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威尔在尼日利亚》
《美利坚驻尼日利亚大使疑似遭受压力,不敢说出真相》——cnn。
疑似,真相,这些词本身是正常的,但在知名fake news cnn的报道下,一切都变了味道。
放下手机与眼镜,伍德·卡拉马克里斯看向了前排的同事们。
一场无趣的参院撕咬会正在举行中,他今天不用出勤去和驴党的参议员对喷,所以能够暂时悠闲的坐在后排观战。
“你们必须停止这种政治迫害行为,舒默,这不道德,非常不道德!”
“你是说,大统领贩卖未成年儿童道德,我们履行神圣的宪法赋予的监督权质疑他可能存在的贩卖儿童行为就不道德,是吗?
如果你把这视作政治迫害,那我无话可说——美利坚的宪法被你们象党撕毁了!”
你说我政治迫害,我说你否定监督权,是违宪。
这也是参院的工作日常。
他们争夺的是主导权,主导这个帝国走向的主导权。
所以,才会有驴党在竞选中不遗余力的打压,才会有爱喝可乐的美乐宗日常被攻击,才会有牛森稍稍推波就大浪滔天的演绎。
成总对他未来面对的挑战没有估计错,他需要应付这种激烈的竞争环境,并生存下来,以求最终取得胜利。
“不要混淆是非,哪怕那个该死的尼日利亚人真的贩卖儿童了,那也和大统领无关.不!我是说.”
今天出勤的喷子战斗力不太行,坐在后排的伍德听得无奈捂脸。
什么玩意啊!
人只要多起来,再沙比的存在都会出现,这和筛选的有效性无关,纯粹是人的缺陷。
舒默抓住了痛点,开始穷追猛打。
“尼日利亚人真的贩卖儿童了?大家听到了吗,他说尼日利亚人真的在贩卖儿童!”
看似驴党大佬,实则也是需要长期在斗争第一线保持出勤的存在,舒默的反应速度很快,他的同僚们瞬间要素察觉,开始起哄。
“炼铜癖!炼铜癖!炼铜癖!大统领是炼铜癖!”
“起诉他,让他蹲大牢!”
“如果再不采取行动,美利坚就会毁在炼铜癖手里!”
伍德叹了口气,和身边的一位象党参议员交流了起来。
“我记得杰弗(jeffrey epstein)的那个岛,他没上去过,是吗?”
“是,我们象党人上去的少得多,主要是驴党,他们叫的还挺欢实,可笑!
说不定这些正在叫的人里,就有上过岛的存在,恶心!”
伍德笑着颔首,没把叫嚣的驴党人当回事。
大家天天撕咬,都懂这些张口就来的指责没用,不对,它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当做烟雾弹干扰议程的推进。
“不对,伍德,你是什么意思?突然提到杰弗。”和伍德交谈的议员听出了不对,问道。
伍德·卡拉马克里斯笑了笑,低声的在同伴的耳边说道。
“我们都不喜欢他,但他毕竟是象党的大统领,该支持的时候,还是要给些必要的支持的,不然,两方长期的分裂会把象党内的矛盾搞得太过,那不好。”
你拥有多大的权力,只取决于你敢于承担多少责任。
做出这样的决定,原因无他——伍德想进步了。
大侄子争气,大侄女也争气,如果自己能做上一任党内高层,甚至于美利坚的.
那么,卡拉马克里斯家在美利坚的根基就可以彻底的变得举足轻重!
现在他们够厉害,但其实还有进步的空间,或者说扩张的空间。
为什么不试试呢?
“不至于吧,那些人的攻击顶多是没有证据的乱扣帽子,让他们跳一段时间就差不多了。”参议员提醒道。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其实,他也上过那座岛。
嗯,谁说只有驴党可以炼铜了?
美利坚三g一a的政治议题背后,还有四大底层代码上的魔咒:种族、宗教、炼铜、资本。
九十年代出生的美利坚人中,有起码百分之十在童年时期遭遇过侵犯,不论男女——小男孩其实还更受欢迎。
“反击,强有力的反击,这是必须的!”
