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光忙着招呼纪老爷,导致她今天起来特别晚,南宫月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这凌冰澈也真的是出府那么多日都未见回来,好歹给封信啊,真的是。
哎呦差点忘记了,昨日纪老爷给她那个玉佩,关于那个铺子他说靠近在东边,叫什么玉香酒楼来着。南宫月立马精神起来,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
“翠萍,赶快打些水,本王妃要洗漱出去游街!”南宫月朝门外喊道。
翠萍听见声音,立马去端了一盆温热水走了进来“王妃,翠萍给您端来了细嘻嘻”。
“你呀,是不是又跑到后厨偷吃啦?瞧瞧这脸”南宫月看着她满脸脏兮兮,嘴角旁边余留一块饼干屑忍不住打趣道。
“王妃,别闹了,快些洗漱吧,都快午时了,您不是说要出去嘛”翠萍用手帮南宫月轻轻的按一下肩膀说道。
不一会洗漱完,让翠萍拿一套白色百褶如意月裙穿上,然后拿着一个面纱戴了起来,然后吩咐所有人好生看好王府,然后就带着翠萍出门了。
集市东街
东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
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街道向货色两边延伸,始终延长到城外较安静的郊区,可是街上仍是行人一直: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欣赏汴河风景的。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央,两边的屋宇星罗棋布,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
行走在唐人间,南宫月眼望着体味着这盛唐繁华的洛阳,不远处足足有三成高的酒楼,牌子上刻着(忘忧阁)找了到了!
“客官,您几位呀?是喝酒呢还是住宿?我们这里有桃花酒,米酒,桃子酒,杏花酒等等……,若是住宿的话,请问您住双人间,还是单人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穿粗布麻衣,头上戴着一顶帽子,肩膀上围着一条白色的抹布,腰围系着一条浅灰色的围裙的小二,他满脸笑容看着她们一一介绍。
“你们管事的何在?叫他出来一下”南宫月对着小二问道。
“请小姐稍等,小的马上去喊他出来”小二说完便跑了进去。
片刻后,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问道“是何人找我?”
“你就是管事的?”南宫月打量着他问道。
“正是,请问小姐您所谓何事呀?”中年男子不明所以的开口问。
南宫月将怀里的玉佩递了过去,中年男子看见后,大惊失色,他神色紧张擦拭一下额头的汗,紧张问道“您是新来东家?”
“怎么你不相信么?你家纪老爷说了,我从此以后是你们酒楼新上任的东家,吩咐下去就说东家要例行检查!”南宫月严厉的对管事的男人说道。
“是是是,老朱现在就去吩咐”说完他便去喊他们了。
不一会,酒楼里的所有做事的下人都停下手的活,纷纷排成三排,他们家直勾勾的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南宫月。
“各位,我是你们现在的东家,这酒楼里的规矩,我也要从先跟你们说一下,第一,指甲不能太长,第二,要保持酒楼内部所有卫生干净整洁,第三,姑娘们的头发要盘起来一些,各位听明白了吗?”南宫月看着他们说道。
“是,小的明白了”众人异口同声应道。
“行了,你们先忙去吧,管事的把这个月的账本给我瞧瞧”南宫月坐到旁的桌子说道。
中年男人一瞬间有些胆战心惊,糟糕,他这个月的账本有些纰漏,他少拿一些食材,克扣一点银两…还未补上…,南宫月见他海杵着,有些纳闷开口“管事的,管事的?快点去拿给我呀”她抬一下手在他面前晃晃,反应过来的他才急急忙忙去拿了过来。
不一会账本就拿过来,堆积在桌面上,南宫月把账本一一翻开核对,等等其中有一本账本,少了一页,她转头看着管事问道“老管事,这是怎么回事?账本这一页哪去了?”。
“我……那个……我……”老管事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
“你什么你,我问你话呢,怎么少一页”南宫月凌厉的质问道。
“少东家,小的上个月家中孩儿病了,银两不够,我便从酒楼里挪用一些银两……,还请少东家恕罪”老管事找个理由说道。
南宫月看了一下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到后厨查看,突然她发现有筐发烂的西红柿,她便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拿的?”
