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投降?
不投降你身上的绳索会越来越紧,直到将你勒地喘不过气。
上次能击退孙坚,是因为荆州豪族同仇敌忾反击袁术,现在人心不齐,破绽如此明显,再守下去是什么后果,想来刘表自己也能想明白。
刘表沉默不语,他身边的张允完全没听懂刘表和司马徽在聊什么东西,还一脸愤慨地道:
“不知是哪来的鼠辈行此歹毒之事,居然伤了谢公和水镜先生,当真该死,我若是擒住了,当真要将其……”
“好了。”刘表疲惫地挥手阻止张允的碎碎念,他一脸惆怅地看着司马徽,长叹道,“多谢水镜先生指点,我先去看望诸公,之后再来与先生请教。”
“使君慢走。”司马徽依旧眯着双眼,笑得非常和煦。
颍川人之前没有为老乡徐庶立下什么功劳,这一直是众人的心病。
司马徽是颍川名士,虽然一直以好好先生的形象示人,可司马徽也不是一个傻子,知道中原平定了,颍川和睦了,自然也不会闲的没事继续在他乡养蚕种地。
徐庶攻破南阳之后,颍川四面都是徐庶军治下,可以说是彻底平定,司马徽打心眼里感谢徐庶,自然要帮徐庶做点事。
郭嘉从前虽然与司马徽有旧,但从前是从前,司马徽要是因为当年的一点点交情就不顾颍川豪族的大局,那他真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而郭嘉先入为主,认为司马徽名声极好,之前又跟徐庶没什么交情,是个可以相信的人,司马徽也装作完全替郭嘉考虑,耐心且温和地安排下计策。
刘表忍不住杀张绣的时候自然露出了巨大的破绽,正好被等待许久的司马徽一口咬住,这一口直接咬断了刘表半身,让这位荆州枭雄险些直接吐血。
他匆匆探查寻访那些伤者,果然如司马徽所说,他们这次是故意对所有人下手,所有跟张绣有过来往的荆州士子都或多或少受伤,众人惨叫、咒骂连绵不绝,见刘表到来,都哀求让刘表赶紧出兵,去山中讨伐这些蛮人。
刘表无可奈何,却也只能安抚,说一定会尽力解决,严惩凶手,可这些荆州豪族一贯都知道刘表了事,纷纷要求天明就清点兵马进攻山中众多蛮夷,一定要把这些人狠狠翦除,为今天晚上的事情出一口恶气。
“刘使君,这还犹豫什么?那些蛮人一贯猖獗,以前在城外为祸就算了,现在还敢进城为祸,戕害我等,若是不率大军剿灭,以后我等在城中岂不是寝食难安?”
“此番厮杀,连张文修这般勇武之人都遭受戕害,我等若是坐视不理,早晚便要被他们各个诛杀,恳请刘使君助我等一臂之力,共同剿灭凶顽!
若是刘使君无暇,我等自筹兵马,一定要进山剿匪!”
众人群情沸腾,刘表也知道若是在此刻振臂一呼一定会大大鼓舞士气,让众人归心。
可问题是,他现在岂能振臂一呼,带着众人明天就去剿匪?
很明显,这一切都是徐庶安排的诡计,刘表一旦跳进去将无可避免的陷入到埋伏之中,他敢确定自己只要去讨伐山中蛮人,徐庶就会立刻过江,到时候现在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宗贼残党就会尽数杀出来,刘表绝不会这么傻。
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答应这些人的要求,只是淡然道:
“依我看,此事都是徐元直的诡计。
要剿灭凶贼,先要消灭徐庶,徐庶不灭,宗贼不休,若是我等分兵,徐元直与群贼并起,此事却万万不可收拾了。”
刘表的话一直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压力,让众人心中一沉,却又毫无办法。
但他话音刚落,身边便响起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景升啊,你为何非得说此事是徐元直所为,难道你是想袒护凶徒不成?”
刘表定睛看去,见说话那人居然是大儒宋忠,不禁皱眉道:
“仲子何出此言?”
别人畏惧刘表,可身为荆州的顶级大儒,宋忠却并不畏惧刘表的势头。
他排众而出,撕开胸口的衣襟,露出了一片狰狞的血红。
他惨笑道:
“今日那些蛮人一拥而上,若非谢公、司马公与周将军死战救下我等,只怕我等都要为蛮夷所害。
便是如此,我胸口还中了一箭,几乎损了性命。
今日诸君被如此欺凌,方擒住那为祸之人细细拷问,此人乃是那郭嘉郭奉孝,如何又是徐庶所为?”
郭嘉和徐庶的仇恨所有人都知晓,汉水都能倒流了,郭嘉是绝不可能成为徐庶的帮凶。
被俘的蛮人也交代说他们是受郭嘉的命令突袭张绣和与张绣交好的荆州豪族,有动机、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在襄阳城寥寥无几,这已经让他们极其惊恐,现在刘表又推三阻四,更让他们产生了一股难言的畏惧。
坏了,该不会是刘表想要杀了我们吧,为什么要杀我们?
刘表一脸愁苦之色,可听见宋忠说起周将军,不禁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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