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凛顿了下,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神色没有半分惊讶。
“知道了。”
他淡淡应声。
然后扭头看向林棉:“我安排陈让先送你回去,乖乖在八方城等我。”
林棉知道不能耽误他的事,乖乖点了点头。
“好。”
正好有车停下来,陈让拉开车门,护送林棉回去。
路上,陈让递给她一个文件袋。
里面装着补办好的护照,手机卡等证件,还有一台全新的手机。
这些都是时凛吩咐他办好的。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八方城。
陈让直接把她送到了时凛的公寓,确认她安全到家后边便离开了。
林棉靠在沙发上,看着熟悉的摆设,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她没有什么行李,也没有生活用品,只有补办好的寥寥证件。
如今倒真是孑然一身了。
她去浴室洗了个澡,没有睡衣,就换了身时凛的睡袍,靠在床上静静发呆。
外面很安静,一片静谧,从落地窗望出去,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繁华灯火。
林棉看得有些恍惚。
像是做梦一样。
她终于回来了。
只是,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了,她得重新找工作,重新挣钱。
这样也好,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要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林棉发了一会儿呆,困意渐渐袭上心头。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滴滴”的开锁声。
林棉瞬间惊醒,警惕地从床上爬起来。
下一秒,卧室的门被推开,时凛颀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看到他的脸,林棉提起来的心又落了下去。
被秦礼关在地下室整整三天,她时刻保持警惕,都快练成肌肉记忆了。
“吵醒你了?”
时凛走过去,随口问了一句。
林棉跪坐在床上,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很久很久,时凛才松开她,捏着她的两腮,低头吻了下去。
清冽熟悉的气息充斥着她的口腔,林棉仰起脑袋,主动迎合他的吻。
又亲了很久很久。
直到林棉的呼吸渐重,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时凛才慢吞吞地松开她。
分开后,林棉犹豫地问道:“你……回家还好吗?”
“很好。”
“没有挨训?”林棉眨了眨眼睛。
“我是个成年人,不是小孩子,做事有我自己的选择和承担,挨什么训?”
时凛扯了扯唇,抬手捏了下她的脸。
“我的伤口不能洗澡,你帮我擦一下身体?”
林棉的心落了下来。
立即点点头,从床上爬下来。
“好,我去打水。”
她的动作很快,去浴室取了干净的毛巾,又打了盆温水,端着水盆一起放在床边。
时凛已经脱了衣服,赤果果地躺在床上。
虽然上半身还裹着纱布,但是不妨碍他的身材一如既往的好,匀称修长,结实有力,看得人忍不住脸红。
林棉压着‘砰砰’的心跳,仔仔细细的给他擦完身体,每一个细节都没错过。
他有洁癖,爱干净。
她很有耐心地擦了好几遍。
结束后,林棉重新回到床上,默默地抱着时凛的腰身,脑袋靠在他的怀里。
太安全了,安全得她不敢相信。
“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叫做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林棉仰着头看他:“不会再有意外了是吗?”
时凛默了下,一把揽住她的身体:“是,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再陷入危险了。”
“那秦礼……他还会回来吗?”
“他是国内一级重点通缉犯,回来就是死刑,他是不会自投罗网的。”
林棉舒了一口气。
“这就好,他不敢回来才是最好的。”
时凛勾了勾唇,将林棉摁在怀里。
漆黑的眸底闪过一抹深黯。
“他或许……和千家有勾结。”
“什么?”
林棉困得迷迷糊糊,没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睡觉吧。”
时凛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抬手关了灯。
……
大海上。
巨大的轮船缓慢行驶。
秦礼躺在船舱里,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张脸阴沉至极。
“秦总,时凛已经成功回国,他这个人睚眦必报,恐怕会找机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不仅是他,还有整个时家。”秦礼冷冷的笑,“时青岩知道他儿子在我手手下挨了一枪,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这次是彻底把他们得罪了。”
“那怎么办?”手下有些担心。
“怕什么,不是还有千家吗?”
秦礼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千明珠的号码。
“改变路线,护送我去迪拜,另外,我需要两车硬货,保证我东山再起。”
那端的声音很不情愿:“现在是非常时期,时凛刚刚回来,你最好别联系我,小心被他抓住把柄。”
“所以,货物你们到底给不给?”秦礼单刀直入。
“再缓缓。”
“呵!”秦礼冰冷冷地笑,“千明珠,替我转告你爷爷,别以为我现在翻船了,你们就可以抽身而退,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我死了,你们的秘密立马公之于众。”
“到时候,我让整个千家为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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