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郑嬷嬷又道:
“三来,可能战王本身还有何外人不知晓的原因,并不打算选择你。”
可能是战王背后准备干大事、不打算娶个女的做拖油瓶,然后希望云惊凰另谋他爱?
也因为这,才不要云惊凰将身体轻易草率交给他……
郑嬷嬷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云惊凰却因为前世,直接忽略这个可能性。
她想不到办法,只问:
“嬷嬷,那你说接下来怎么办啊?
就眼下这种情况,还怎么能与他……”
郑嬷嬷眸色深邃,既然战王肯抱着云惊凰睡,说明至少已有动摇。
那自然是……
“愈挫愈勇!变本加厉!”
“既然他也会差点失控,说明在你跟前,他克制力并不是那般强大,终有失控之日!”
之前只是骑马,就让战王差点失控。
那若是再加一些花招呢?
郑嬷嬷眸色闪了闪,心中已有了主意,对云惊凰道:
“你今日继续以学骑马为由,去缠着战王,务必要让他继续教你骑马。
其余事、便教给我!”
云惊凰看着郑嬷嬷那深邃的眸色,顿时好奇:
“郑嬷嬷,难道你已有新的办法了么?真能让我与战王生米煮成熟饭?”
说到这,她脸颊还微微泛红:“实不相瞒,我好像……好像很馋他的身子,那么棒,我一点也不吃亏啊!”
郑嬷嬷看她一眼。
果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
但越是这样,在清心寡欲的帝懿面前越有效!
郑嬷嬷说:“放心吧,照我说得做。
你立即去养粹殿打断战王的休养,缠着他即可。”
云惊凰应下,装作不知道郑嬷嬷心底里那些小心思,开心地去了。
只是……
她将帝懿的轮椅推到训练场、蹲在帝懿跟前缠着学习时、
帝懿垂眸看她一眼,“你当真想学?”
“嗯嗯!”
云惊凰小脑袋点得如同捣蒜,还一脸真诚:
“当然呀!骑马从台阶上冲下来多帅、多刺激呀!”
尤其是帝懿与她的身体接触……
“我今日一定会好好学!认真学!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帝懿又看她一眼,随即收回目光。
“让人进来。”
云惊凰疑惑皱眉。
让人进来?
进来?
进哪儿……
在她想入非非时,却听到脚步声传来。
云惊凰扭头看去,就见苍伐领着一个女人走过来。
那女人,正是华英夫人!
华英夫人不仅会教书,还会骑马!
马术也是一流,还培养了好多京中女子!
几乎京中许多千金的马术都是华英夫人教的。
云惊凰看到华英夫人时,眼皮狠狠一跳。
“阿懿……你……”
帝懿目光落向她:“不是想学骑马?你师父定会好好教你。”
华英夫人曾当众说过,收云惊凰为徒。
帝懿虽被软禁在赢宫,不得出去。
但不代表他不能叫人进来。
他传的还是华英夫人,明面上是云惊凰的师父,并不会惹人怀疑。
果然、
华英夫人看到云惊凰,就大步走过来:
“王妃,你说你也是,不是让你没事来找我学习读书写字,怎么都没来过?”
云惊凰:……
“呵呵”干笑两声,只得说:“我只是觉得……骑马更有趣些~看书就会犯困……”
“那也行,我也算是你师父,今日便教你骑马吧。”
伴随着她的话落,有人牵了一匹白马进来。
华英夫人看向她:“听说你想学策马上下台阶?正巧,我很拿手,要不给你展示展示?”
云惊凰:……
而暗处刚准备了一堆物事道具的郑嬷嬷更为窝火。
本以为今日可以乘胜追击,
哪儿想帝懿竟传信让华英夫人来了!
她连忙走出去,拉着华英夫人走到一旁:
“华英夫人,王妃只是想与战王多些接触,还望您行个方便……”
边说边往华英夫人手里,塞了个翡翠镯子。
华英夫人却接都不接,后退好几步大声道:
“郑嬷嬷,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学而为重,学业万万不可儿戏!
