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洒落,李府后院,什么东西飞了出去,撞在墙上,然后又摔在地上,四仰八叉。
门廊前,还在养伤中的李庆之三人看到这一幕,气的恨不得上去打人。
练了这么多天,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说起来,这飞仙诀第七式,那李太白好像也是第四境时才练成,我们是不是有些太为难小公子了。
花酆都举着红伞,遮去夕阳最后的余晖,开口说道。
他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一旁,李庆之淡淡道,要么一年内踏入第四境,要么一年内练成这第七式,二选一。
那就是没得选了。
花酆都轻声笑了笑,说道,就小公子这武学天赋,一年内,跨越一个大境界根本不可能。
更麻烦的是,李兄的身体,几乎就像一个无底洞,不论大药、药王,还是神物,效果都越来越弱。
右边,白忘语一脸无奈道,外物的加成,对李兄来说,作用已不大,此外,就李兄如今的武道天赋来讲,通了六脉,不算好也不算坏,勉强达到了大部分宗门招收弟子的标准,但是,以这样的天资,一年跨越一个大境界,不现实,还不如在招式上继续下功夫,毕竟,招式的修炼,对天赋的要求并不高。
话是这样说,小红帽,那飞仙诀的修炼方法,你也看了不止一遍,第七式,看得懂吗?花酆都问道。
看不懂。白忘语如实应道。
就说吧。
花酆都幸灾乐祸道,也不知道小公子是造了什么孽,非要和那火麟儿打,这是他能企及的对手吗,中间相差了不知道多少个级别。
只能期待奇迹的发生。白忘语轻声道。
小弟的师父,最近似乎也开始着急了。
一旁,李庆之眸子微眯,说道,此来瀛洲,和在中原时,梅花剑仙的态度明显有些不同。
话说回来,梅花剑仙和那朱雀宗老宗主的赌注,到底是什么?
花酆都看了看两人,好奇地问道,二公子,小红帽,你们有人知道吗?
不知道。
白忘语摇头道,梅花剑仙没说过。
能让梅花剑仙不惜浪费三年时间也要赢下的赌局,赌注是什么,其实并不难猜。两人中间,李庆之注视着前方正在练剑的幼弟,神色平静地说道。
二公子的意思是?
花酆都似乎猜到了什么,一脸震惊道,破五境的契机?
这世间,唯有破五境这一件事,能让一位五境巅峰的人间剑仙如此执着,甚至不惜浪费三年的时间和精力。
三人交谈间,夕阳落尽,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哎呀!
院中,一声惊呼,李子夜又飞了出去。
直直飞向后院外。
这时。
院外,夜色下,一抹美丽的倩影迈步走来。
一巴掌将李狗子又拍了回去。
砰!
一声巨响,李狗子身影飞过,直接砸在了后院的墙上。
梅花剑仙。
李庆之三人谁没有理会撞在墙上的李狗子,目光看向眼前女子,面露惊讶。
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李二公子,谈一谈?
秦婀娜迈步上前,说道。
嗯。
李庆之回过神,点头道。
可以旁听吗?
左边,花酆都一脸期望地说道。
右边,白忘语也默默地投过去目光。
人都有好奇心。
小红帽,也有那么一点点。
都过来吧。
秦婀娜平静说道。
仙子师父,我也要听。
墙角下,李子夜爬起身,一路小跑了过来,着急道。
你去练剑。
秦婀娜眸子一冷,说道。
李子夜看到仙子师父冰冷的目光,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赶忙继续去练剑。
夜色下。
房间外,剑声簌簌。
房间内,油灯燃起,爆鸣声不时传出。
剑仙,要谈什么?
房间中,李庆之看着眼前女子,开口道。
有关我和朱雀宗老宗主的赌局之事。
秦婀娜认真道,这一场赌局,不论如何,不能输。
为什么?
李庆之端起一杯茶,平静道,赌注,除了剑仙的颜面和想要的东西,还有其他的吗?
有。
秦婀娜正色道,一年后的那一战,李子夜若是输了,将会失去这三年他所得到的一切。
砰!
李庆之闻言,手中茶杯应声而碎,碎片插入手心,鲜血直流。
你说什么?
李庆之眸中寒意大盛,一股难以抑制的杀机弥漫出来,顷刻间,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低了几分。
楼主!
旁边,花酆都见状,立刻伸手按住了其手臂,沉着脸,轻轻摇了摇道,听剑仙把话说完。
房间外。
正在院中练剑的李子夜也听到房间中的动静,吓了一跳。
发生什么事了?
好端端的,怎么要打起来了?
房间内。
秦婀娜看着眼前怒火炽盛的李家二公子,轻叹道,此事,的确是我疏忽了,当初,我和朱雀宗老宗主定下赌约时,并没有太过在意那老家伙提的一些条件,直到这段时间,看到李子夜身上种种的异常,我才意识到,那老家伙提出这三年之约很可能别有所图。
剑仙的意思是,李兄身上发生的这些事,另有原因?一旁,白忘语听到梅花剑仙的解释,目光也冷了许多,问道。
不错。
秦婀娜颔首道,天书刻名,七彩莲心,还有神明之力,这些力量,换作任何一个人,早已入五境了,而李子夜,只是勉强到了第三境初期,这里面定有古怪,而朱雀宗老宗主,很有可能知道其中缘由。
那老头,这么厉害吗?
花酆都诧异道,我听小红帽说,连儒首都不清楚为何小公子天书刻名后却只破了一境,那老头子,又怎会知道?
不是没可能。
秦婀娜对面,李庆之眸中寒意闪过,冷声道,南岭八宗门,某种程度来说,算是起源于道门,曾各自得到过部分道门的传承,单从推演之术来说,道门,更胜儒门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