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是没事的人吗?”
莫西干头扶着墙站了起来,岔着腿。
趴在下水道盖子旁边,用手指头勾出来盖子,弯腰从里面取出来已经摔坏的手机。
“草!老东西!你笑尼玛呢!”
扫了一眼旁边的老人,莫西干头有些生气不知道往哪撒气,只好冲着老人骂了一句,扶着墙朝着卫生间走去,走了两步又转过头看向了老人。
“老东西,有纸吗?”
老人在兜里摸了半天找出来揉成一团的卫生纸递了过去。
莫西干头一瘸一拐的朝着卫生间跑了过去。
几分钟后。
就看到莫西干头捂着腚朝着老人跑了出来。
“你个老不死的!我他妈宰了你!你给老子的卫生纸上面有辣椒!”
老人还是那副歪着头臊眉耷眼的模样儿,非常歉意的看着莫西干头,“不好意思,我给忘了,下午吃完辣的擦了手的纸给你了,你别激动,容易摔过去。”
“我摔你妈了个...”
啪唧!
莫西干头脚下被刚才他扔在一边的下水道盖子一绊,直接摔了个狗吃屎,跑得太快,惯性作用之下,面门杵地,下半身直接翻了过来,屁股重重砸在了地上,整个人没了动静。
一边用伪音骗网恋男友冲皮肤的胖子听到声音连忙起身,“猴儿你咋了?”
起来的时候忘了开着麦,粗狂的声音直接给网恋男友惊吓程度不亚于当年在网络上听到的那声塞班。
之后夹杂着电流音的点家谱环节接踵而至。
络腮胡胖子退出游戏,急急忙忙的朝着这边跑了过来,“猴儿你咋...”
话没说完啪唧一声,二百来斤的身体摔倒压在了莫西干头的身上。
“猴儿!”
络腮胡胖子起身赶忙检查着同伴,发现已经晕死过去了,转过头看向了旁边臊眉耷眼的老人。
老人有点委屈又有点子歉意,冲着络腮胡胖子挤出来一个笑容,插着双手的袖子抬了起来擦了擦鼻子,为了缓解气氛干笑道,“你们年轻人就是好,倒头就睡。”
络腮胡胖子打量了一下老人,“你谁?来这儿干嘛?”
“俺叫李狗剩,蹲在别的地方不招人待见,我看这个地方没人,就在这儿蹲会儿。”
络腮胡胖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把莫西干头扛了起来,“滚滚滚,离我们这儿远点,听到没?”
李狗剩歪着头臊眉耷眼的冲着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腿蹲麻了。”
络腮胡胖子不给李狗剩一点好脸色,“管你腿麻没麻,我让你滚,耳朵聋是吗?”
李狗剩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年轻人气性别太大,容易伤到自己。”
“伤你妈,滚!老东西屁话真...”
络腮胡胖子光顾着骂人,没看脚下,一脚踩空踩进了刚才的下水道里面,直接卡到蛋了,因为还扛着莫西干头,络腮胡胖子这一脚踩空,蛋蛋受到的巨大伤害直接让他脸刷地白了。
“你看,俺说啥来着,气大伤蛋!”
络腮胡胖子想说点啥,愣是疼的张不开嘴。
躺在地上捂着裤裆,泪水从眼角滑落,以前江湖中掀起过一次买铁裤衩狂潮,当时他嘲笑那些买了的人都是些韭菜只知道给无良资本家交智商税,而在此刻,他只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买两个。
那个老人抬起袖子擦了擦鼻子,叹了声气,“俺真不是故意的。”
说着话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幽闭的房间之中。
墙壁上写满了猩红的梵文咒语,墙壁上还有红色的绳子挂着铃铛,整个房间之中看起来极为阴森。
释厄盘腿而坐,面前是一个佛龛,佛龛之中供奉着一尊通体漆黑的倒悬菩萨雕像,仔细去看的话,会发现那尊菩萨的面孔和释厄还有几分相似。
在他四周盘腿坐着很多身影,每道身影都是形容枯槁,像是一具具丧尸,有的甚至是穿着前朝的衣服,所有身影都是以一个众星拱月的姿态围绕着释厄坐着,就像是一个个虔诚的信徒,供奉着他们唯一的邪神。
忽然。
释厄睁开眼,一只手揉着狂跳的右眼皮。
放在小腿上的钵盂里面的邪气翻腾着,一条邪气小蛟狂躁的翻滚着。
坐在一边用匕首修指甲的秦义山手中莫名其妙的抖了一下,指尖都被削破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
释厄眉头紧皱,“感觉有点不对,很不对,你出去看看,多带几个人!”
秦义山随意擦了擦手指头,起身的时候,几个围坐着的身影也是站了起来跟在了秦义山身后。
快步出了门。
从大楼里面走了出来,秦义山看着不远处的破棉袄老人,老人就像是土包子头一次进城,这儿摸摸,那儿看看,眼中充斥着好奇宝宝的表情。
“你是何...”
秦义山话没说完,嘴里面一颗之前安的假牙竟然松动滚在了嘴里。
对方没有给他危机感,但给他另外一种奇怪的感觉,潜意识里面告诉他,别离这个臊眉耷眼的老家伙太近,不然会变得很操蛋。
李狗剩不好意思的看着秦义山,“俺是李狗剩,你知道吗?”
秦义山登时眉头倒竖,“极弊道道首李狗剩!”
说完话秦义山目光一转,一声怒吼,“拉警报!敌袭!”
几秒过后,警报没响,下属赶忙大喊一声,“警报器坏了!”
秦义山大手一抓,窗户尽数破碎,动静立马引来了所有人的关注,盯着眼前的老人,秦义山眼神似乎是能杀人。
“极弊道道首果然名不虚传!”
李狗剩非常大方道,“你要是想当让你当!”
秦义山一副想动手又怕沾上不干净东西的表情。
从大楼之中出来了好几道身影。
并排站在了秦义山身边,冉白猿也在其中行列。
“抓了他!”秦义山一声低吼。
没想到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动手,都怕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李狗剩悲伤的撇了撇嘴,“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释厄捧着钵盂从里面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手竟然抽了一下,差点把手里的钵盂给抖了出去,双手牢牢抓住钵盂,盯着被围在中间的李狗剩。
“王悍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释厄愣了一下,思量李狗剩来这里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释厄下令道,“抓了他!他好歹也是天下九道之一极弊道的道首,到时候可以用来威胁王悍!”
然后还是没有人愿意动手。
大家都面面相觑。
冉白猿揶揄道,“要不你来?”
释厄扫了一眼冉白猿,清了清嗓子后开口道,“我今日不便出手,你来吧。”
“那我今日也不便出手,秦义山来!”
秦义山背着手,看向了旁边一个皮肤发紫,半张脸被铜钱遮住的人,“还是驼兄来!”
半张脸被铜钱遮住的人声音沙哑低沉,猩红的眼睛盯着李狗剩,“你自己把自己绑上。”
李狗剩歪着头,抬起袖子擦了擦鼻子委屈巴巴道。
“你们多冒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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