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表面上志在必得,但实际上心里面依旧是颇为忐忑,不知为何,对李阳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畏惧!
从一开始想要笼络此人,到现在视为头号心腹大患,只不过用了数天的时间。
刚才听到眼线的回报,故意做出一副轻松的姿态,实际上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恐惧!
“不会久居人下?鲲鹏展翅于万里云天?这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尤其手下人说的明白,这话是那个粗汉牛二吼的,此人绝没有这种胸怀文采。
看起来若不能将这个头号劲敌扼杀在摇篮中,等以后羽翼丰满,那就不知鹿死谁手了!
想到这里,赵宇吩咐道:“立刻把张春仁叫来,只说我喜欢他的字,说要以文会友。”
手下人机匆匆地去了,没过多长时间,张春仁便被带入了府中。
赵宇提前新人在后花厅布置妥当,摆好了笔墨纸砚,却没有一个人在旁边伺候,偌大的花厅只有二人相对。
“下官见过王爷!”
张春仁只是一个礼部的小官,平时负责管理皇家档案。
像是这种部门只能靠微薄的薪水养活全家老小,很少有人把他们当回事。
只有赵宇将其视为座上贵宾,已经把这位张大人感动得无可无不可,不知该怎么献媚才好。
赵宇微笑地说道:“张大人,咱们二人以文会友,何必如此拘礼,我让你做的东西好了吗?”
张春仁向左右扫视了一下,看到没有外人,这才用极低的声音回道:“楚盈春的卷宗已经造好了,绝看不出任何破绽。”
说完,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狭长的木匣,打开一看,只见卷宗上面陈年斑驳,纸质已经疏松,就好像是放了几十年的东西。
张春仁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赵宇仔细一看,也是不由得暗暗赞叹。
看来这人都是术业有专攻,张春仁虽然没有大能耐,可是在伪造卷宗上确实是有大师的水准。
自己在古玩行也算是个大行家,可是看着卷宗上面的痕迹,实在是瞧不出任何的破绽。
“不错…张大人果然了得,这卷宗连我都瞧不出破绽,笔迹仿造得天衣无缝,厉害呀!”
张春仁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赔着笑脸说道:“王爷,有了这个东西也算是有了铁证,明天早朝便要告李阳吗?”
赵宇微微点头,说道:“明日皇上赐婚,要把花魁给李阳做妾,却不知此人是罪臣之女。”
“你看我眼色行事,只是一口咬定李阳贪恋罪臣之女的美色,其他的事情自然由我来办。”
说到这里,赵宇语调变得轻松了一些,说道:“张大人不要这么紧张,这个李阳明天是死定了的!”
“我刚刚得到消息,咱们那位刁蛮公主也喜欢上了李阳,想要让皇上赐婚呢。”
“你想啊,这个李阳一边勾搭公主,一边勾搭罪臣之女楚怀的闺女,其心何其毒也?”
“咱们这位圣上什么脾气秉性大家心知肚明,只要把事情捅出来,李阳只有死路一条!”
张春仁乐得是眉开眼笑,点头哈腰地说道:“愿为王爷尽犬马之劳,还望日后多多提拔!”
这二人在花厅说说笑笑,简直把李阳当成了个死人一样。
↑返回顶部↑说了一会子闲话,赵宇忽然问道:“张大人,你和林轩是不是住在一条街?”
“是啊,我就住在街口。”张春仁赶忙回道。
“今日听到过什么动静没有?就在刚才李阳手下在街上放声高呼,你可有所耳闻?”赵宇问道。
张春仁一心想往上爬,立刻心领神会,把腰杆一挺,大声说道:“听到了,说什么…不能居于人下鲲鹏展翅…九万里?”
赵宇也笑了,嘱咐道:“是鲲鹏展翅于万里云天,张大人要牢牢记住。”
“等明天皇上发作起来,你看准了机会大声禀奏,就把这两句话原原本本地告知皇上!”
“下官遵命!”张春仁满口应承。
赵宇深深知道,明天在朝堂上必须一击中地,绝不能让李阳有丝毫的翻身机会。
像是这样的人一旦脱困而出,那就会化身为猛兽一般反扑报复,即便自己身为王爷也不由得暗自生畏!
这一夜过得好像是格外地漫长,每个人都在为明日朝堂上的生死斗暗自准备!
到了早朝时分,天还没有完全亮,只是泛起了鱼肚白,而大臣们都已经在朝房中静候。
在这里虽然位置很多,可是因为品级森严,除了位高权重的有座位之外,大多数人都是垂手站着。
李阳身为九品官,在所有的官员中位居最末,自然也不应该有座位,可现在却稳稳当当地坐着。
身边都是清流一党的大臣,林轩就坐在女婿旁边,摆出一副护犊子的架势。
赵宇城府极深,只当做看不见,坐在一边喝茶。
可是张春仁却是小人得志,今儿个可是有点按捺不住!
一想到昨天王爷的许诺,这位张大人便热血澎湃!
今天可是个表现机会,得处处让人看出自己和李阳势不两立,和清流一党泾渭分明才行!
想到这里,张春仁故意说道:“朝堂之上品级森严,诸位大人尚且没有座位,李阳,你坐着不觉得有愧吗?”
李阳表情平和,淡淡地说道:“这里是朝房,是各位臣子等候上朝的地方,按照朝廷法度人人皆有座位。”
“即便是我这种临时听宣上朝的臣子,礼部也都准备了座位,为何就座不得?”
张春仁提高声音喊道:“可是诸位大人在上,下级官员又岂能平起平坐?”
“你没看这么多人都垂手而立,你不过是个区区九品,有何脸面在这大马金刀坐着?”
说到这里,张春仁又说道:“林尚书,您女婿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怎么也不教教啊?”
“如此肆意妄为,张狂无度,很容易招灾惹祸,下官一番好意,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呀。”
林轩心里明白,就张春仁平时那兔子胆,除非疯了,否则绝不敢和自己作对,今天必定有人撑腰!
刚想开口,却见李阳站了起来,几步就来到张春仁的面前!
“张大人,在座不少都是一二品的大员,也无人说话。你区区五品却大放厥词,到底是谁肆意张狂?”
“都说祸从口出,张大人,我精通卜卦之道,看你面色发黑,印堂发暗,今日怕要大祸临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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