伍德坚定的回道,他似乎没注意到身边同事的表情。
当然,也可能是他不在意。
集体利益必然高于个体利益,当斗争趋于极端化后,伍德不打算去螳臂当车。
与其螳臂当车,试图影响趋势发展的方向,不如顺势而为的踩一脚油门,还是稍稍捞点政治资本。
——
同样是参院,不过是加州的州参院。
一场同样气氛诡异的会议正在进行。
加州的参院中,没有那么多多余的象党议员,驴党控制了大局。
当然,日常的工作里该有的争执还是会有的,大家都有选民有金主,需要争抢利益。
但对于想要做大蛋糕的行为,议员们又会以一种开放式的心态去应对——就是很给面子。
毕竟,分蛋糕的前提是有蛋糕,就是周扒皮也知道不能杀鸡取卵。
“多米斯,你是在开玩笑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三月初的时候才刚刚在限制私人监狱扩张以防止对少数族裔的侵害上达成共识!
现在你告诉我,你想要搞私人监狱,这是愚弄,对我们的愚弄!
预算法案通过了,我们就不重要了,是吗?”
一个黑人参议员拿着话筒,站起身,伸着自己乌漆嘛黑的大手,用兰指指着多米斯就是一顿输出。
你nnd,你忘了预算法案难产的时候,你是怎么谦卑的过来舔我的菊的?
现在你玩背刺,够胆!
多米斯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非顺性别的黑人参议员一眼,就又继续读起了稿子。
“.基于对州财政负责的角度,我们必须建立有效的应对机制,从而在财务安全受到挑战与威胁的情况下,实现加州的发展与稳定。
因此,我提议”
“多米斯,我fk你爸爸,我fk你儿子,你就是个卑劣的叛徒,你是个魔鬼,你会下地狱的!”
黑人哥/姐还在输出,他的声音是如此之大,州参院会议室门外的警卫都被惊动了。
警卫们拉开门,一个小头目走了进来,正好听到黑哥/姐在骂。
“你父亲那天晚上很带劲,他的屁股就像你的秃头一样光滑,他坐在.”
议员们微微泛起了议论声,他们吃瓜吃的很开心,讨论的语气中有压不住的兴奋。
多米斯看向门口的警卫小头目,说道。
“出去,没你们的事情!”
加州的参议院今天非常热闹,简直闹麻了。
黑人参议员在怒骂,多米斯在呵斥警卫。
警卫毫不犹豫的转身,关上门,一点犹豫的意思都没有。
多米斯看向自己的同事,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权力,那隐晦的、不可名状的权力,在这一刻显露出了真容。
黑人党团?
笑话!
骂我?
笑话!
“多米斯,你是个魔鬼,我会向公众揭发你,我会向**说明,说明你是个恶魔!”
黑人参议员搬出了自己的靠山,某位曾经的旧金山市市长、州议长,但没人理他。
多米斯放下了稿子,看也不看黑人议员一眼,开口道。
“算了,直接投票吧!”
“支持!”
“支持!”
“支持!”????“.”
“我反对!我们反对!你们还是驴党人吗?你们是在背叛!”
“啪!”
多米斯用力的拍了桌子一下,他双手撑着会议桌,站直了身子,又把身子往前轻轻的压。
他的动作和眼神传递着巨大的压力,多米斯看着黑人参议员,冷冷的说道。
“你出局了,你早就出局了,你到现在还没意识到吗?”
黑人如梦方醒的看向自己的同伴,黑人党团在加州参院内当然不止他一位。
但他的同伴们无一例外的躲避着他的目光。
黑人意识到,一场背后的交易早已完结,而自己不在其中——他被抛弃了!
“为什么?为什么?”
现在,他不骂了。
绝望笼罩了这个年轻人,他的政治生涯似乎在今天彻底画上了句号。
多米斯摇了摇头,坐了回去,对身旁的加州参院立法委员会会长说道。
“这些靠肤色、性别选上来的人,虽然大部分还算合格,但总有不清醒的,可笑!”
“是该好好整整他们了,哈。”
——
南希差不多是在吼。
“你就是个沙比!牛森,你在干什么!”
