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神情举止似乎并不像开玩笑,而是在阐述一件事实。
那双睿智的眼神不断打量着陈锋,却是发现对方居然在笑。
轻蔑的笑。
长这么大,好像还没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陈锋揶揄的撇了对方一眼,不打算继续耗下去,迈步要走。
该做的都做了,他并不欠任何人。
男子挡在身前,神色倨傲,语气不善:“我说了,你不准走,听不懂?”
“滚你妈的。”陈锋怒了,一巴掌抽了过去。
这青年男子似乎根本没预料到,对方敢直接大嘴巴直接抽他。
“啪……”
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之后,他人都傻了。
他居然敢打我,他居然敢打我……他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好好好。”男子也忽然笑了,“小子,你挺有勇气。”
说着他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之后,说了一句:“都进来吧。”
撂下手机之后,对陈锋说道:“本来不想搞出太大动静,是你逼我的。”
陈锋眉心紧蹙,似乎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很快,这股不祥之感就演变成现实。
大片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乌泱泱的大片黑衣人出现在视线之内,将医院的走廊堵的水泄不通,每个人手中都拎着一柄明晃晃的砍刀。
“想走?你走的掉么?”
男子讥诮的朝陈锋扬了扬下巴,傲慢之态,溢于言表。
陈锋嘴角抽了抽,这种情况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轻笑了一声,然后以迅雷之势死死掐住那男子的脖颈,将其挡在身前,在其耳畔轻声道:
“我走不掉,那你就跟我一块死吧。”
这名男子毫无反抗能力就被陈锋掐住脖颈。
窒息感扑面而来,迎向对方那冷冰的眼神之后,他唯一确信的一件事就是。
这家伙真敢杀了他。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恐惧。
他不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轻松的被人拿捏了。
这家伙哪里来的胆子?
他知道我是谁吗?
但现在没有时间给他想太多,他想开口说话,但喉咙被死死掐住,只能发出“呜呜”声。
“想说话啊?”陈锋冷笑,“让你的人都滚开。”
说着陈锋略微松了下掐住对方脖颈的手。
“咳……咳……”
“小子,算你狠。”男子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然后对那群跃跃欲试的黑衣人喊道,“别管我,砍死他。”
“你找死?”陈锋再一次狠狠将男子的喉结掐住,这下用的力道更大了一些,“别以为不敢杀你,就你这弱鸡,老子一只手就能掐断你的喉咙你信不信?”
“都住手。”一个银铃也似的声音从人群外传出。
堵住走廊的黑衣人分做两侧,将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尽头处,一名花季少女搀扶着一个老者正缓步朝这边走来。
“阿公……”
“阿公……”
所有人都躬身行礼,态度极为尊敬,一时间整个医院的走廊,都在回荡着喊叫声,阵势颇为浩大。
先前被陈锋爆肝打倒在地的年轻人也是从地上爬起,朝那名老者处走去。
“阿公,您没事了?”
被称作阿公的老者狠狠睨了年轻人一眼,并未说话,而是在花季少女的搀扶下来到陈锋面前。
“年轻人,今天谢谢你了。我欠你一条命。”老者一脸慈祥的对陈锋说,然后指了指陈锋手中的男子,“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开我的孙子了?”
陈锋愣了一下,松开手。
既然说开了,也没必要挟持人质了。
“老先生,您终于醒了。”陈锋松了口气,同时面露不悦,揶揄道,“这您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今天可是活着走不出这里了啊?阵势够大的啊,早知道,我就不当这好人了。”
“阿辉,阿皇,给人家道歉。”老者面露不悦,威严十足的命令着。
阿辉是先前被陈锋掐住脖子那年轻人,知道冤枉人了,急忙上前恭敬道歉。
“兄弟,刚刚是我不对,对不住了。”
阿皇却是有些不忿的说:“阿公,我事先不知情啊,这事不能怪我,何况他刚刚一拳给我爆肝,我现在还在疼呢。”
“我的话你听不明白?”阿公的脸色倏地变了,扬眉狠狠瞪了阿皇一眼。
阿皇吐了吐舌头,不敢惹怒自家阿公,急忙对陈锋拱手道:
“兄弟,对不起了。”
对方既已道歉,陈锋也懒得多说什么。
但刚刚对方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对自己下手,他觉得对方实在有点蛮横霸道了。
这要是换成其他老实人,估计已经被砍了。
陈锋挥了挥手,说没事,然后就打算离开。
对方也没阻拦,纷纷让开一条道。
陈锋走到医院门口附近时,却是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等一下,请留步。”
陈锋回头一看,是那个老者身边的少女。
这少女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杏花眼、鹅蛋脸,饱满的红唇润泽发亮,浅浅的一个小酒窝显得其颇为俏皮可爱。
穿着少数民族的花式服饰,颇有异域风情。身段纤细消瘦,皮肤凝润如玉,此时睁着那双人畜无害的眼睛看着陈锋。
“怎么了?还有事吗?”陈锋说。
“我阿公给你的。”少女从怀中掏出一枚金色的筹码,捧在手心,双手递到陈锋面前。
陈锋接过,看了一眼,心想应该是对方给他的酬谢费?
没推却,收入囊中。
毕竟是金子,应该值几个钱呢。
“今天多谢你了,阿公的身体不好,我陪他出来晨练,就离开了一会的功夫,谁知道阿公就出事了。”少女脸颊上溢满了内疚之色。
陈锋笑了笑,道:“举手之劳,这种事,但凡一个正常人看到都不会置之不理的。”
“还是要谢谢你的。”少女躬身对陈锋行了一个感谢礼,“阿公说了,在澳城遇到解决不了的事,随时可以拿出这枚筹码,多少会管点用的。”
陈锋并未多想,径直离去。
……
……
盛唐风月内。
“单老板,我今天来的目的,你也知道的吧?”
良叔作为澳市老一辈的江湖中人,如今虽已隐退江湖,但在澳市的江湖中依旧尚存一丝威严。
毕竟他的门生还混迹在澳市江湖中,而且其中有些人的地位还并不低。
其中14k“江湖夜雨十年灯”七大堂主中的周继灯就是他的得意门生。
得知良叔大驾光临,单煦兰很清楚对方是冯敬春请来的说客。
但毕竟对方是来前辈,多少还要给些薄面,所以早早在店内摆好了宴席,盛情招待。
单煦兰淡淡道:“良叔,你也知道的,我是外来人,只想在这里混口饭吃,没有多大野心的。”
良叔靠在椅子上,叼着雪茄,吞云吐雾间平淡道:“单老板做的有点过分了,要知道,混道上的,总归要给人留条路,这路要是堵死了,人总会急眼的对不对?”
单煦兰佯装懵懂,道:“良叔的意思,我堵了冯老板的财路?”
良叔道:“你挖了人家店内的一半姑娘,难道这还不是断了人家的财路?”
单煦兰笑了,她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良叔,你这句话说的不对。我这是正经的商业竞争,冯老板也可以来我这里挖人的。”
良叔面露不悦:“你高价挖了人,这本来就坏了规矩。”
“商场如战场,规矩就是这样。”单煦兰摊手耸肩,“那些姑娘自愿来我这里工作,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如果冯老板从我这里挖走人,我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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