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药才喝下去,他就重重的咳嗽起来,呼吸也非常急促,上气不接下气,整个帐篷里回荡的都是咳嗽声。
见他咳的这么厉害,夏初急忙放下碗,赶紧轻拍着他后背,帮他顺气,右手则是端起温水,喂他喝了几口。
折腾了好一阵,沈寒川才终于停止了咳嗽。
“还想喝水吗?”夏初问。
沈寒川摇头。
然后,她拿起药膏,给沈寒川全身上下只要有红斑的地方全部都抹了一遍药膏。
但是,依旧没敢直视他的身体。
抹完药膏,夏初终于松了口气:“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儿,我就守在这,你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告诉我。”
沈寒川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夏初也没有闲着,她接了一盘水,又找来了洗衣液,把沈寒川的衬衣和西装裤泡在水里,用手搓洗。
一时之间,帐篷里寂静无声。
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以及搓洗衣服发出的声响。
沈寒川看了她一眼。
她低着头,正认真专注洗着衬衣。
他的衣服都是高级定制,基本上穿过一次就不会再穿第二次。
从来没有女人给他洗过衣服,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她确实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像个温柔的妻子,正在照顾生病的丈夫。
喂药,擦药,洗衣服。
任劳任怨。
这种温馨,被照顾的感觉,他从没有体验过。
沈寒川脸色淡漠的躺在床上,可他的心脏,却节奏很乱。
片刻后,药效起了作用,沈寒川感觉到一阵困意,他眼眸闭上,睡了过去。
洗好衣服,夏初找来了晾衣架,把衣服挂好,她又回到了帐篷。
看到沈寒川睡着了,她松了口气。
给他盖好被子,夏初趴在床边,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
翌日。
清晨。
床上,沈寒川眼皮动了动,缓缓睁眼。
头有点晕,太阳穴也如同被针扎了一般,隐隐作痛。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胳膊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看到了趴在床边沉睡的女人。
沈寒川蹙眉。
她怎么会睡在这里?
只见,她枕在胳膊上,脸蛋都压变形了,头发散乱,眼睛下方还有淡淡的青黑色。
沈寒川心底郁结的火气散去不少。
随即,他掀开被子,轻轻慢慢的从床上起来,脚踩在地上,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夏初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直到肚子传来咕咕咕的叫声,她才费力睁开眼皮,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
不对,她不是趴在床边眯一会儿,怎么会睡到床上?
她扭头,看向身旁。
只见,沈寒川呼吸平稳,还正在睡。
犹豫了几秒钟后,夏初掀开被子,目光落在沈寒川身上。
看到他身上的红斑都已经消退,她才长长松了口气,心底暗自想着:幸好沈寒川没醒,不然自己肯定会被当成偷窥男人身体的色女!
就在夏初正暗自庆幸时,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在看什么?”
夏初一下子僵在原地。
回过神后,她面红耳赤将被子放下,强装镇定道:“看…你身上过敏的红斑有没有消退......”
沈寒川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没有言语。
夏初挠了挠头,转移话题:“我怎么会睡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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