即便是隔着电话,在南希的嘶吼下,牛森似乎都能看到她歇斯底里的面孔。
姑妈这波是被自己的好大侄给又一次背刺了。
牛森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他挥手示意秘书滚蛋,而后才回道。
“姑妈,总有麻烦的人物不好搞定,你知道的,与其忍着恶心试图搞定他们,不如让他直接滚蛋!”
听起来有理有据,其实就是放屁。
屁话,在哪都是政治的艺术!
它可以隐藏问题,曲解责任的构成,解构矛盾的激烈性,从而实现大事化小,小事直接没的效果。
“可这些事情他不知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南希和某位黑人民权运动的领袖是莫逆之交,两人扶持着在美利坚政坛成为了领军人物,那个人还是某位哈哈哈姐的情夫。
小三出身的哈哈哈姐,就是靠她这位情夫的力量拿到了政坛上青云的快车车票。
“是啊,姑妈,这也是我们提前商量好的,你知道的。”
牛森装傻道。
“不要试图蒙混过关,我需要给他一个解释。”
闻听此言,牛森笑了笑,问道。
“为什么要给他解释?”
电话那头的南希沉默了。
“什么意思?”
牛森开始了恶魔的低语,他想引出南希的欲望之火。
“把加塞蒂从市长位置上赶走的目标中,我们的计划路径有好几个,其中一个是,通过分解lgbt议程、极左议程的话语权,在圣洛都拆散加塞蒂以及他朋友们的集团。
但姑妈,这个计划如果深入一点会怎么样?”
议长女士的专车停在了某个喧嚣的路口,她身处距离牛森千里之外的地方,但却瞬间明白了侄子的意思。
驴党内也有内斗,所谓进步派更是个笼统的标签。
加州帮本身也是个代称,以南希、牛森这些意大利裔为核心的加州帮和容纳了他们追随者的加州帮是两码事。
对于lgbt议程的把控,代表的是成百上千万张的选票,代表的是巨大的政治影响力!
牛森看上了这个!
南希没有说话,她在权衡利弊。
“姑妈,我们已经开启了潘多拉魔盒,就不能犹犹豫豫!”
加码!
牛森还在加码!
姑妈,别犹豫了!
既然要搞加塞蒂,那为什么不顺带着多抢一波呢?
“孩子,我已经七十多了,你知道的,我经不起折腾。”
南希的这般答复有些出乎牛森的意料,更出乎他意料的是,南希的语气中甚至带这些许的无力。
自古世上憾事多难平,美人迟暮,英雄白发,南希占了两样,她怎能不遗憾呢?
抛开道德、人性等等。
南希是在百京开银趴蹲局子的魅魔,但她曾经也是美人。
南希是作恶无数的帮凶甚至主谋,但她也曾参与主导过人类的命运。
帝国的议长,两度担任帝国议长的南希女士,为自己的衰老感到遗憾。
她不舍得!
但又奈何不得!
权力啊权力,权力的灵药让她在七十岁仍然抖擞,但她知道,自己老了,经历不动大的风浪了!
透过电话,牛森感受到了姑妈的情绪,他沉默了一下,而后温言的说道。
“对啊,您已经七十多了,姑妈,我亲爱的姑妈。”
南希没有回答,她似乎听懂了牛森的暗示,似乎又没有,这让牛森有些沮丧。
如果说,他们是最优秀的政客,那此刻,他们就如卸下了面具一般,赤身裸ti的面对着那个终极的问题。
然而,只有这一刻,他们才像一对真正的姑侄。
原来,他们也有着和一般人一样的情感,只是对于这种情感的表达,他们过于的吝啬和不屑。
良久,就在牛森以为电话已经挂断的时候,南希的声音飘忽的传了出来。
“我支持你,牛森,我支持你,去做吧,我的孩子。”
电话挂断,牛森眼神空洞的注视着空气。
他在思考。
“叮~叮~叮~”
“姑妈,怎么了?”牛森有些担忧的装作愉快的问道。
“呵,放心吧,不用装,我答应你了。”
“哈哈哈,姑妈,你这”
“好了,打回来就一件事,小心威尔!”
“小心威尔?”
“你那个沙比弟弟蠢得惊人,别让他做什么难做的事情,那会毁了一切,懂吗?”
“就为这个,您专门打电话?”
“不然呢?我怕他害得我死无葬身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