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先生之前好不容易鼓舞起了勇气,可魏续魏越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壮汉一左一右走过来奋力架住艾先生又用力将他按在地上紧紧绑住的时候,艾先生还是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啊啊,被绑这么紧啊,能不能松点,我喘不过气了!”艾先生浑身的肥肉被紧紧勒住,疼的不停地打哆嗦。
魏续反手给了他一耳光,然后甩了甩黏糊糊的手掌,一脸厌恶地道:
“绑猪就是该这么绑,艾畜啊艾畜,你之前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现在我等一定要好好处置你一番,让你身败名裂,也让你晓得我等并州人不是好惹的!”
“就是!”魏越也反手一个耳光,“我侄女婿心善,念着你是他故友不肯害你,我等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你以为我等能一刀杀了你?
嘿嘿,做梦吧,我们要是一刀杀了你怎么跟我侄女婿交代啊,那当然要先把你交给天子处置,先把你定个谋反之罪,然后车裂处死。
怕了吗?怕了吗?畜生,现在怕也晚了!”
艾先生吓得浑身筛糠般哆嗦着,刚才的勇气早就烟消云散,颤抖着道:
“别,别杀我啊,这都是司马懿给我出的主意啊,你,你们真要杀我把他也一起带上啊!”
“我杀他作甚?”魏续不屑地道,“你以为我傻?我就杀了你,我看你能如何?”
艾先生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赶紧拼命挣扎,试图颤抖着回头寻找司马懿的踪迹,可魏续和魏越亲自把他按在车上向杨安殿奔去,完全不给他回转的机会。
远处,司马懿、祢衡、吴资三人家一条狗一起趴在矮墙后面眺望着艾先生被拖走,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祢衡稍有些后怕地道:
“仲达,如此当真可以?”
司马懿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徐将军生平弄险极多,可他与艾先生相识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艾先生为人。
他此番特意将大将军带走,我料必然就是故意卖个破绽――之前艾先生已经惹来众怒,利用他将城中不臣之人通通逼出来,实在是再好不过。
之后……我还不知道徐将军留的后手是什么,暂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但我相信,只要魏续魏越没有立刻斩了艾先生,就说明事情有回旋的余地。”
祢衡还是满脸担忧之色,他捏紧拳头,想到他每日尽心劳苦,就是为了让百姓恢复民生,可总有些人想的是争权夺利,这实在是让祢衡叹息。
哎,但愿之后都好,但愿……
“对了,要是你全都猜错了,其实徐将军并没有埋伏什么要紧的计策,全都是仰仗艾先生自己应付,这该如何?”
“那还能怎么办?”司马懿无奈地道,“要是徐将军真的如此,那真是一点都不冤,等死就行了,还说什么没用的啊?”
“呃,也是。”
吴资看着眼前两年轻人吵吵闹闹,微笑着摸了摸仁义的脑袋,微笑道:
“我觉得还是仲达说的对,不过咱们是不是也不能一直闲坐不动?”
“那当然。”司马懿冷笑道,“我等也动,有劳长史暂行大将军事,这次既然动手,咱们就得做的干净利落,绝不轻饶这些叛逆之人!”
魏续魏越率军押着艾先生抵达杨安殿,见陈纪一马当先,董承、刘艾、荀等人一起护送着天子的车马浩浩荡荡准备离开。
其中,天子坐一车,伏皇后坐一车,董贵人坐一车,其余人都步行跟随,所有的士卒手持兵器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出击。
此时,魏续魏越二人把艾先生拖到众人面前,狠狠扔在地上,然后二人大步上前,伸手拦住天子的车马,厉声道:
“陛下且住!先处置这畜生再说!”
刘艾大吃一惊,不过之前天子的车马离开长安的时候郭汜也曾经拦截,刘艾还是有丰富的应对经验,他策马向前,大声道:
“车上是大汉天子,二位将军烦请让路!”
“我就知道车上是天子!”魏续厉声道,“之前这袁翔倒行逆施,惹得民不聊生诸公共怒,我等不过是粗鄙武夫,所以才上奏天子,问问如何处置,以免伤了天子体面。
怎么,不是你们叫我们去抓他的吗?现在又嫌我们挡路了?你们是什么意思啊!”
魏续声如巨雷,他身后的并州士卒各个暴怒,纷纷举起手上的铁矛,这些士卒各个久经沙场,都是吕布魏续从并州带出来的老人,别说面前是刘艾了,只要魏续一声令下,刘协他们也敢直接动手杀了。
刘艾没想到这些人比郭汜还油盐不进,吓得一阵哆嗦,好在董承一挥手,身边的卫士也都举起手上的兵器,倒是勉强挡住了魏续嚣张的气焰。
魏越一看,登时怒不可遏,他一脚狠狠踩在艾先生的头上,疼的他嗷地一声惨叫出来,这凄厉的声音让刘协以下众公卿都隐隐感觉浑身剧痛,毫不怀疑要是惹怒了这些凶暴之徒,接下来他们也是这样的下场。
“你们到底想作甚?之前让我等去抓艾畜,我们把他抓来了!
之前徐元直走之前让我们一定要敬重天子,我们也敬重了――你们倒是说怎么处置啊!
都是你们叫我们做的,现在又不认了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说着,魏越的目光直接锁定了为天子驾车的韩融,他厉声怒吼道:
“就是你,姓韩的!之前你分明说好,只要我等抓住艾畜,就是民心所向万民之福,是不是你说的?认不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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