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王妃的手狠狠地攥在手心里,指甲将掌心刺痛,这才让她保持着冷静。
这人要不是她的妹妹,她现在就会让对方血溅当场。
宣平王妃咬着牙,“青雨,刚才镇国公夫人来过,说,有办法让你嫁给裴珩!”
沈青雨眼睛一亮,抬起腰来,直起上半身,惊喜地盯着宣平王妃:“真的有办法?”
“有。就是有些惊险,看你愿不愿意。”宣平王妃在沈青雨耳边低语几句。
沈青雨听后,直接点头:“只要能嫁给裴珩,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
不就是损失一点清白,只要能嫁给裴珩,沈青雨愿意这么干!
宣平王妃见她同意,叹了一口气:“青雨,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沈家的清誉,爹娘的名声……”
沈家是清流世家,家风清正,无论男女,皆是公道正派,一身正气。
偏偏……
沈青雨戏谑笑说:“姐,不能怪我,谁让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她戏谑地看着宣平王妃,眼底的嘲讽昭然若揭,就像是在看一个烂人一样。
也许在她的心里,她这个姐姐,本来就是个烂人。
“你若是嫁给裴珩,从此往后,我们两不相欠。行不行?”
沈青雨眼睛都在发光:“只要我能嫁给裴珩,你的事情,我就会烂在肚子里。”
“好,你说话算话。”
宣平王妃离开那间屋子,明明外头艳阳高照,可她却觉得发冷。
她的这个妹妹啊,分明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美女蛇,当年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她怎么就找她帮忙了呢!
一切都晚了,把柄在别人手里。
宣平王妃叹了一口气,“备厚礼,去顺天府!”
郊外。
裴珩等人到了郊外。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到处都是一片青绿。
许婉宁骑着灵鹫,裴珩骑着一匹白马,扶柏带着裴长安也骑着一批高头大马在田野里驰骋。
有扶柏和陈望看着,许婉宁和裴珩骑着马,一溜烟地就跑没了影子。
二人你追我赶,许婉宁骑着的灵鹫是汗血宝马,哪怕裴珩的骑术不错,可马儿比不过,一直落在后头,一直到山顶。
二人骑着马,并排站在山顶上,看山下的美景。
雾气笼罩,犹如仙境。
许婉宁突然下马,走向山边上那块立着的石碑。
她记得这座山因为一年四季总有雾气升腾,就跟仙人升仙一样,所以这座山被叫做望仙山。
果然,石碑上刻着三个大字:望仙山,字凿在石碑之上,用红色的漆勾勒,也许前不久被人重新上轮一遍漆,那三个字,就像是涂了血一样,看着有些可怖。
见许婉宁一直盯着石碑看,裴珩也走了过来,“怎么了,阿宁,看什么?”
许婉宁指着石碑:“这是望仙山?”
“对,因为总是雾气升腾,人们总说看到这里有仙人飞升仙界,所以叫望仙山。”
“真的有仙人飞升仙界吗?”许婉宁喃喃地问。
裴珩笑着摇摇头:“怎么会有仙人呢,总是人们杜撰的,当不得真的。”
望仙山,前世,慧远那老和尚就是在这里下落不明的。
裴珩,也是被人追杀到这里,跳下去之后,杳无音讯,无尸无骨。
许婉宁往后退了几步,眼中慌乱不已。
裴珩一把将人给抱住,“阿宁,你怎么了?”
许婉宁抿唇,摇摇头:“太高了,看着,有些头晕。”
“那我们下山,不看了。”
裴珩将许婉宁抱上灵鹫,坐在她的后面,慢慢地下了山,白马嘚嘚地跟在灵鹫的后头。
许婉宁靠在裴珩的怀里,听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
“阿珩……”
“嗯?”裴珩感觉到许婉宁的不安,用力箍紧了她,将她揽在自己怀中,给她温暖。
“我们放弃现在的一切,归隐山林好不好?”
归隐山林?
裴珩觉得这个建议很不错。
“好,你想什么时候去?”
“等一切尘埃落定。”
许婉宁不知道前世为什么裴珩会弑君,但一定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秘密,可能是现在,也可能是过去也可能是未来。
总会有露出苗头的那一天。
二人紧紧相拥,马儿嘚嘚缓缓地走着。
回到原地,裴长安骑着马,已经能独自一个人骑着跑了。
扶柏和陈望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旁边护着他,阳光正好,射得人睁不开眼睛。
她眯着眼睛,看着这么夺目的儿子,想起了两个人。
有人想毁掉她的儿子,那她就毁掉对方。书包网
柳远洲被抬回了家,看到自己儿子被打得屁股都开了花,宋娇娇当场就哭晕了。
柳承启抱着她,直到宋娇娇醒过来,宋娇娇抱着人就哭:“老爷,咱们儿子被谁打成了这样,谁这么狠的心啊!”
“是皇上!”柳承启叹了一口气:“也是远洲这孩子糊涂……”
宋娇娇听完,哽咽地说:“远洲他也不过故意的,他也想做最好,哄你开心,你就不要怪他了。”
“傻瓜,他是我儿子,我怎么会怪他!”柳承启苦笑:“那是我们的儿子啊!”
“老爷,你真好。”宋娇娇倒在柳承启的怀里,送上了火热的吻和火热的身子。
柳承启在外多日,没近女色,此刻被宋娇娇一撩拨,柳承启也安耐不住了。
他跟着宋娇娇风流。
柳夫人谢氏抱着女儿正在等他。
女儿才刚五岁,正是想要父亲的时候,知道父亲今日回来,就等在大堂里,翘首以盼。
二人久等不见柳承启,下人们来报,说是柳远洲受伤了。
柳承启不过来了。
女儿眼底的光逐渐消失,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去了精气神一样,焉了。
她本就身体不好,坐了半个时辰已经是极限了,见不到柳承启,整个人就歪在谢氏的怀里。
谢氏心疼得要命:“柔儿,回去躺着,好不好?”
柔儿点点头。
刚把柔儿哄睡着,丫鬟来通传,说是大人在娇夫人房间,两个人正在做不可描述之事。
谢氏泪水湿润了眼眶,“他心里全是那母子二人,可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夫人,老爷估计也是因为公子受伤,才安慰娇夫人的,您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小姐能指望的只有您了。”
“是啊,我不能哭。”谢氏擦干眼泪,“后日十五,你快去准备好东西,我带柔儿去广恩寺拜菩萨,保佑柔儿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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