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王奔带着衙门里的其余人来到了公堂。
刚一到地方,就看见满地尸体,一个个当即被吓得脸色煞白!
有些承受力低一点的,直接就被吓得尿了裤子!
“跪!”庄卫齐声喝道。
吓得所有人当即跪倒在地!
柳尘没有啰嗦,直接审问起宫县令的罪状。
在这种氛围下,别说是问宫县令的罪状,就算问他几岁不尿床,估计都有人抢着答!
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不多久,就列出了一摞的证词!
柳尘抽出其中一张,然后递交给旁边同样脸色有些发白的裴软软。
也难怪,即便心中无愧,但第一次面对这种修罗场,也让她一个弱女子有些恐惧。
而柳尘递给她的那张证词,也正是有关裴家的案子。
其中包括,宫县令如何讨好裴家,如何叫狱卒在狱中勒死裴氏夫妇,并伙同仵作假称暴毙之事,详细描述了出来。
看着罄竹难书的罪状,柳尘面无表情的看着宫县令,之后随手一扬,那些供词便如雪片一般洒落在他的面前。
“宫县令你可有话要说?”柳尘问道。
宫县令可没有丹书铁券,此刻也只能是哆嗦着喊道:“王爷饶命!饶命啊!”
“来人,找刽子手,将宫县令处剥皮萱草刑,查抄家产,族者尽诛。”
柳尘表情冷漠的说道。
“是!”庄卫应道。
“王奔听令。”柳尘又说道。
“属下在!”王奔立马出班应道。
“着你带人前往柴家庄,凡其门客宗亲,尽数拘押,豢养死士一个不留,杀。”
柳尘面无表情的说道。
“柳孝直!你敢动我柴家!!”柴恪大吼道。
“怎么?丹书铁券能保柴家直系,难道还能保你全家不成?”柳尘不屑的冷声道。
“你!”柴恪怒瞪着柳尘。
但这可吓不住柳尘。
而随着柴家人被捕,死士被全部剿灭的消息迅速传开之后,外面原本还在观望的民众,也终于意识到,这柳王爷是来真的了!
衙门外。
有人就想撸袖子进公堂!
却被后面的人拉住问道:“你干嘛去?”
“废话,告状啊!”
“告什么状?那柴王爷有丹书铁券,谁也杀不了他,等柳王爷一走,你还能落得了好?”
“你以为你现在过的就好吗?”
“这……”
“自打这柴家来了以后,这县城里就常年阴云遮天,如今好不容易见着太阳了,就算只能痛快一会儿,老子也认了!至于事后,有死而已,无求所谓!”
说完,那人便冲进了衙门。
后面的人颇有感触,于是纷纷大喊着往衙门涌去。
公堂之上。
很快又堆积一摞状纸跟证词。
“宣和四年,柴恪当街抓捕良家,欲行不轨,却因对方极力反抗,柴恪一怒之下,便叫下人把她投入井中淹死,可有此事?”
柳尘随便抽出几张状纸,念道。
“有!又如何!”柴恪认的很干脆。
柳尘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念道:“同年,你在周边大肆选秀,入选者共二十三人,你挑中了其中两人。”
“其余未挑中者,你便叫人将她们尽数投井淹死,只因她们已经迈入柴王府,你就觉得已经是你的女人,你不喜欢,别人也碰不得,可有此事?”
“有!”柴恪依旧很干脆。
“同年,你的儿子骑马招摇过市,只因一对卖唱父女躲的慢了,惊了马匹,便被你儿子当街鞭死,其子告状,你却差死士将其刺死在衙门口,可有此事?”
“有!”柴恪冷声答道。
柳尘见他一直很干脆,也不想再念下去了,而是直接跳到靖康年,有关裴家的供词上:“你伙同宫县令,霸占裴家田亩,夺其家产,勒死裴氏夫妇,可有此事?”
“也有!你说的都有!又如何!”柴恪冷笑道。
“好,你愿意认就行。”柳尘一拍条案,接着起身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你可以请出你的丹书铁券了。”
柴恪咬着牙阴狠的瞪着柳尘,之后就叫护卫拿来一个包袱。
打开之后,里面正是赵氏太祖御赐的丹书铁券。
拿上堂之后,果如坊间拓片所述一样,凡柴家直系后人,除谋反外,可免死一次。
就算是谋反必死,也不许在闹市斩首,只能牢中赐死,以保柴家颜面。
“嗯,不错,看来传闻是真。”柳尘不置可否的说道。
“知道传闻是真,你还不赶快放我柴家之人!”
柴恪怒道。
柳尘笑了,“这东西,只能管你和你的继承人,别的可不在其列。”
说着,便对庄卫命令道:“除柴恪父子外,其余柴家人,全抄家产,斩。”
“你敢!”柴恪怒吼道。
但也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就像柳尘说道,丹书铁券能保直系,难道还能保一大片吗?
“至于你跟你儿子嘛……”柳尘冷漠一笑。
这让原本还在狂怒的柴恪,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脊背发寒!
柳尘在稍作停顿之后,便随手在状纸中间抽了一张出来,并宣布道:“此罪免死。”
说完,就把状纸拍在了铁券之上。
“什么意思!”柴恪怒道。
“没什么意思,铁券上说的很清楚,除谋反外,可免死一次,我来问你,一次,代表什么意思?”
柳尘平静问道。
“你,你你你……”柴恪终于露出惊恐的表情。
“本王依照铁券所述,已经免死一次,至于剩下的状纸,依照新宋律法,我觉得也够你们父子死个千八百次了,你说呢?”柳尘随口问道。
“你,你用新宋的律法,判前朝的旧案!我不服!”柴恪垂死挣扎道。
“你在逗我吗?”柳尘眉梢一挑,说道:“你拿前朝的铁券来免死难道就可以吗?更何况,新宋建朝之后,你父子该死的事儿也没少做吧?”
“王爷……王爷饶,饶命啊!”柴恪终于怕了,赶紧额头触地哭喊道。
“你放心吧,做事做全,既然咱论了这铁券,那就论到底好了,来人,把他们父子带去牢里,凌迟赐死。”
柳尘平静说道。
“王爷圣明!王爷圣明啊!”
子民听后,立刻高声喊道。
“王爷,草民有个请求!”其中一人喊道。
“讲。”柳尘不置可否的说道。
“铁券上说,为保柴家颜面,故而只能在狱中赐死,但草民真的很想看到他们父子遭受报应!求王爷成全!”那人恳求道。
“这个嘛……”柳尘思索片刻,说道:“按道理是不行的,不过监牢的墙就那么高一点,万一行刑的时候,有人搬梯子偷偷翻过去,那我也没办法,你说呢?”
“……”那人一愣,接着双眼一亮,“草民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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