了叶宝宜的心都有了。
昨晚她抱住他以后,他立刻便想推开她。
连她姐姐他都至今没碰过了,何况她这样的庸脂俗粉?
不想叶宝宜却将他抱得更紧了,他身体也变得燥热、不受控制起来,脑子根本阻止不了。
终于,还是任由叶宝宜将手伸进了他的衣襟里去……
之后,孟少恒便彻底失控了。
不知疲倦的耕耘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身下的人早已累极昏睡过去,自己也终于再撑不住,才陷入了黑暗中。
现在想来,就是当年刚得到柔儿时,他都没这么失控过。
当然,自打柔儿此番又有孕以来,他的确禁欲颇久了。
可他也早已不是当年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了。
怎么可能对一个他压根儿看不上的黄毛丫头如此失控。
还竟然这样闹都没醒,硬是任自己陷入了眼下这样的难堪困境。
显然他是被算计了,被眼前这该死的母女俩算计了个彻底!
廖氏闻言,当然不能任孟少恒把这个锅扣她们母女头上了。
虽然昨晚死丫头要偷偷过来见孟少恒时,她是默许了的。
可她只是想让死丫头趁机跟他说说话谈谈心,最多也就拉下小手而已。
只要确定他的确是喜欢死丫头的,只要得他一句准话,后面的事就都好办了!
谁曾想,竟会弄成现在这般局面呀?
关键她怎么会那么快就睡着了的,——还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吵都吵不醒。
她要是醒着,最多也就只会让死丫头跟孟少恒待一刻钟,早把她弄回房亲自守着了。
所以,孟少恒应该的确是被算计了。
可她们母女也一样被算计了。
他们都成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丑角儿!
那廖氏就更不能背这个锅,更得坐实是孟少恒对叶宝宜有不轨之心,强迫的她了。
不然,死丫头别说平妻,怕是连妾都没得做了……
廖氏一边飞速想着,一边已尖声又开了口,“就这么几间房而已,怎么可能走错?”
“我的女儿我知道,也是幼承庭训,绝不可能说你说的这些话,做你说的这些事。”
“分明就是你色迷心窍,算计了她、强迫了她!”
“可怜她才刚十五,也叫你一声‘姐夫’,你怎么就下得了这个手?”
“你必须负责,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就跟你拼了,大家都别活!”
孟少恒太阳穴突突直跳,杀人的心更强烈了,“我需要算计她、强迫她?”
“我这样的人品才貌,我这么年轻的侯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
“我夫人也比她貌美十倍,还温柔贤惠。有我夫人珠玉在前,你觉得我得多瞎,才能看上这样的庸脂俗粉!”
不等廖氏恼羞成怒的要再说。
已又继续,“甚至在上个月去长公主府之前,两家都几乎没有往来。我在路上遇见你们,都根本不认识的。”
“却忽然就跟我夫人走得近,忽然就想起是骨肉至亲,前所未有的亲热起来。”
“昨儿也是我夫人好心,邀请你们一起来祈福。结果你们就是这样回报她,这样戳她心窝子,让她面子里子都丢尽的?”
“你们到底多恨她,明明我岳母才是原配,你们才是后来的不是吗?凭什么这样恨她,凭什么这样对她?”
“我告诉你们,你们的算计绝不会得逞的!”
廖氏没想到孟少恒这么能说。
而且说的的确都是事实,别人稍微一求证就能证明。
这原配女儿与继母继妹之间,本来也是有很多不足为外人说道的龃龉的。
那为了报复原配女儿,便算计她的夫君,好往她心窝子捅刀,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么?
且孟少恒也算乘龙快婿,以寿山伯府的破落,叶宝宜想嫁个比他好的夫君,可不容易。
那又能报复原配女儿,又能得到乘龙快婿,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这样一来,岂不是所有的锅都是她们母女的,她们不背也要背了?
廖氏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立刻恨声反驳起来,“你不需要算计她强迫她,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什么都还现成摆着呢!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也什么都不懂!”
“你休想吃干抹净了就不认账,必须负责,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否则就是官司打到金銮殿,我也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又骂叶定宜,“到底是我们恨你,还是你恨我们?当初出嫁时,就只差跟你父亲、跟全家都反目成仇。”
“再不好那也是你亲爹,你至于吗?”
“却连亲爹都可以不认,自出嫁以来,便再没回去看过亲爹一次,自以为攀上了高枝,成了侯夫人。”
“也是,连亲爹都可以不认了,我们母女又算得了什么?当然要无所不用其极的报复我们,让我们身败名裂活不下去,为此连赔上自己的夫君都在所不惜了……”
“叶定宜,你给我进来!躲在外面算什么,有本事你进来,大家当面把话说清楚!”
外面安陆侯夫人和长阳伯夫人已看戏看的只差两眼放光、拍手叫好。
倒不想,能精彩到这个地步!
听得廖氏的话,忙都看向叶定宜,“永宁侯夫人快别哭啊,这种事是得进去当面说清楚,不然到头来最吃亏的可就是你了。”
“是啊,可别明明最吃亏的就是你,还要往你头上泼脏水。快进去说清楚吧,我们都给你当见证!”
说完,还拉起叶定宜来。
叶定宜只得红肿着眼睛,半推半就的让她们也弄进了屋里去。
孟少恒一见她,立刻解释起来,“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心里只有你,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么?自打你进门,我也是一直只守着你一个人过。”
“压根儿没看过、也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怎么可能忽然就、就糊涂到这个地步?”
“显然我是被算计了,你可千万要相信我。不然就真要中这对恶心母女报复离间我们夫妻的奸计,真要亲者痛仇者快了!”
一边说,一边还冲叶定宜使眼色。
示意她大局为重,先把不相干的人都弄走。
以免再让人看笑话儿。
也尽可能多少挽救一下之于他、之于永宁侯府,都已是糟糕至极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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