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苍伐推着那漆黑的龙椅回来。
刚进龙寝宫大门,就见整个寝殿竟然摆满了一盆又一盆的鲜花。
全是大红色牡丹!
放眼望去,不像是回到寝宫,反倒像是误入花园。
苍伐皱了皱眉,退出房间几步,仰头看上方匾额上的字。
上面清清楚楚刻着“龙寝宫”三个字,并没有走错。
这时,郑嬷嬷走过来,体贴地从外面将门关上,还把苍伐也一并关在外面。
苍伐盯向她:“你做什么?”
“苍护卫,那是王与王妃的寝宫,夜深了,你一个护卫不适合再入内吧?”
郑嬷嬷又安抚:“放心,王妃会照顾好王。”
苍伐皱眉,像是十分不悦她的举动,就干守在门外,随时注意里面的一举一动。
实则……
而殿内。
门被关上后,帝懿那轮椅便停在一簇簇花卉间。
忽然、有细微的声音传来。
移目看去,就见偏殿那边的方向,一抹身影款款走了出来。
她身着白色的吊带肚兜,配同色丝绸睡裤。
身上还披了件纯透明色的大袖外衫,但是薄如蝉翼。
乍一看去,该穿的都穿了,在这夜间规矩得体,却很透、很欲。
衣裳有夜间的慵懒随意感,又因那抹白,有种冰清玉洁的朦胧仙气。
云惊凰还是第一次穿着这么素淡的衣衫,整个人像是彻底沉静下来。
但又因生在大红富贵的牡丹花中,丝毫不显得寡然无味。
红与白的映衬,她宛若误落花丛间的绝世倾城仙子。
云惊凰手中还提了个白玉花壶,就像是没有注意到房间里来了人,从里面走出来,挨着给每盆花浇水。
时而朝着帝懿的方向弯腰,那肚兜领口下坠,露出里面的沟壑。
时而又侧过身浇另一边的花,侧边那优美的弧度也若隐若现。
甚至时而转过身去,修剪方那一枝杈的绿叶。
头发顺垂散落在前面,那光洁的后背露出,还能清晰看到那条细细的带子。
仿若只要轻轻一勾,那带子便会散开……
而且没有任何刻意的勾引,全程她就是在那儿浇花,打理花卉。
许多的美好全是不经意间流露。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隔了好几米。
这种距离感,以及不时无意展露出的少女的纯欲……
所有风景,全数映入帝懿那双深邃无上的眼。
他向来巍峨如山的身躯……
云惊凰似乎还没有察觉,一路朝着他这边的方向浇花而来。
在稍微的距离处,还蹲下去,俯身去轻嗅牡丹。
浅浅的花香在鼻息间萦绕,她脸上也绽放出笑容。
是比牡丹还要绝艳的美。
伴随着她的动作,她那薄若蝉翼的外衫还不知在何时滑落而下,露出那雪白的肩。
她也全然不知,如同醉入花丛的仙子,继续给花浇着水。
水珠四处滚落,为画面更添几分美感。
而且由于两人的距离拉近,她弯腰时,那属于少女的美好更是显露,可以清楚看到肌肤的细腻。
帝懿深邃的长眸微微一暗。
他没注意到,他竟在那里停了许久……
比起她往日里的闹闹嚷嚷,投怀送抱,这种自然而然的行径,并不会让人生出排斥。
云惊凰就那么自由自在的浇了花许久,游走在花丛之间。
不知不觉,她已来到帝懿这边,几乎就蹲在帝懿脚边,拿着剪刀去修剪花叶。
剪完后,她提着那个水壶起身。
忽然!
“啊!”
猝不及防的、毫无防备地撞到了帝懿的轮椅。
“叮当”一声。
那花壶的盖子落地,发出清脆的碎响。
在那一刻,云惊凰还去捧着花壶,似乎想护住花壶。
偏偏她这一捧、
“哗!”
花壶里的水全数洒出,全撒在了她的胸口。
那水浸湿她的白色肚兜,从上往下流淌而下,淋湿全身。
云惊凰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惊愕地看向跟前的男人: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话时,她脸上还有水珠,肚兜里的水渍也一路湿润下去。
那小衣裳的就紧紧贴在她身上,完完全全将少女的美好身躯展现。
立在帝懿跟前的,就像是一个落水的柔弱的、美而不自知的少女。
帝懿只是抬眸间,就清清晰晰看到那衣衫紧黏。
白色,被打湿后显得更为透明。
几乎可以看见那……
帝懿深邃的长眸闭目,摒闭一切。
“回你偏殿。”
命令声也随之扬出。
“喔……”
云惊凰才放下水壶,弱弱看了眼后窗的方向。
郑嬷嬷早已溜到那里,透过一个小小的孔,观察里面的情况。
此刻她又不断向云惊凰使眼色。
云惊凰想起郑嬷嬷下午说的那些细节,什么若即若离,无形撩拨,乘胜追击……
她看似不情愿,实则在那目光的“逼迫”下,又看向跟前的帝懿。
“可你衣裳也湿了,这个时候总不能还让苍护卫进来吧?”
“我自己闯的祸,自己负责。”
说着,她蹲在帝懿跟前,抬起手开始为他解腰带。
帝懿长眸顿时睁开。
可一睁眼,云惊凰那娇软的身躯就蹲在跟前,白色透明的衣服还几乎等同于未穿。
刚睁开,他又立即闭上,只道:
“孤自会处理。”
“放心,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服侍你更衣上床而已。
不然若无人照顾,你能到床榻上吗?”
云惊凰也算是实话实说,现在的她并不知帝懿双腿已恢复。
帝懿长眉微动,并未多说。
云惊凰便顺利为他脱下外袍,尔后,推着轮椅来到床前。
她伸手去扶起他,往床上扶。
可!因为太久太久没有扶帝懿,又在监狱里待了那么久,她体力有些弱。
这一次,她是真的没料到帝懿那男人的身躯那般沉重。
娇小的她完全如同扶起尊巨大的石像。
刚扶起来,她就一个重心不稳。
“啊!”
身体控制不住地朝着地面倒去,险些被帝懿压倒在地。
可也就是那顷刻之间……
帝懿手搂住她的腰肢,一个侧转。
云惊凰只感觉天旋地转。
下一刻、她摔进柔软的被褥之中。
是摔在了床上!
而帝懿……
帝懿那昂阔的身躯正压在她身上。
褪去繁复的墨袍,只剩下黑色的无痕长袍,简单的黑,衬托着他那面容多了分往日不见的慵懒。
尤其是他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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