“东家,这是今早小的去菜市口根一位老婆婆买的,兴许放了一个上午,坏了”。老管事淡淡说道。
南宫月又看看四周,不远处一个角落,堆着一些米,她走过去,拍一下,其中有几个米袋里面是空的,她有些怒了。
“老管事,平日里你就这么打点的?空缺的没有补,烂掉的蔬菜没有丢,而这几个空米袋,又是怎么回事!”南宫月冷冷说道。
“你是少东家?”一个看着面黄肌瘦的小嘶走了进来询问道。
“怎么了?”南宫月打量一下面前这个瘦骨如柴,面黄肌瘦的男子问道。
“扑通”只见他直勾勾跪下,然后不停磕头哽咽道“少东家,您可算是来,他根本不配当管事,平日里克扣我们银两,还经常打骂我们!”小嘶指着一旁的老管事怒道。
那老管事眼睛恶狠狠看他一眼,然后赶忙解释“少东家,莫要听他胡说,根本没有的事情”。
“少东家,小的没有胡说不相信您瞧”说罢,他抬起自己手臂,将袖子撸起,只见他手臂上一条条的疤痕,南宫月看着不由的有些恶心。冷静下来才开口道“老管事!你好大胆子!居然干出来这么缺德的事,从今日开始您不必来了”。
“东家,少东家,小的知错,小的一定改,求求您别开除我,我上有一个年迈的母亲,下有一个一岁半的儿子,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发发发慈悲吧”老管事跪着不停喊道。
“……”南宫月没有说话,而是抄起来扫把狠狠打老管事边打便喊“你殴打他人,克扣银两,赶紧子,听见没有!”
一旁的老管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连滚带爬的跑了,解决完老管事,然后对着所有小嘶喊道“今日,凡事那些被老管事克扣过银两的人过来这里!”
不一会那些曾经被克扣些银子的小嘶们齐刷刷的走了过来,一共十二个人,南宫月挑一个人询问“你一个月原来的收入是多少?”
“回东家,每个月二十两纹银”
“那么从这个月开始所有人每个月,月钱加十两纹银,对了我今日呢是给你们补发原来被克扣的银子”说完南宫月给他们每个人分别发了一百两纹银。
众人无比开心,然后大家纷纷对南宫月说句谢谢。
凌王府
凌冰澈一身黑衣回来了,不过好像受伤了,找了半天,整个王府都没有见着南宫月的身影,连她的丫鬟翠萍也不见,在他不在府上这些日子,她们到底在忙些什么,凌冰澈坐着在厅堂,箫风也回来了,还拿着一个小瓶子里面是处理伤口的药。
本来他家王爷是去一趟北国找人的,路途中碰见一些燕国的人,把他们当成北国的人行刺,由于他们人多势众,他们主仆两个人根本不是对手,解决掉一部分的人。
他家王爷为了救他,不甚中,箫风有些心疼内疚,伸手解开他的衣服,胸肌袒露了出来,箭头刺伤的位置还好偏离心脏的位置,不然可就难办了,他咬咬牙齿,将匕首用火烤一下,轻轻的划开那些腐肉。
“嘶”凌冰澈有些吃痛的瞪着箫风一眼,这小子做事情虽然仔细,但不分重轻,方才他手有些力度,导致伤口又裂开大一些,鲜血直流,箫风立马拿来纱布给他擦拭,然后拿一些止痛药擦上,然后再拿纱布轻轻的包扎伤口。
“王爷,该喝药了”莫晓也熬制好药材,他端着走了过来说道。
箫风也扶着凌冰澈坐了起来,他轻轻的依靠在床榻旁边,伸手接过满满的一碗药喝了下去,整个房间散发药味难闻至极,他蹙一下眉,看了看门口,王妃还没有回来,他都有些担心了,刚才想完,身体倒是实诚的硬要站起来走出去。
“王爷,您身子受伤了,还是老老实实躺好吧”莫晓担忧的提醒道。
“本王没事,快让开,本王要出去找她!”凌冰澈冷眼看着拦住他的莫晓。由于动作幅度过大,弄到了伤口,血又从里面渗了出来,他有些吃痛捂着胸口,箫风见状赶忙上去搀扶他说道
“王爷,属下知道您很爱王妃,但是王妃只是出去了,并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请您好好休息,等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