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并不是只说不练的人,当先就准备带头,不过没有甲胄,只得询问着李春。
“不知道李将军能否安排人给我一套战甲?我暂用一下。”
“战甲有的,在补给马车当中还有几套是备用的战甲,我这就命人为梁公子拿来。”
在李春吩咐士卒为梁安拿来战甲,梁安虽然瘦弱的身躯穿上这有点儿肥大的战甲,却并没有任何人说他的不是。
梁安就这样爬上补给马车,看着眼前的送棕熊的队伍大声的吆喝着。
“诸位兄弟。我知道你们是大康最精锐的禁军,不过我觉着精锐就要对得起精锐的名字。
如果前方还有三十里,还有你们的同胞兄弟正在和敌军交战,里面有你们的亲人,你们会不会奋不顾身的冲上三十里去解救他们?
我只知道你们每日行军二十里就是保留着体力应对行军打仗,可是在出现了如此情况的时候,我想知道你们的选择。”
梁安大声的在那里喊着话,李春没有说什么,孟广义却像是被感染了一般,急忙喊着。
“这还用说,肯定是冲上前救他们。”
“好!”
随着孟广义话语落下,梁安和孟广义这像是唱双簧一般的情景继续在现场回荡着。
“既然你们有此心,那么我们就急行军,刚才已经走了将近三十里,那我们在急行军十里。
不过这一次不是用走的,而是用跑的,我也和你们一样穿着铠甲。不知你们有没有信心与我一道冲锋拿下这个十里。去解救我们的同胞?”
孟广义立马就明白了梁安的意思。直接扭过头大声的吆喝着。
“所有人全部听号令,向前冲锋十里,要是谁掉队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话的功夫,孟广义马车旁来到梁安近前。
“梁兄,我们一起?”
梁安也没有任何做作的说了一声好。
想要给他们增强一点儿见识,就要以身作则,可不能只嘴上说而做不出来,让他们吐槽不已。
如此一幕。使得押送棕熊的队伍都不由得为之一震。
他们的首领孟广义都跑了,他们还在这里不跟着,要是他们的首领出一点点意外,就算是他们安然无恙的将棕熊送到了镇南关,这不也是天大的罪过吗?
随即李春从马上下来,对着身后的士卒喊着“还愣着干什么,现在是在我大康境内,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所有人跟着我追随着孟公子,要是任何人走脱了公子丢了我们禁军精锐的脸,回去自令军棍就是了。”
李春说完当先带头向前冲去,而随着李春之后又是几个校尉之下的将校,快速的带领士卒们向前冲锋。
梁安刚穿上盔甲向前方跑,第一时间就要后悔了。
他本来后世的身体穿着如此沉重的盔甲行进还不是什么难题,可是这一世的身体太过于瘦弱了,不过还是咬牙在那里坚持着一步一步的向前挪着。
可能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劳累,也有可能是不让旁边一身劲装的孟广义跑的太远,把自己拉下太多,梁安直接在旁边一边跑着,一边喘着粗气给孟广义讲解着《三国演义》当中的故事。
等到黄巾之乱剿灭之后待到曹操行刺董卓,孟广义和梁安已经跑出去了八九里地了。
就连孟广义都靠不住了。
“哎呀,累死我了,我们是不是稍微歇歇?”
而梁安也在孟广义提出休息之后,猛然之间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努力的行进着。
不过一放松,瞬间一股疲惫充满全身。
“不行,必须坚持下去,说了十里就是十里,这跑出来了还没有十里吧。”
不过孟广义却是在那里说着。
“不行,我感觉跑出来了有十好几里地了,你看看后边整个队伍。原本间隔两米左右的阵型,现在都已经拖到了五六米远了。不过好在这些人的确对得起精锐的名号,虽然相当的疲劳,虽然队形混乱,可还是咬着牙在那里坚持着。”
梁安看着他们对着孟广义说着。
“既然已经选择了要让他们成为强军,带着他们好好的走下去,就不能够因为各种问题自己打退堂鼓。
再坚一下,持今天能跑出十里,明天就能跑出十五里,后天就能二十里。”
虽然梁安说的有点儿超乎想象,不过孟广义更是佩服的梁安无以附加。
“我就说你在兵法造诣上的本事不小吧。”
“这些以后再说吧,先拿着他们做试点,希望去到镇南关的时候,能够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好听你的。”
只是梁安不住的向前咬着牙跑着,孟广义虽然没有穿着盔甲可也是腰酸背痛,双手扶着自己的腰在那里向前行进着,一副虚的不行的样子。
他后方李春也是咬着牙向前行进,而他后方的士徐却是哀声载道。
“这到底什么事儿啊?我们不是来押送棕熊,两个月的时间赶到镇南关吗?这都走了半月了,剩下的一个半月安安稳稳走就是了,怎么何以都突然跑起来了?我要喘不上气来了。”
有一个士卒吐槽了这么一句,旁边另一个急忙附和着他。
“是呀,这不知道孟公子是从哪里找的一个小家伙如此操练我等,就算是真的在战场之上,我们跑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实力去和敌军对抗?还是以前的将军安排的妥当,行进二十里保存体力,应对随时可能爆发的战斗。”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在那里说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前方的梁安和孟广义已经停下了脚步,看着后方一个一个的人追了上来,欣慰的点着头。
这些人有一个两个在那里交谈着,就有更多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等到他们来到梁安和孟广义旁边的时候,正好说的有点儿不中听了。
仗着自己是老兵,仗着自己参加过各种莫名其妙的战斗不想受这样的气。
在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吓得脸色铁青,他们的前方梁安虽然没有任何表示,不过孟广义确实脸色阴沉的可怕。
“刚才你们说的很欢啊。”
虽然孟广义在那里喘着粗气,不过如此样子更是让人看出他愤怒的无以复加。
“公子,我们……”
“不要叫我公子。要叫我男爵大人。我好歹是正五品的男爵领此次押送队伍领军,在军中就要称呼我为将军,不称呼我为将军,觉着我没有将军的名分,也要称呼我为男爵大人,整天一个一个公子叫着是何道理?”
孟广义如此一说,梁安一惊,
没有想到孟广义居然是男爵
更是感慨着有一个坐帝师的父亲真是好啊,刚出生就能够获得男爵的封赏。
不过就在梁安在那里感慨的时候,这些被孟广义训斥的士卒急忙站的笔直。
“是将军,我们错了。”
“既然认错了,那就要改正,要是再让我们听到你这么说,我一定饶不了你们,更何况这梁公子是我请来将你们练成一支精锐当中的精锐,等到你们去了镇南关,再从镇南关回返之后,要让所有人对你们刮目相看。
更是要让外族一想到我们的队伍如此精锐就不敢再和我们为敌,保我大康长治久安。”
“是是是,将军您说的是,是我们错了。”
一群人急忙在孟广义面前认错,在孟广义面前认完错之后又给梁安认错,而梁安看着他们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而是站在一旁,等到所有的人全都跑过来看着歪七扭八倒在地上的士卒大声的喊着。
“起来都起来!不是说了吗?我们冲到这里是要即刻投入战争和敌军厮杀,救下我们的亲人的,你们倒在地上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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