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打起架来,没什么章法,拽头发、抓脸的,那是朝着破相去的。
盛相思看的心惊,要上去帮忙。
“干嘛去?”
傅寒江忙拉住她,不赞同的道,“这是她的私事,你确定,她希望你知道?”
这……
盛相思迟疑了。
“放开她!”
就这么一会儿,有个男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握住白冉的胳膊,把她给拽开了。英俊的脸上一半是怒意,一半是嘲讽。
“白冉,你还有没有点女人样?泼妇!”
“……”
白冉愣住,双眼赤红,头发凌乱,鬼魅一样瞪着男人。
“司正泽!你究竟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抬手一指边上的女人,“又换人了?这次这个,年纪大的可以当你妈了!”
“你说谁呢?”
那女人不乐意了,趁着司正泽拉住白冉,上来朝着她就是一巴掌。
“年纪大?当妈?这一巴掌教训你嘴巴不干不净!”
这一巴掌力道不轻,打得白冉偏过了脸去。
司正泽皱了皱眉,刚要说些什么,白冉却突然挣脱他,扑向女人。
“是刚才还没打够么?”
白冉一把拽住了女人的头发。
“啊……司正泽!”
“白冉!”司正泽慌忙拉住了白冉,“你快住手!”
“哼!”
女人得意了,“让你再打我!”
她轻蔑的打量着白冉,“啧啧,你倒是年轻,可那又怎么样?再年轻,留不住男人,也是白搭啊……”
这边,盛相思看不下去了,又要过去。
“等等!”傅寒江再次拽住了她。
“你快放开!”这次,盛相思恼火了,“你没看见吗?他们两个欺负白冉一个!”
“欺负?”傅寒江勾勾唇,意味深长,指指男人,“他叫司正泽。”
嗯?盛相思怔愣,“你认识?”
“算是吧,不熟。”
傅寒江道,“和司家有过合作。这个司正泽,是有太太的。”
当初,他还去参加过婚礼。
只不过,他对不相干的人历来不怎么留意,司太太长什么样,他是一点印象没有了。
“?”盛相思怔住。
司正泽结婚了?那白冉她,岂不是……?
“司正泽这个人,私生活方面风评不太好。”
虽然结了婚,但是,根本不拿太太当回事,在外面那是荤素不忌。
这是圈子里都知道的事。
傅寒江轻叹着,温淡的道,“你这个朋友,她知不知道司正泽有太太?如果知道,还和他纠缠不清,恕我直言……那她就是咎由自取了。”
这……
信息量太大,盛相思一时有些消化不了。
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她四下里看了看,刚好,‘一碗粥’店门口有个小小的花圃,围了一圈青石砖。
盛相思快步走过去,拿起一块青石砖,径直走向白冉。
“相思!”
傅寒江一惊,蓦地想起了那一次——相思用半块砖砸了一流氓的脑袋,还进了警局的事!
二话不说,赶紧跟了上去!
‘嘭’!
到了酒店门口,盛相思扬起胳膊,用力敲在了门柱上,怒喝一声。
“住手!”
这么大的动静,三人齐齐停下,抬头看过来。
白冉一怔,眼眶顿时红的更厉害了,“相思……”
司正泽看向她,“你朋友?”
“问什么问?”
盛相思举起青石砖,指着他,杏眸圆睁,“放开她!你敢再动她一下试试!”
说着,另一手拽过那个年纪大的女人。
微微一笑,“你猜,我手里的砖头,是不是吃素的?”
“……”
女人一愣,却是笑了,“你吓唬谁啊?以为我是吓大的……”
“她不是吓唬你的。”
正说着,傅寒江到了,他不紧不慢的跨上台阶,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睨了眼司正泽,又指了指那个老女人。
轻声轻气的,“别怀疑,我太太她,是真的会动手的。”
他太太……?
盛相思讶然,看向傅寒江,他是不是忘了,他们已经离婚了?
见她看过来,傅寒江弯唇一笑,温声问她,“砖头硌不硌手?要不要我帮你?”
盛相思皱眉,移开了视线。“我自己可以。”
老女人:??
这是哪里来的两个疯子?
“傅二爷。”
虽然不熟,但司正泽是认识傅寒江的,看看盛相思,又看看白冉,白冉竟然和傅寒江的太太认识?
他是不敢得罪傅寒江的,但这种情况下,面子上又实在是过不去。
冷着脸,讪笑着,“傅总,这是我的私事,就不劳您费心了吧?”
手上一松,放开了白冉。
“何况,是她动手在先。”
白冉趔趄着,往后退了两步。
“冉冉!”
盛相思忙伸手扶住她,傅寒江趁机拿走她手里的青石砖,脑子里绷着的弦才算是松了。
女孩子家家的,玩什么砖头?也不怕伤着自己。
他有些烦司正泽了,糟心事闹到相思跟前来。
瞪一眼司正泽,“还不走?”
“……”司正泽愣了下,拧眉看了眼白冉,“傅总,告辞……走了!”
后面一句,是对那个女人说的。
“等等我!”
女人追上司正泽,挽着他的胳膊亲亲热热的一同走了。
啧!傅寒江不屑的摇摇头。
虽然都是男人,在这个圈子里,司正泽这样的男人也不少见,但是,他还是不大看得上这种。
而白冉盯着司正泽的背影,恨的眼珠子都要迸出眼眶了!
“冉冉。”
盛相思扶着她,“你的伤,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白冉收回视线,失魂落魄的摇摇头,“我没什么事。”
不过都是些皮肉伤。
医院能看好她的皮肉伤,却医不好她伤痕累累的内心。
“那我送你回去吧?”
盛相思没再坚持。
白冉心力交瘁,点点头,“好,谢谢。”
“不客气。”
上了傅寒江的车,把白冉送回了都市明珠。盛相思送白冉进去,傅寒江就在车上等着。
“冉冉。”
盛相思给她能看的见的伤简单处理了下,几番欲言又止,还是说了。
“你的私事,我是不应该多嘴的。不过,傅寒江说,司正泽是有太太的……”
“?”白冉眼眸微动,张了张嘴,但却没说话。
“冉冉。”
既然说了,盛相思索性多说两句,“还有啊,傅寒江说,司正泽私生活很乱的,荤素不忌。早上的女人和晚上的女人,都不是同一个……”
倏地,白冉闭上了眼。
泪水吧嗒吧嗒,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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