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地下最强势力,失踪一年的自在门门主,殷自在身死。
这一消息,犹如龙卷风一般,在整个京城快速传播,但凡是有资格知道的人,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
能够做到如此,是谢知平故意为之,就是想让京城地下其他势力知道,殷自在死了,从而对自在门动手,然后将其灭之,一统京城地下势力。
然而……
事实却与谢知平想象的不一样。
“失踪了一年的殷自在死了?”
“不会是真的吧?”
“那可是殷自在,哪有那么容易死?”
“都失踪一年了,为什么现在才确定死亡?”
“我看没这么简单。”
“肯定不简单,你们想啊,没有了殷自在的自在门,还叫自在门吗?自在门没有了殷自在,我们还会如此畏惧自在门吗?殷自在突然死了,在正常情况下,我们会如何做?肯定要抢地盘,壮大自己了啊。”
“所以……”
“殷自在死没死,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传出这个消息的人,必然是想让我们对自在门动手。不管这个人是什么人,都不怀好意。”
“赞同,赞同。”
“我们是不会上当的。”
“就是,我们又不是傻子,真要是对自在门动手了,殷自在突然跳出来,我们还活不活了?”
“依我看,这消息应该是自在门内部流出,其目的就是想让我们先出手,然后反手将我们一网打尽,一统京城地下势力。”
“其心可诛啊。”
“你们谁愿意对自在门动手,反正我是不会做傻事的。”
“殷自在死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说其他的,只是说那个谢知平,他近年来,野心勃勃,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如果殷自在真死了,他还只是副门主?早就坐上自在门门主的位置了。”
“说的再好,反正在没见到殷自在尸体之前,别说殷自在失踪了一年了,就算失踪十年,我都不会相信殷自在死了。”
“这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如果谢知平坐上自在门门主之位,半年之内没有身死,殷自在也没有出现,我还是愿意相信殷自在死了的。”
“不错。”
“连自在门的副门主,如今掌控了自在门实权的谢知平,都不相信殷自在死了,都没敢做自在门门主,我们要是信了,对自在门动手,那才是死不足惜呢。”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以后这种谣言,我们听着乐呵乐呵就行。”
“说真的,我连殷自在失踪,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他可是武者,说不定现在正在殷家闭关修炼呢。”
“有道理。”
“不然,殷自在都失踪一年了,自在门内部为何还与之殷自在没失踪前一样平静?”
“殷自在死没死,谢知平的行为,是骗不了人的。”
“等谢知平坐上了自在门门主的位置再说吧。”
“……”
随着殷自在身死的消息传开,虽然有资格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但愣是没有一个相信的,都认为这是天大的笑话。
不说其他,失踪一年的殷自在为什么会突然死了?
一年前为什么没死?
还有……
殷自在真死了,谢知平还能是副门主?
不可能的事!
京城地下那么多势力,能够安安稳稳的存货到现在,人家殷自在没对他们出手,就是因为他们足够老实。
一旦他们对自在门出手了,殷自在是决计不会放过他们的。
会死很多人的。
所以,殷自在身死的消息虽然传出,却没有任何一方势力为之心动,更别说是有什么行动了。
这是谢知平没料到的。
他虽然知道,殷自在名声在外,震慑力十足,没是想到,殷自在会让各方势力如此的害怕,害怕到了如此地步。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不是因为殷自在的威名,哪怕殷自在失踪一年,哪怕知道殷自在被德川家族的魂修拘禁了残魂,昏迷不醒,他依旧不敢坐那个位置吗?
只要殷自在不死,哪怕昏迷不醒,他也不敢逾越。
连他都是如此,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
天门壹号院。
深处。
叶不乱的屋子中,此时多了一个头戴黑色斗笠,浑身包裹着黑布,看不清模样,散发着阴森气息的男子。
这装扮倒是和叶不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那么的见不得人。
“德川新昆?”叶不乱看着男子,柔声说道。
“是我。”男子德川新昆,用着森然的声音说道:“人屠,说吧,你们千机楼,跟发疯了一样,找我来做什么?”
对于叶不乱会疯狂的找自己,德川新昆是一丁点都不奇怪,倒不是他多聪明,而是他接到了上官幕的电话,上官幕告诉他,叶不乱一定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联系他。
果不其然。
叶不乱真找他了。
诚如他所说,跟发了疯一样。
为了尽快找到他,京城内的所有千机楼成员,全都出动了,搞得他真的是想躲,都没地方躲。
千机楼。
太他么的恐怖了。
只是德川新昆不知道的是,因为他在京城的出现,整个千机楼京城分部,都差点被叶不乱血洗。
为了活命,那一个个的可不得发了疯一样找他吗?
揪不出来他,那可是会死人的。
死的还不是一个两个人,是千机楼在京城分部的所有人。
不要怀疑这一点,叶不乱是绝对能敢出来的。
他虽然一直都以读书人自居,那也只是他的自居,可没人承认和认可,更没有人当真。
人屠才是大家对他的认知。
“我其实是一个读书人。”叶不乱柔声说道:“谢秀云出自上官家,你应该知道吧?”
“嗯,知道。”
“谢秀云的儿子,谢上官被段凡所杀,你也知道吧?”
“知道。”
“不管怎么说,谢上官也算是半个上官家的人,体内流淌着与你们的少爷,上官幕一样的血,你难道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个段凡,对你们魂修来说,可是非常不错的补品。”
“你也很不错,你能不反抗,让我吞魂吗?”
“……那你们的少主,上官幕被段凡打了,还被段凡逼得自断一臂,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然后呢?”
