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现在正在府中大肆庆贺,早就喝得醉三马四,话都说不清了。
“诸位,主考刘泰然的把柄就握在我掌心里,李阳这次必定是名落孙山,绝对回不了京城!”
“太后对我大加表彰,日后在朝堂上咱们说话就更加的硬气!今日把各位找来是要说一件绝密大事!”
这些大臣们都屏气凝神,只听王鹤说道:“各位可知道,修文帝马上要回京了!”
就这一句话,举座哗然,所有人都惊愕到了极点。
谁都知道修文帝在草原当俘虏已有多年,难不成匈奴转了性子,要将此人放回来不成?
“修文帝当太子的时候咱们就是其心腹,只要能重新登基,这朝堂上便是咱们的天下!”
有个大臣生性谨慎,小心翼翼地问道:“王丞相,没听说过有这个风声啊,此事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王鹤嘿嘿一笑:“今日太后亲口跟我说过,说是修文帝即将回国,这个消息可是非同寻常。”
“诸位想想,若是作为俘虏被放回来,只怕回来也只能身居宫中,连性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圣上什么脾气秉性咱都心知肚明,回来个争皇位的哥哥,心里能不添堵吗?”
“只怕不用十天半月,就会得了离奇暴病而亡!”
此话一说,在座的大臣全都是忧心忡忡。
这帮人一直拥护修文帝重登帝位,真要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些人的前途也算彻底完了。
看到这些人的样子,王鹤哈哈大笑,神色中颇有些得意之色。
“各位,我还有个好消息,虽然太后没有明说,可我猜出修文帝此次回国必然有匈奴的支持!”
“若不如此,如何能重登帝位?太后运筹帷幄,咱们就跟着享福吧!”
别看在座的都是王鹤一党的奸臣,可听到这番话,最少有一半人心中颇不以为然。
有个大臣嘟囔着说道:“这怕是不妥吧?若是修文帝带领匈奴大军南下,这不成了汉奸了?”
“放屁!”王鹤骂道,“什么汉奸?修文帝乃是汉人,拿回自己的皇位有什么错?”
那个大臣心中不服气,说道:“可是…匈奴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派了那么多兵兴师动众,只怕会狮子大开口啊。”
“简直是妇人之见,夏虫不可语冰!”王鹤骂道。
“匈奴都是些远方蛮夷,无非是要些金银美女,大不了割让几个州给他们,大周朝有这么多土地,割点算什么?”
“只要是能让修文帝重登帝位,咱们这些人说话才算数,都给我记住,匈奴打进来的时候咱们都要加以策应!”
王鹤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说道:“虽然我只是猜测,但八九不离十,太后已然和匈奴有了联系。”
“今天在座的各位都要守口如瓶,若是谁走漏了消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正在这家伙洋洋得意的时候,从外面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侍从。
“报!太后急召王丞相入宫!”
听到这话,王鹤仰天大笑:“看见了没有?现在已经过了三更,太后在此时召我入宫,必定有要事相商。”
“诸位就在这里等好消息,不用一个时辰,我便回来将太后的旨意告知各位!” ↑返回顶部↑说完,便跟随传话的太监出门,怀着激动的心情入了太后的慈宁宫。
刚一进大门,就看到老太后端坐在主位上,在烛光的照耀下居然是满面怒容。
王鹤还没等明白过来,就听得太后怒道:“你干的好事!李阳已经被点为举人,已经动身要回京了!”
王鹤惊得目瞪口呆,说道:“不会吧,刘泰然写的反诗就在我手里,他居然敢这么做?”
“李阳不是被他误导了吗?按理说这试卷应该过不了关啊。”
太后也不废话,伸手就抓起桌子上的一张纸,团成一团,劈头盖脸便砸了下来!
“睁开你那狗眼看看,李阳这试卷是如何答的?也不知什么人,竟然把这试卷到处传扬。”
“据说琼丰粤一带已经开始广为流传,还有人在京城大肆传播,人人都说李阳是国家的栋梁!”
“你满口答应我要阻止李阳入京,就是这么当差的吗?”
王鹤哆哆嗦嗦把这团纸打开,上面正是今年会试的题目,仔细看完之后,不由得面如土色。
“太后…没想到刘泰然居然敢阳奉阴违,明日在朝堂上我便参他一本,就参他泄露考题,还写反诗!”
老太后面色阴沉,一字一句地说道:“你骗过哀家,下不为例。此事若办不好,立刻取你狗命!”
王鹤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连连叩头谢恩,出宫的时候都不知迈的哪条腿。
等浑浑噩噩回到府里,那些大臣还在等所谓的好消息,争先恐后地一拥而上,嘴里面拼命地溜须拍马。
“都他妈闭嘴!滚!”
周围这帮家伙做梦也想不到,王鹤去了一趟宫中居然变成这副嘴脸,也没人敢多说什么,都匆匆地告辞而去。
王鹤气急败坏,在厅堂中又摔又砸,过了半天这才喘着粗气摔坐在椅子上。
“该死的刘泰然,竟然敢耍本相爷,明天我参你一本,让你全家脑袋落地!”
王鹤一夜没合眼,把刘泰然的那本诗稿找来,又逐字逐句找出许多所谓的反诗,快天亮了才打了个盹儿。
等到上早朝的时候,只听到上面太监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话音未落,王鹤一个箭步就窜了出来,手捧诗稿大声喊道:“臣有本!参刘泰然意图谋反,证据在此!”
太监赶紧把诗稿放到托盘里呈现上去,王鹤偷眼观瞧,却只见皇上连看都没看,随手便丢到一边。
这回王鹤可急了,若是事情办不好,太后那边如何交代,说不定会脑袋搬家啊!
“启禀圣上,刘泰然不但写了反诗,而且泄露考题,李阳之所以被点为举人,全都是他收了贿赂,独断专行所致!”
皇上脸上不动声色,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只是淡淡地说道:“王鹤,你果然好手段,丰州会试的结果朕也刚刚才得到消息,你却能提前几个时辰。”
“我且问你,你如何知道李阳中举?又如何知道犹太人营私舞弊?难不成天下的臣子身边都有你的眼线不成?”
“既然远在丰州的李阳身边都有你的眼线,那朕身边你安插了多少人?老实讲来!”
王鹤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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