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河老奸巨猾,欲让江鸣礼顶替罪名,可又担心江鸣礼不满,导致事情变得不可控,便先探江鸣礼的口风。
江鸣礼吃着那个佛跳墙的粽子,味道很好,但总感觉不新鲜,预制菜的口感,也不知道存了多长时间。
江鸣礼吃了一口,放下,抬头看向江裕河,然后又扫过江母和江芷柔。
没戴眼镜的眸子,清楚地把一家三口目光切切的表情纳入眼里。
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微勾唇问。
“叔,想我怎么做?”
什么江芷柔为他而买凶杀人,不过就是江芷柔妒恨沈今姒,想置人予死地的说词。
“鸣礼,你也知道,叔能走到这个位置是多么不容易,一旦芷柔出现什么乱子,叔这位置就岌岌可危了,江家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个地位,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一丁点乱子,叔是想让你把这事顶替下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江鸣礼搁下筷子,沉默了许久,然后问:“如果我顶替下来,叔打算用什么办法,帮我洗脱罪名?”
江裕河沉默几秒,说:“到时我让人出一份精神问题的证明,只要有这份证明,一切就顺理成章离开了。”
江鸣礼的唇勾起个讽刺的笑,淡问:“一旦出来这份证明,江氏我还能呆?”
江氏的总裁要是精神有问题,谁还愿意合作,可见江裕河是不打算让他呆在那个位置了。
不过也早知道他要换人上去,所以也不意外,只是觉得,他果真如沈今姒说的那般一样。
江家人,没看起过他,利用他来圈钱往上爬,待没有利用价值了,一脚踢开。
外人都看得透透的,他竟然还没看透。
江裕河依旧是官腔的调,“当然可以的,等风头过了就能回来。”
只要他一离开江氏,江氏就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而且在他出事后,就打着让他离开江氏的。
这样的江家,他凭什么卖命下去。
“叔,我知道怎么做了。”江鸣礼淡淡地应了一句。
江裕河一听,笑了,让江芷柔又给两人倒了杯酒,让江芷柔敬江鸣礼。
……
端午节这天,宋砚尘和儿子在南园过,沈今姒对于过端午,很有仪式感。
挂菖蒲艾条,带五彩绳,吃粽子,还要去看划龙舟。
宋承宁小家伙以前不在国内,并没有过过端午,对于这些新玩艺,好奇,喜欢。
他跟在沈今姒的屁股后,忙前忙后,还喋喋不休的十万个为什么,有沈今姒回答,也有沈宛妲小朋友回答。
每一年,只要到了传统节日,沈今姒都会普及宛妲小朋友节日的来历,还有它的特点,所以小家伙记得滚瓜烂熟。
所以岁岁把她知道的,一股脑告诉宋承宁小朋友。
宋承宁小朋友觉得,这里真好玩,以后他再也不去外国了。
宋砚尘今天破天荒没工作了,陪着母子三人一起过端午,吃完午饭后,载着母子三人去看划龙舟。
天气炎热,但挡不住两个小家伙爱热闹的情绪。
江边,锣鼓喧天,人潮拥挤,幸好,宋砚尘一早就叫人打点好位置了,也是最佳观看位置。
两小家伙兴致勃勃,宋承宁是从来没看过这种运动,所以看到壮观的场面时,也控制不住大喊起来。
两个小家伙又蹦又跳地喊,加油加油。
沈今姒生怕他们喊坏嗓子,一会给水喝,一会喂水果的,一旁的宋砚尘见状,把她扯到身旁。
“让他们去,你坐着陪我看。”
沈今姒斜了他一眼,但也最后也陪他坐于一旁。
看完后,宋承宁要去打船上的鼓,宋砚尘倒也愿意带他去。
在船上,小家伙兴奋地敲打鼓面,好不得意。
岁岁也喜欢,所以两个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沈今姒不敢上船,于是在原地看。
玩着玩着,有人大喊一声。
孩子落水了。
沈今姒看见了宋承宁掉进了河里,满心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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