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双探究的眸子,沈希衍渐渐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激了。
但他仍旧没有松手,只用一双阴鸷冷冽的眼睛,冷冷凝着她。
“我的确不在意,但被我兄弟撞见,就是另一码事。”
他的声音很冷,犹如冬日里冰冷的薄雾,每一个字都带着丝丝凉意。
南浅便明白,沈希衍之所以动怒,不过是因为在兄弟面前丢了面子。
她缓缓收起自作多情的情绪,垂下眼睫,看向那只掐着脖子的大手。
“阿衍,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沈希衍薄薄的唇角弯起,露出一抹清嘲的冷意。
“听你解释?”
他不等南浅回应,高贵的身子,压下来,低眉冷眼盯着她。
“听你怎么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的故事?”
他这么说,就是不信,也不愿意听,南浅解释再多,也是毫无意义。
“既然你不愿意听,那就算了。”
反正他误会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多一次,也改变不了什么,就这样误会下去吧。
南浅无所谓的态度,落在沈希衍的眼里,那便是找不到辩解的由头,这才无话可说。
他松开掐住脖子的手,转而抚向她的脸庞,再一把遏制住她的下巴,让她昂起头来。
刚被康维斯掐过下巴,现在又被他掐,南浅心里是有着怒火的,却忍着没有发出来。
她说过,她在等,等沈希衍结婚,等离开,这样,这些莫须有的伤害都会跟着消失。
沈希衍单手掐住她的脸颊后,又用另外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抚向裹在她身上的浴巾。
指尖微动,那条大大的白色浴巾,没有丝毫阻拦的,顺着胸部往下,缓缓垂落下来。
瞬间衣不蔽体的南浅,感受到冷意从窗外飘进来,吹打在肌肤上面,透着森森寒意。
纵然在他面前,脱过无数次衣服,但在这种环境下,莫名有一种耻辱感,油然而生。
“阿衍,别这样……”
虽然慕寒洲还在洗澡,但总会出来的,要是被他看见赤裸裸的自己,她以后还有脸见他吗?
南浅害怕被慕寒洲看见的情绪,沈希衍自然看得明白,他却没有管,只垂眸打量她的身躯。
前面没有亲吻的痕迹,但是后面脖颈,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后入式。
沈希衍盯着那些吻痕,阴暗的眼睛,一点点幻化成寒霜,连带着纤长浓密的眼睫都瞬间冻住。
“你们做过几次?”
从他出发到抵达海城,这期间做过多少次?
有没有比他多?用的动作,是不是跟他一样?
沈希衍想到这些,沉闷的心脏,突然堵得慌。
这股堵得慌的情绪,促使他不受控的,怒吼出声。
“我问你话,你聋了吗?!”
他的音量骤然提高,叫南浅无奈叹了口气。
“阿衍,还是那句话,我和慕寒洲没做过。”
不论信与不信,她和慕寒洲,始终是清白的。
明明事实摆在眼前,她就是不肯承认,真是厉害。
沈希衍甩开她的下巴,转而掐住她的腰,将她抵在烘洗机上。
“是不是怕我发现,你撒谎骗我,这才不敢承认?”
用双手挡住胸部的南浅,强忍着羞耻,朝他轻轻摇头。
“没有就是没有,你要我承认什么?”
她是害怕被沈希衍发现什么,但不代表会接受欲加之罪。
沈希衍压下心间的烦闷,抬起细白手指,一把拨开她的双腿。
当指尖放进去的刹那,南浅的脸色,瞬间从羞愧转变为愤怒。
“沈希衍,你是不是有病?!”
比起不相信,这样的检验,更加让人愤恨。
南浅不再逆来顺受,抬起双手,拼命推开他。
然而沈希衍的力气,比康维斯还要大,仅用一只手,就将她的双手,轻而易举扣住。
手上使不上劲,南浅没法挣扎,只能抬脚踹对方,却被男人的大腿,一把抵住双腿。
她被禁锢住之后,沈希衍掐着她的腰部,将她提到烘洗机上面,接着将手指放进去。
他放得很深很深,一直在里面探索,直到没有摸到想象中的东西,这才缓缓拿出来。
“是清理过,还是没得及开始?”
也就是说,即便检查完,他也不信,南浅不禁笑了。
“沈希衍,你这么在意,是喜欢上我了吗?”
沈希衍如雾般的脸色,微微僵了僵,随即恢复自然。
“我对你没感觉。”
他随手勾起地上的浴巾,一边擦着手指,一边冷声开口。
“只不过讨厌被欺骗。”
本就冰冷的两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更是寒冷。
南浅听完是有点低落的,但早已习惯如此,便不会太难过。
“阿衍,既然你对我没感觉,要不放我走吧?”
放她走吧。
她跟着他,好累啊。
她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能不能放过她啊?
放我走三个字,犹如一把刀,扎在心口上,叫沈希衍莫名泛了疼。
他低下眼眸,盯着手里的浴巾,看了半晌后,缓缓抬起猩红的眼睛。
“瞒不下去,就想走,你觉得可能吗?”
望着那张精致绝美的脸,南浅勾起唇,浅浅的苦涩笑意,从唇边溢出。
“我没有瞒你,也没有骗过你,让我走吧。”
沈希衍捏着浴巾的手,微微用了几分力气,根根暴起的青筋,也随着用力,浮现在白皙的手背上。
他蹙着眉想要发怒时,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擦拭声,接着就是缓慢脚步声。
眼见那扇门要被打开,南浅一把夺过沈希衍手里的浴巾,快速裹在自己身上,继而看向脸色冷沉的男人。
“阿衍,要不,我们先去外面说?”
慕寒洲出来,要是穿着衣服还好,要是只裹着浴巾,那他后腰上面的纹身,一定会被沈希衍看见。
若是被他看见,那所有谎言,不攻自破,包括她刚刚为了离开,说的那句谎话,也是铁打的证据。
想到这里,南浅拽着沈希衍的手臂,就想往外面走去,然而被拽住的男人,岂是她能控制得住的?
“你怕什么?”
沈希衍伫立在原地,低着双水滴石穿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是怕慕寒洲出来,戳穿你的谎言吗?”
南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慌的情绪,看向浴室。
既然走不了,那就祈祷慕寒洲出来的时候,穿上衣服吧。
见她无言以对,沈希衍更加确信不疑,他转过身,面向浴室,冷声开口。
“慕总,躲在里面,做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是不是该出来给个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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