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项国?
不就是西夏嘛。
叶玄脑海中浮现了有关这党项国的讯息。
发现其跟前世位居宋朝西北的西夏近乎处于同一位置。
只不过相比于前世历史中存在的西夏,这个党项国位置要更为偏西北一些,国土和势力也要更弱上不少。
叶玄知道,永盛帝和群臣嘴里的党项国多半要成为自己提出的这个祸水东引计划的牺牲品了。
至于永盛帝他们为何选择这党项国,叶玄则不得而知。
想来是大靖与之发生了某些不愉快,被永盛帝与群臣给记恨上了。
就在这时,镇国公郭茂才走上前来,对着永盛帝躬身一拜。
“陛下,党项国前年趁我大靖与突厥对垒之际,偷袭我河西走廊,劫掠我大靖子民,这笔账还没跟他们清算呢。这次便将其当做祸水东引之地,再合适不过!”
“陛下,臣也深以为是。党项国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礼部尚书长孙武也随之附和道。
“其他诸卿以为呢?”
永盛帝看向叶定边、安国康等人。
“臣等深以为然!”
“臣以为镇国公与长孙大人所言极是。”
……
“好!既然无人有异议,此事可提上日程,镇国公!”
“臣在!”
“定远侯!”
“老臣在!”
“你们两位多年来戍守北境,对于突厥最是熟悉,后面就多劳烦你们两位出谋划策,将我大靖边境练兵一事部署下去。”
“朕只有一个要求,不得真与突厥产生摩擦,但又让其感知我大靖天威。”
“臣!”
“老臣!”
“领旨!”
镇国公郭茂才与定远侯叶定边同时应命。
站在叶定边身后的叶玄听着永盛帝对诸公发号施令。
人还有些恍惚。
说真的上辈子图书馆里读了一肚子的书,翻看了不少有关军事策略、国家战略的书籍。
但今日还是头一回将理论用于实践当中,成败与否他并不清楚。
但他深知因为自己今日的举动,大靖、突厥、党项三国未来的走势将发生彻底的转变。
“叶玄,那南诏国一事你有何看法?”
愣神之际,永盛帝再次发问。
叶玄排空脑海一些杂乱的想法道:“回陛下,与对待突厥不同,南诏国本为我大靖藩国,藩国畏强不畏德,当施以重拳惩戒之,如此放能震慑我大靖四方宵小,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心生歹念,触犯我大靖天威。”
“你的意思是我大靖要对南诏国用兵?”
“不错!”
叶玄重重点头。
“叶小侯爷,大的不打打小的,难道你就不怕他国嗤笑我大靖以强欺弱,以大欺小?”
安国康声音再起,“况且,南诏国本是我大靖藩属国,此番若真对起用兵,你让四周臣服我大靖的藩属国该怎么看?”
“以后谁还奉我大靖为尊?”
一边说着,他斜瞥了叶玄一眼。
带着几分敌视情绪。
“安爱卿说的不错。叶玄,南诏国乃我大靖藩属国,若对起用兵,恐遭周边小国非议。”
永盛帝深以为然的点头。
你们踏马的纯粹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叶玄瞅了安国康一眼,冷哼一声。
“安大人,在下想问一句,南诏国、扶桑国等小国奉我大靖为尊,可是给与我大靖什么好处不成?”
“奉我大靖为尊,还不算是好处?难不成,以叶小侯爷之见,非要给与实质性的恩惠不成?”
安国康嗤笑道:“若是如此,我大靖天朝上国的颜面何在?”
“颜面,颜面能当饭吃?颜面能喂饱我大靖千千万万饥肠辘辘的子民?颜面能替我大靖挡住北境虎视眈眈的突厥铁骑?颜面能替我大靖挡住夏日黄河之洪水,冬季北境之严寒?”
“安大人,在下告诉你,不能!”
叶玄此刻眼神冷彻,带着森森寒意,直视着对方。
“一个小小南诏国,只不过写了几封所谓的臣服的国书,便几百年躲过我大靖百万雄兵,偏居一隅苟安传承几世,而今不知感念大靖天恩,反倒劫掠我大靖子民,侵犯我大靖国土,安大人还要让陛下顾及所谓的颜面,不觉得不妥吗?”
