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一夜,林萋萋很早醒了,她也是昨日才知道,陈恳居然是五皇子,不得了,起初还幻想能与他成为朋友,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事,貌似都与她有关,最怪的,也就是这位太子殿下了,先前没有与他过多言语,而他的表现,好像和谁都能聊的来一样。昨日如何从太子府回来的,她已不知,许是太累,直接昏睡过去了,探亲的事只能延到今日来进行了。
林萋萋带了些东西回了林府,她刚一下马车,就看见林悠悠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目光灼灼,正低头摆弄着什么,她轻声走到他面前,林悠悠冲上去抱住了她,哭声一片,“阿姐…呜呜…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呜。”她轻抚林悠悠的头,蹲下来用手擦净了他的泪,笑容很灿烂,轻轻柔柔问:“为什么啊,为什么悠悠觉得阿姐不会回来了?”
“是…是阿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阿姐已经是陈家人了,就不会回来了。”林萋萋身子猛然一震,望着他的目光染上几分薄凉,母亲不待见她,从小就是。二姐体弱多病,母亲把所有补品全给了二姐一人,长大了,也不可必免的成为了争夺权利和金钱的工具。
“以后阿姐会常回来的…”
进了屋,就看见林苔言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他年纪大了,宫中的琐事还需要他妥善处理,就这样操劳了一辈子。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地面被染得金灿灿一片,林萋萋嘴角勾出浅浅的笑,有些勉强,她走到窗边抬手关上了窗子,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很清晰。
“萋萋回来啦。”苍老的声线传过来,带着微微的颤音,让人心疼。
“阿父,吵着您休息了?那我先…出去了。”林萋萋大步离开,“你阿母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那个人心直口快,你要多担待一些。”
“怎么会…”
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家,在她离开的那一天,就已经没了她的位置。风吹得窗子吱呀作响,抬头,变天了。
伸手推开门,清一色的黄梨木映入眼帘,有些许压抑,屋子里放着还没来得及修理的桌椅,各色各式的花盆摞的老高,断掉的箭以及那纯白的箭羽洒落一地,架子床上挂着的软烟罗纱帐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她侧身进了屋,踩着断箭,找到了梳妆台上被一大堆杂物压着的木质小盒子,林萋萋使劲儿拽了出来,杂物向她倾倒,她却下意识护住了怀里的盒子,东西硬生生砸在了她脊背和胳膊上。
“嘶…疼。”
“你进这里做什么?”女人声线很细,“我回自己的房里,难道不可以吗?”她有些恼了,半年不过,屋里就被堆成了这样,真拿这儿当仓房了?
“屋里没收拾,你不是也不回来住了吗,放些杂物也没什么,这府上杂七杂八的东西本来就多,放你房里…”话语被打断,“阿母真会过日子!”
盒子被紧紧抱在怀里,身上的灰尘她理也没理,径直出了府。她没上马车,这么远的路程,她打算走回去。
林萋萋抱着盒子,慢悠悠走着,说实话,她不知道怎么走,但又总觉得自己能走回去。
“跟我走吧。”
手被人拉住,换了方向,继续慢悠悠走着,只不过这次换成,他拉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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