让战王教王妃骑马?
战王如今双腿残缺,一个残王怎么能教会王妃?你们这是想将王妃教废吗?”
云惊凰:……
记得华英夫人不是这么那啥的人啊……
还有苍伐,苍伐也不应该……
她暗暗看了苍伐一眼。
苍伐满脸为难。
他当然不想将华英夫人顺利请来,华英夫人也不想来。
天知道他们这些人想抱小世子多久了!
偏偏今日一早王就下达命令:
“若办不到,即刻前行罗娑斯!”
罗娑斯!
那时沈神医去年年底才发现的新大陆,其上气候炎热,人迹罕至,条件极其恶劣。
上面生活的还是许多原著野人。
王一直在调派人过去,教他们东秦的文字、语言、文化。
而苍伐一直知道,自家王的目标从来不再东秦,而是让天下诸地、文化一统!
千百年后,各地皆有相同信仰、相同文化,人民皆为兄弟姐妹。
只有这样,才能尽最大可能减少、或杜绝永无止境的战争硝烟。
只是……
去教那些人,过着恶劣的条件,日子实在是太苦了!
沈神医曾经修书无数封回来,各种哭诉其中难搞事宜。
据说住的地方都没有,得亲手自己去搭建。
沐浴还会被一堆野人看……
更何况,王现在在东秦留的人手最少。
若他们都被调走,王身边……
苍伐知道自家王说一无二,只能回给云惊凰一个万般无奈的表情。
于是……
郑嬷嬷被华英夫人骂退。
苍伐也推着帝懿到一高处。
帝懿还道:“好好学,孤在这儿陪同。”
云惊凰:……
好吧,本来想说华英夫人教得不行,她学不会,只有他教才行的借口,也没指望了。
她就那么百无聊赖地开始和华英夫人学骑马……
枯燥而乏味……
这样的日子,就这么进行了两日。
连郑嬷嬷也无计可施。
另一边……
青苔殿中。
傅承祁回来后,便不再允许任何人、包括帝长渊进入。
帝台隐的伤势恶化很严重,他一直忙碌来去。
这两日,帝长渊就一直守在外面,一会儿佯装给帝台隐熬粥,一会儿找来帝台隐喜欢的字画。
他连自己的宫殿也不曾回,就等在寝宫外,目光不时投向那紧闭的门。
等那个结果……
既期望等到,却又害怕真等到那一刻。
害怕听到帝台隐的死讯。
那毕竟是世间唯一疼你的人……唯一的那一抹光……是他的九哥……
可是帝台隐不死,该死的人就是他!
他的大业……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他不能死!
帝长渊就那么自我折磨着、一步也不曾离开外屋。
连身上湿润的衣裳穿干了,也未曾换下。
等到这第三日……
林隽忽然从外走进来,在帝长渊耳边低声禀告些事。
帝长渊的身躯顿时狠狠一僵,脸色也在刹那间青白。
“你说什么?”
林隽又低声重复:“晋城那棵茶树忽然被官府管辖,我们的人全被赶走。
津门那边的渔船,也莫名受袭击,全沉船了!”
帝长渊的眼皮狠狠一跳。
那棵茶树,是有几百年历史的大红袍,又名逢仙茶。
生于荒郊野岭,无人知晓。
他自小不受宠,也没有母族支持,更没有生财之道。
当初是训练了一批人四处走访巡查,才总算发现那么一颗生长在野外的古茶树。
这些年来,也是凭借着那棵古茶树的茶叶,卖了许多银子,才供长渊殿的开支、以及诸多势力的培养。
津门那渔船,更是他让他的人出远海打渔为营收。
只有这些野外之物,才无人管辖,也不会引人注意。
没曾想、连他千辛万苦才找到的营财之道、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产业,竟然在这两日之内忽然全数毁了?
他本就没有家世。
如今还连这样的路也给他断绝?
“十一弟,痛苦吗?”
一道清冽的声音忽然传来。
帝长渊长眉一皱,抬眸看去。
就见那扇紧闭的门,忽然从里面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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