“这……南诏国进犯我大靖疆土兴许其中有误会也不无可能!再者,蜀郡乃未开化之地,密林众多,瘴气横生,此地地方边民能有多少,就算是南诏国当真进犯,只怕损失也有限。”
“可我大靖大军大多在北境,若要兴兵伐南诏国,则许长途行军,此乃劳民伤财之举,大大的不妥。”
安国康没想到叶玄竟然如此的巧舌如簧。
一时间也是被怼的有些结巴。
他脑子急速旋转,最终还是找到了一番说辞。
“呵呵,是吗?安大人,我看我大靖每年养兵百万也是劳民伤财之举,不若一并取消,放马归田,甲胄归仓?”
叶定边脸色忽然大变,急声道:“玄儿,莫要乱说!军队乃是抵御外辱的稳固边疆和内政的保证,岂能荒废?”
“爷爷,不是孙儿想如此,是按照安大人的理论,可如此做!军队都不抵御外辱,稳固边疆了,留着有何用?”
“本官何曾这样说过?”
“怎么,安大人不认账?蜀郡是我大靖疆土否?蜀郡子民是我大靖子民否?安大人若说不是,在下可收回刚才之话。”
安国康,脸色大变。
“这……”
永盛帝眉宇间现出一抹厉芒。
“叶玄说的不错,蜀郡即便是再不开化,那也是我大靖疆土,既为大靖疆土,我大靖军队就有戍卫之责。”
“来人,即刻拟定国书照会南诏国国主,让其悬崖勒马。倘若依旧不知悔改,今秋兵伐南诏!”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
一刻钟之后
事情终于商议完毕。
叶玄跟随爷爷叶定边走出了宫城,乘上了回府的马车。
后者的眼珠子好似长在了他身上一般,始终死死的盯着他。
脸上笑容更是笑容不减。
叶玄被盯得心头有些发麻。
“爷爷,您老是盯着孙儿干嘛?难不成孙儿脸上有花不成?”
“呵呵,爷爷是高兴!你小子藏的真够深的,自你父母死后,爷爷对你过度纵容宠爱,本以为你当真烂泥扶不上墙,不曾想今日你竟然给了爷爷一个大大的惊喜!”
“斗败南晋柳生,御书房又能说服陛下采取你之建议,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嘿嘿,爷爷,您不都看在眼里嘛。”
“我是看在眼里,可依旧感觉有些不切实际。”
说罢,叶定边伸手逮着叶玄的脸皮狠狠的揉捏撕扯了一阵。
“哎呦,爷爷,您到底要干什么?”
“是真的,哈哈哈,爷爷就是确认一下你小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可不是被掉包了。
只不过掉包的不是皮囊,而是灵魂。
叶玄揉搓着脸蛋,“爷爷,您想什么呢。孙儿以前是怕木秀于林。”
“那现在就不怕了?”
“不是不怕,今早那情况爷爷,孙儿若是再不暴露一下自己的实力,怕是现在您老要替孙儿收尸了。”
叶定边随即愣住。
是呀,倘若仅仅只是调戏普通的郡主也就算了。
自己卖着这张老脸,皇上还能赏几分薄面,顶多贬为庶民发配苦寒之地。
可平阳郡主乃是陛下的骨肉,因为当年之事,陛下一直对其有亏欠之意。
这要是坐实了。
只怕玄儿这条小命真的要没。
长叹一口气,叶定边轻轻点头。
“你说的不错,今日这情况,你若不提出以功抵罪,只怕真要凶多吉少。玄儿你当机立断,足见机智,只是先前在御书房你不该说倾慕平阳郡主,现在好了,听陛下的口气,是有意撮合你与平阳郡主了。”
“这难道不是好事?爷爷,您不是一直想要孙儿与皇家走亲近一些,好晋升公爵吗?”
叶玄凝眉,一脸不解。
“是,爷爷是说过。若是别的郡主,我也不说什么,可是平阳郡主例外。”
“为何?”
“你是真不知道?”
“孙儿知道什么?”
“平阳郡主是丑八怪一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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