“???难道你就不该为你们家少爷做点什么吗?”
“做什么?”
“你们德川家又诞生了男婴,上官幕失宠了?”
“没有。”
“那尼玛……那你为什么不为你们少爷报仇?你们少爷被段凡打了,还被段凡逼迫得自断一臂。”
叶不乱都没忍住爆了粗口。
他么的这打开的方式不对啊。
“就这事?”德川新昆森然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别在让你们千机楼的人,跟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
在来见叶不乱之前,德川新昆接到了上官幕的电话,上官幕不仅告诉他,叶不乱会找上他,还告诉他,无论叶不乱如何的花言巧语,都不要搭理,尽情看着叶不乱演戏就行,什么都不要答应。
尤其是合作,尤其是有关段凡的事,权当叶不乱放屁。
上官幕千叮嘱万嘱咐,叶不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不要当真,不要相信他的任何一句鬼话,哪怕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还说德川新昆玩不过叶不乱。
德川新昆牢记于心。
毕竟,那可是他们少爷的话,是他们德川家族未来之主的话,是决计不会害他的。
不管叶不乱有什么目的,他只要听上官幕的就行。
不仅如此,上官幕还让他,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能回国就尽快回国。
他倒是也想离开,别说回国了,离开京城也行,可条件不允许,毕竟,一百多条人命,闹得有些大。
可惜,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离开京城,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此时动不如静。
找个地方一躲,除了像千机楼那般,跟疯狗一样找他,谁能找到他?再说了,只要不动,轻易间也不会被怀疑。
这才是良策。
……
德川新昆走了,叶不乱并没有阻拦,他还指望着德川新昆对付段凡呢。
“上官幕被揍了,还自断一条手臂,这个德川新昆都不替上官幕报仇,必然是上官幕联系过他了。”叶不乱已经猜到,问题出在哪了,自然没必要继续纠缠下去。
显得他多被动?
搞得他跟小丑一样被戏耍。
“上官幕,你以为,你这就能躲的掉吗?不要忘了,这德川新昆可是残害了一百多人,警方岂会放过他?而巧的是,负责这个案子的是江余伏,谢上官之死,可全都是因为江余伏的女儿啊。”
“如果江余伏知道了德川新昆的下落,必然会带人去抓捕,在抓捕的过程中,被德川新昆干掉,段凡应该为江余伏报仇吧?”
“那些普通的警察,可不是德川新昆的对手。”
“这不就对上了?”
“而德川新昆的行踪,可瞒不过我千机楼。”
“只要江余伏死在了德川新昆的手里,我再将其行踪告知段凡……就算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谋划的,也必然不会放过德川新昆以及其家族。”
“这事儿不就成了?”
只是叶不乱所不知道的是,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只要先将德川新昆的下落告知段凡,段凡也决计不会放过德川新昆。
一百多条人命呢。
当然了,如果江余伏死在了德川新昆手里,那就不只是死一个德川新昆,就可以解决的了。
不说灭了德川家族,德川家族的所有魂修,段凡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魂修。
之所以会被唾弃,完全是因为,这一道修炼的功法,太过邪恶了,虽然可以吞噬兽魂来提升修为,但没有任何一个魂修,能抵挡住人魂带来的诱惑。
任何一个魂修的双手,都沾满了无辜之人的献血。
……
……
京城。
某警局。
“警察叔叔,我们两个一见钟情,难道就因为不知道双方的名字就犯法吗?”
“我们国家不允许一见钟情之后转账。”
“……”
“警察叔叔,我知道打人不对,可我朋友都死了,都火化了,我给我朋友申请高温补贴,凭什么不给批?都火化了,还达不到高温补贴的标准吗?”
“……”
听着乱糟糟的警局,江余伏对着其中一名警察招了招手,呵斥道:“你们抓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
那警察也是一脸无奈。
他怎么能想到,这些人能把自己所犯的事,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赶紧处理,没什么大事,罚点钱,让他们滚蛋。”江余伏此刻很是烦躁,径直向刚成立的专案组走去。
一百条多人命,没有任何的头绪。
“嗯?”
当江余伏回到专案组,就看到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文件袋,上面还写着他的名字,他打开只是看了一眼,脸色便为之一变,“准备行动。”
“江局,怎么了?”
“副局……有了犯罪嫌疑人的线索,对方不是不同人,去申请装备,十分钟之后出发。”江余伏将档案袋中的一部手机,握在手里。
他不知道这消息是否可靠,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提供的线索,但连照片都有了,是一个全身裹着黑布,戴着黑色斗笠的男人,直觉告诉他,此人就是凶手。
有的时候,直觉是很重要的。
更何况,对方还给他留下了一部手机。
“是,江局!”
一瞬间,整个重案组的成员,快速忙碌了起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兴奋以及嫉恶如仇。
他们要抓到凶手,将其绳之于法,为那一百多条人命讨回一个公道。
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叮叮叮……”
就在其他人都在准备时,江余伏手中的手机连连响起,打开一看,连续收到了数张照片,是那个斗笠男的行踪,最后那个斗笠男,进入了一个废弃楼盘后,便没有再收到照片,应该是没再离开。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全副武装,离开了警局,通过接收到的位置,又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一栋废弃楼盘的楼下。
……
废弃楼盘的天台。
“还真被幕少爷说准了。”德川新昆向下看去,目光锁定了江余伏,“他就是江余伏,按照幕少爷所说,什么人都能动,却不可伤到他,哪怕一根头发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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