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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炎热的酷暑一过,暑假也悄无声息的到了最后一日,南大开学早,报道日在8.28号。

    去报道的前一天,徐知苡最后去了趟花店,早上里面客人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站在店里挑花,空气里漂浮着浓郁的花香味。

    尤蕊穿着裁剪得体的旗袍坐在台桌后面,时不时抬头看客人有没有什么要求。

    看见徐知苡过来了,抚平旗袍的褶皱站起来,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一览无余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妩媚风情。

    “来了”尤蕊招呼她,轻抬着下巴朝客人那儿点了一下,:“先坐,等会儿空了我就给你算算账。”

    明天就要去学校,徐知苡前几天就跟她说好,昨天是最后一天兼职,她打算用这最后一天的时间陪陪两位老人家,今天是来跟尤蕊结工资的。

    她温雅的笑了笑,表示可以等。

    几位客人是一起的,各自买了几捧不同种类的花就离开了。前前后后没等多久。

    等他们走了,徐知苡才把手里拎着的水果递过去,里面是尤蕊爱吃的几样时兴水果。

    这段时间尤蕊照顾徐知苡不少,早上来的时候顺便去了趟超市,在里面选的新鲜水果。

    鲜嫩欲滴的果皮看得人口齿生津,尤蕊也没说什么场面话,笑道:“你这小姑娘,什么都记的这么清,这对姐姐我还好,对男人可别这样,他可不会珍惜,以后那个谁要是敢欺负你,姐就替你收拾他。”

    那个谁自动代入进一个名字,徐知苡如水的眉眼弯起来。

    她说:“他不会。”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肯定,反正就是觉得陈嘉屹不会。

    除了……在某些事情上,他总是食不知味之外。

    尤蕊看见面前的女孩子眉梢眼尾都晕着一股似雾非雾的春意,心下有些了然,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跌入爱河的感觉了。

    结完工资,徐知苡就要回去陪姥姥姥爷了,尤蕊本想送她一趟,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就走进花店,她对着徐知苡无奈的笑了笑:“等暑假哪天有空了,咱们再约。”

    徐知苡抿唇笑,答应了。

    走出去时,听到女孩在跟男孩子撒娇:这里没有碎冰蓝玫瑰,我们去别的花店再看看好不好嘛?”

    后面的话她就听不见了,不知道男孩子怎么回答的。

    店里,尤蕊勾着笑脸给他们介绍其他品种的玫瑰,听到男孩子说:“都是花,随便挑一束不就好了,那什么碎冰蓝一听就不好看。”

    尤蕊爱花惜花,所以才跑来这儿开了家花店,男孩子的回答实在是无知,她忍不住插了一嘴:帅哥,你又没见过碎冰蓝怎么就知道不好看了呢,它的花语是:每天轮回爱一个人。我这店小,进不了它这个稀有品种,你带你女朋友去大一点的店看看呗,就当博你女朋友一笑怎么样,别抠门呀。”

    她这话说的露骨,男孩子脸色一变,突然大力甩开女孩子的手,大步离开花店。

    女孩子望着空荡荡的手腕,脸色震惊,转而变成麻木的失望。

    尤蕊袖着手站在一边,并不觉得自己毁了一桩姻缘。

    结果既是坏的,那便趁早脱手,不然,最后伤的最深的还是女孩子。

    ……

    花店里的插曲徐知苡一概不知,她坐公交回到家里,姥姥不在,姥爷一个人躺在床上,自从古稀丧女后,他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只能靠着那药续命。

    徐知苡陪着他讲了好一会儿话,脸上布满斑点的老人握着她的手,尽管力不从心,却一遍又一遍的叮咛她在学校照顾好自己,徐知苡回握他的手,眼圈有点泛红:“我会的姥爷,囡囡祝你长命百岁。”

    老人浑浊的眼球定在小孙女白净的脸上,呵呵的笑着点头。

    晚上吃完晚饭,徐知苡回房间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笔墨纸砚,还有那些未完成的画作。

    收拾到一半,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进来一条短信。

    徐知苡点开去看,来自国际机场。

    有人给她定了明早的票。

    头等舱,靠窗。

    是谁。不言而喻。

    心尖如同沾了蜜,徐知苡的唇角不知什么时候就绽开了一抹笑,她指尖一转,滑到通讯录那一栏,找到那串熟念于心的号码,没有迟疑就拨了过去,同一时刻,她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看清上面的号码后,徐知苡怔了两秒,唇边笑意盈然起来。

    “在做什么?”介于少年跟成熟男性声音之间,穿过电流微微带着几分沙哑,又夹杂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温柔。

    徐知苡恍了下神:“我刚刚在收拾东西。”她想起方才的那通短信,抿了下粉色的唇瓣:“我看到短信了,谢谢。”

    没想到前两天随口跟他提的事儿,他却记在了心上,还悄无声息的帮她买了票,这比明目张胆的关心更容易让人心动。

    少女嗓音经过电流的过滤,陈嘉屹只觉得后面那两个字尾音很软,带着少女特有温甜,仿佛就在拂在他耳边一样,像一颤一颤的羽毛,燎起一阵无名火。

    他压低声音,不明意味的轻笑了一声,吐出的字眼带着几分坏还有几分痞劲儿:能不能换个说法?”

    “那……”徐知苡就像一只待宰羔羊,傻傻的跳进猎人的陷阱:“我该换什么说法?”

    女孩儿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这种天真是纯洁中又让人忍不住疯狂去蹂躏,去破坏。

    就像高洁的圣女被拽下神坛,漂亮的裙摆被人烙上不可磨灭的印记。

    陈嘉屹舔了下唇,尾音勾着点坏:“乖……”他特意停了一秒,后面的调子压的很低,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叫声哥哥听听。”

    徐知苡仿佛被人瞬间点了穴,脑子里炸开了一朵花。

    他……

    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

    这……他又不是她的哥哥,她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像是知道她什么反应,陈嘉屹也不催她,只是勾着笑安静的等着。

    他就像一个耐心十足的猎人,虎视眈眈却又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的猎物。

    因为他知道,她最终还是会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儿文文细细的声音穿过电流传过来,像是嘟着嘴跟他讨价还价:“我……我可不可以不说,说别的可以吗?”

    温温软软的尾调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哀怨,几乎是同时,陈嘉屹捏着烟的指尖一颤,那烟轻飘飘的落在了白色地板上。

    干净极致的白色被那一洇黑色给弄脏了。

    “乖,宝贝。“他眸色暗了暗,喉咙艰难的滚动:“我想听。”

    后面还有一句话陈嘉屹没说。

    她这次不说,那下次他就加倍在别的地方讨回来。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明明很简单很短的两个字,徐知苡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憋的脸在羞耻感中一寸寸染上陌生的颜色,像蓄满香甜汁水的樱桃,白里透着淡淡的粉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知苡肉粉色的指甲掐着手机壳,红唇一开一合间,碎声溢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宛如情人间的调情。

    她闭眼,纤长的睫毛仿佛被海浪颠簸,颤巍巍如同脆弱的蝶翅:谢谢……

    “哥哥。”

    安静的卧室里,陈嘉屹把那两个字听的一清二楚,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仿佛有电流窜上他的尾椎骨一样,又麻又酥。

    某一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疯狂念头。

    他想让她哭——

    一边哭一边叫他哥哥。

    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