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的血肉,吴恒也不敢长时间放在命匣深层空间。
因为他能感受到深层空间的一切,富江就像是河豚一样,美味,但也剧毒。
他也不敢肯定随身携带,接触的久了是不是就在不知不觉间,中了富江的毒,被她操控了。
所以还是得找个能够隔离的地方,短时间接触的去研究培养,才妥当一样。
吴恒处理完现场,打开煤气罐,走出屋外想潇洒的抽根烟,再把打火机丢进餐厅,想想又怕引燃不了,还是算了。
手心一握,向背后甩出一颗手雷,轰鸣声中引燃了餐馆,在大火熊熊中,头也不回的开车返回警局。
至于后面的事,自然有该操心的人去操心,独栋的餐厅,也不会引燃其他居民住宅。
警局内,月子被抓进了审讯室内,细嫩的手腕带着手铐,此时她非常气愤: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干什么事情了,我要找律师!你们有逮捕令吗,就抓我!”
原田警官拿着泉泽月子有关的三年前那起分尸案的档案来到了月子前面。
“月子小姐,这些森警官回来会解释,我现在要问的事,关于你三年前失忆的那场事故,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完全不记得了,我失忆了,我有病情证明。”月子闻言思索了一下,依旧没有回想起什么。
“你的前男友田边耕次的失踪,包括一个叫富江的女孩被杀,都和那起事故有关,这就是他们的合照,你看看吧。”
原田拿出了那张集体合照,照片上女孩被涂掉的脸部,已经被原田通过相貌相同案件记录的富江外貌给补全了,他相信照片上的富江应该也是长这样。
“这是我们班级的合照吗?”
月子看着被放到眼前的合照,只感觉头疼欲裂,脑海中不停的闪过红色血液的恶心画面。
耳边又仿佛响起了一阵嚣张的女孩笑声,伴随着一些让人发呕的残肢碎骸。
她的脑袋越来越疼,使她放弃了回想。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我完全想不起来,那场可恶的事故害我失去了一切,害我成现在这样,我真的想不起来啊!”
月子突然大声哭诉起来,然后慢慢弯腰,她的双手被拷着,只能将头贴在了桌子上,眼泪留了下来。
咔,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
“你不知道吗?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吴恒穿着一身整齐的制服,推门走了进来。
“森警官,森警官...”
门口和审讯室内都传来问候声。
吴恒嗯了一声点点头,然后拿过原田手里的档案看了看,张口说道:
“三年前,你还是一名高中生,男朋友叫田边耕次,你们感情十分要好,直到一个月后,班上转来一名叫川上富江的女孩。”
“全班男生都为之疯狂,富江却和你成为了好朋友,接着她抢走了你的男朋友,之后你从给富江拍摄的照片里,发现了富江是怪物的秘密。”
“为了报复,你将富江的怪物照片复印散播在校园内,富江带人去追杀你,却被为她着迷的男生们分尸了。”
“分尸后的无头富江嬉笑着跑了,而你因为亲眼目睹这些场面,导致失忆,父母谎称你是遭遇了一场车祸!”
吴恒说完之后看着头痛的不行,甚至将脑袋微微在桌子上磕碰,留着眼泪的月子,继续淡淡问道:
“泉泽月子,你还没有回想起,那个眼角留着泪痣的富江吗?那再告诉你另外一件事,你的现男友齐贺佑一正在和你最好的闺蜜香织交往,这个事你不知道吗?”
“你的爱情,再一次被背叛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月子闻言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她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了三年前的画面,她回忆起来了。
她想起来了那个怪物富江,想到了自己最后处理富江尸体的方法,她原来是因为这个失忆的。
月子的眼神慢慢的发生了变化,似乎有一股奇特的魅力,渐渐从月子的身上散发出来。
富江的魅力!
吴恒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
富江去寻找月子,从来不是为了简单的报仇,而是为了让月子转变成富江。
这不是富江被杀死后,从残躯分裂增长的富江。
而是一个人从精气神都被富江占据转化,以月子的肉体意识为养分,继而成为新的富江,是一种如同婴儿出生一般的转变。
虽然不知道富江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总会有一些特定的女孩,被富江选择。
富江会将她们折磨的众叛亲离,然后再让她们接受自己就是富江,继而转变为富江。
不管是因为什么,眼前的月子变为富江,是注定的事情。
她早就被富江下了暗手,体内沾染了富江的细胞,不单单是因为剧情最后那简单一吻。
吴恒根据月子此时的情况估计,最多三天,她就会长出泪痣变得和富江一模一样。
一个刚转变完成,意识、肉体没有分裂过的富江,才是吴恒需要的富江。
有了月子变成的富江,计划之一就已经有了,只差第二个了。
“好了,这件事我刚已经查清了,她当年虽然在现场,但是分尸案她并没有参与,行凶者是她男友田边耕次,一会我送她回去。”
吴恒说完这话,原田警官神色充满失望。
又一条线索断了啊,每次都和富江擦肩过儿,他心里发誓一定要找到活着的富江。
此时一名警员突然来汇报,河边的捕捞队并没有发现有关女孩的尸骸,但是抓捕了几条长腿的怪鱼。
“月子小姐,你先在审讯室稍等一下,我等会还有个问题。”
“石仓,先把月子小姐的物品交给她。”
吴恒对着两人说了一下,和原田一起跟随汇报的人来到了物证室,里面放着一个鱼筐。
鱼筐里面有两条鲫鱼、一条鲶鱼、一条鲈鱼,都在一尺左右。
除了四条鱼,还有十几条不到一厘米的小鱼苗。
这些鱼,不管大鱼还是鱼苗,全都长着四条如同蛛腿一般的四肢,前端看着就异常锋利。
它们正在筐子里,不停地用前端的两节肢体,戳着筐体。
包裹铁皮与硬塑料夹层的筐体,被扎出一个个小窝点,就像剪刀扎上去的一般。
“石仓,去对面的市场买只鸡,大一点的。”
吴恒观察着筐子的里的怪鱼,对着身边的年轻警员吩咐道。
“好的,森警官!”石仓点点头,小跑着出去了。
“这就是杀死那名女孩的怪鱼吗?”
一个穿着制服,镶着金徽的老头此时也凑了进来,是桂沣警部的部长,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副眼镜戴上,凑近仔细观察着怪鱼。
也许他凑得太近了,其中那条鲶鱼的右前肢对准警部长的眼睛猛的扎了过去。
幸亏被透明的盖子挡住,却也将老头吓得一个踉跄。
“八嘎,这是水域污染严重才造成这种怪鱼的吧!”
老头感觉丢了面子,气急败坏的拍了怕屁股走人了,他还有半个月就退休了,懒得关心这些屁事,凑个热闹还丢了面子,很生气。
“森警官,鸡来了,活蹦乱跳的大公鸡。”
石仓拎着个笼子匆匆走了进来。
警部长老头刚走到门口,看到石仓提了只鸡跑警局来,好奇的问道:“石仓,你在做什么,怎么带鸡来警局了?”
“哦,这是森警官刚才要的,不知道做什么。”
石仓停了下来,挠了挠头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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